第2章 兵出烏桓步步殺招(二)

公元205年,五月,林若掛帥親領五萬大軍出征烏丸,趙雲、魏延二人爲先鋒,張飛爲大將軍。

204年春,交州的士燮上表表示忠於劉備,並且接受了劉備委任的交州牧一職,同時將兒子士幹、士頌兩個人派到了荊州爲官,因此林若佈置在朱崖的釘子可以暫時性失去它的用處,典韋可以另有用處了。

當下林若就將典韋留下來,作爲自己的親衛的首領。

同時,林若上書給劉備,讓劉備調配和調整了各路守軍,以確保安全。

按照林若上書的意思,劉備根據實際情況對軍隊的調配進行了從新的調整。其中:張繡率領他所部的三萬人馬屯守在了漁陽,而田豫率領三萬人馬屯守上谷。在冀州,黃忠老將軍父子率領三萬依舊肩負着鄴城的守備。兗州的關羽父子、太史慈、管亥等人則時刻注意這豫州曹操的動向。而益州,因爲曹操的人馬沒有完全撤離豫州,所以如今在益州還有張任、嚴顏等蜀中大將軍駐守着。

一切緊密的軍事部署下,將劉備整個陣營的嚴防得如同一塊鐵板。

長城外,軻比能的部落裡。

“大人,素利、步度根兩位首領派遣使者前來,大人見還是不見?”底下的人恭敬地低聲對營帳裡,正在接受侍女的按摩的軻比能說道。

素利、軻比能、步度根分別是鮮卑的三大部落的大人,雖然大家同是鮮卑族人,可是因爲部落不同,經常還會發生因爲爭奪肥美的草地放牧而發生戰爭。而軻比能的部落是鮮卑族當中最強大的部落,因此素利、步度根兩個部落就聯合在了一起,共同對付對他們構成威脅的的軻比能部落。

軻比能聽得自己兩個老朋友竟然派使者來找自己,當下忍不住說道:“知道了,讓他們等着,就說我去狩獵了,還沒有回來。”

“是”低下的人低聲說道。轉而退出去了。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給軻比能按摩的,穿着很像是漢族人的女子說道:“大人,素利、步度根兩個人和大王你向來不和,今天突然間派人來找大人你議事,只怕不懷好意,大人你的小心,萬不可中他們的圈套,給他們當槍使了。”

聽得美人這話,他當下忍不住用手撫摸了美人的玉峰,然後一陣蕩笑說道:“美人,你說說,他們要要做什麼?”

那個女子用手將軻比能的鹹豬手抓下來,然後說道:“以妾身看,八成是這兩個人害怕了漢朝,擔心漢朝吃了烏丸之後,順便揮兵將他們給滅了,如今想到和大人聯合了,想要藉助大人你和漢朝的人的友好關係,保護自己。”

軻比能當下忍不住說道:“你不愧是孤的閼氏,真是聰明,你猜猜,孤會怎麼對待他們?這樣才能使孤的利益最大化?”

閼氏和“胭脂”同音,也是差不多同意思,鮮卑人是匈奴人的一個小分支,因此他們的語言和官吏的任命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他們將自己的妻子叫“閼氏”,意思是正妻。

聽到軻比能對自己的稱讚,那女子當下忍不住說道:“大人,你肯定會讓他們擁立你爲王,完成檀石槐單于未完成的大業。”

“好。真是聰明……爲什麼你那麼聰明呢”軻比能當下將那個女子摟入了懷中,盡情地享受着美人的溫柔。等他享受罷了之後,懷裡的美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一具尚有溫度的屍體,那個美人的脖頸上有拇指大小的掐痕,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

軻比能沒有最愛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跟着他最長的時間,也不過是三個月。這是軻比能部落裡,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當素利、步度根的使者從軻比能的部落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十分震驚。

步度根看着使者,十分不滿地問道:“你是說,軻比能那廝說,要我們擁立他爲王,從新建立大鮮卑國,擁護他爲國王,他才答應聯盟嗎?”

使者當下說道:“是的,大人,軻比能大人確實這樣說的。他說,如果鮮卑人自己不統一起來,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對付漢朝的人。他說了,除非兩位大人擁立他爲鮮卑之主,否則他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保護兩位大人。”

素利當下說道:“那軻比能,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趁這個時候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他。”

“可是如果我們不答應他,萬一漢朝的人滅了烏丸,揮兵來攻打我們,我們該怎麼辦?”步度根十分恐慌地說道。

“你怕什麼?”素利當下忍不住說道,“軻比能的部落離漢人最近,他都不擔心,我們何必替他擔心呢?到時候,漢人攻打他的部落的時候,他別哭着來哀求我就好了,我是不會發兵救他的。到時候,你也別去救他。”

“素利,你的人馬最少,難道你不害怕嗎?”步度根人不在問道,“不如我們投靠魏王吧他們有能力和漢朝的人抗衡”

“別傻了。魏王是漢人,劉備、林若也是漢人,他們都是漢人。我們如果投靠他們,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去不得的。”素利說道,“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族裡的勇士們,加緊訓練,以防萬一。”

“不,素利,我決定了,我要投靠魏王。我相信,魏王一定能夠保護我的。”步度根當下恐慌地說道。自從他的父親檀石槐死了之後,他一直陷入恐慌當中,總是擔心自己的部落會被人吃掉,自己會被人謀殺。

他一直缺乏安全感,因此他很想找一個人依靠,這個人看起來強大,又友好的。而這些年來,曹操對他步度根的部落一直都很友好,不僅開市,互通有無,同時曹操還派人出使鮮卑。

聽到步度根這不長進的言論,素利說道:“我不與懦弱的人共事,你既然要投魏國,那你投去吧我要回到我的部落裡,整頓我的軍隊,謹防漢人突然襲擊。”?他說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步度根一個人愣愣地看着。

步度根感慨道:“素利啊,素利,非我不願意與你一同抗擊漢人,建立大鮮卑王國,而是我們的勢力實在太弱了,我們北門有匈奴虎視眈眈,南門又是強大的漢人,而我們的內部又不團結,如此內憂外患,我們爲了生存,如果不依附別人,只會被別人消滅的。”

卻說素利離開步度根的大營的時候,剛好碰到步度根的中兄扶羅韓看到素利,當下忍不住說道:“素利兄弟,你這麼急匆匆地要回去嗎?”

“我不回去,難道還要留着這裡,陪你們這羣軟骨頭,一起投降魏國嗎?”素利當下忍不住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投降魏國?誰要投降魏國?”扶羅韓當下忍不住問道,“我們都是蒼狼白鹿的子孫,怎麼可以投降卑微的漢人?”

“這個,你最好去問一下你那個兄弟,你們族裡的大人,我的好兄弟步度根。他會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的。”素利說完之後,氣憤不已地走了。

看着素利走了之後,扶羅韓當下忍不住回到大營裡,追問道:“大人,你真的要投靠魏國嗎?你要投靠漢人?”

“是的。爲了生存下去,我們必須要依附漢人。”這個時候步度根忍不住說道,“扶羅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要生存,就必須依附漢人。”

“我不明白。”扶羅韓很直接地說道,“漢人狡詐,投靠他們,我們的子民會被奴役的,你是要毀了我們大鮮卑國。我不會同意的。別忘了,當年大單于的死,是誰幹的,是漢人乾的。我們還要去投靠他們麼?”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漢人的軍隊強大,漢朝的大將軍率兵五萬要去剿滅烏丸,若是他得勝歸來,下一步對付我們的部落,我們怎麼辦?”

“漢人的馬匹,不夠我們的快。漢人的箭矢不夠我們的快,漢人的士兵作戰不夠我們的英勇。我們爲什麼要投降他們?我們草原上不喜歡懦夫。大人,你這樣做,就是懦夫我要帶着我部落的人,離開你”扶羅韓當下忍不住說道。

聽到扶羅韓這話,步度根感慨地說道:“你既然要離開,我不阻止你,可是你不能強行帶走,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

“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都是懦夫,我扶羅韓不需要。”扶羅韓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過一會兒,步度根的兒子走進了說道:“阿達,伯父帶着人走了。我們的將領說伯父要背叛父親你,都嚷着要去追殺伯父。”

“算了,放他們走吧人各有志。你傳令下去,我們拔營起身,遷往雁門,同時派使者前往魏國,我們要歸降魏國。”步度根對兒子說道。

“阿達,你是說我們要歸降漢人嗎?”步度根的兒子十分不解地說道,“阿達,這樣做,我們會不會被漢人欺負?”

“只要能夠活下去,暫時受點委屈算什麼呢?”步度根看向兒子說道,“你去傳令吧”

“是”

林若在行軍前往烏丸的路上,接到嫣然山莊在各個部落做生意的密探發來的信報,得知鮮卑人的動靜,心裡忍不住暗笑:“自己都沒有動他們,他竟然自己害怕起來了。看來,鮮卑人倒也是居安思危的。”

“軍師,前面就是無終了城了。”這個時候,田疇從前面打馬來到林若的身邊說道。雖然是林若掛帥,可是張飛爲大將軍,因此林若就在軍隊裡讓人稱他爲軍師。況且張飛等人一張口就會喊軍師,從來不會喊林若的別的官職。

“我知道了。翼德他們回來了嗎?”林若看向田疇說道,“這幾個傢伙,不會殺人,殺到眼紅,忘記回來了吧?”

聽到林若這話,田疇忍不住笑了,他說道:“昨天張將軍和典韋將軍比賽,看誰殺的人比較多,張將軍輸給了典韋將軍兩個人頭,爲此,張將軍耿耿於懷,今天難道他們遇到了敵人的偷襲,如果不殺的痛快,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聽到這話,林若忍不住笑了,他說道:“烏丸人真是倒了血黴了,遇到這兩個殺神。也罷,就讓他們殺個夠吧,省得總在我耳邊煩我。”

“不過,軍師,卑職覺得我們走這條路似乎走錯了。”田疇當下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當下說道:“恩?子泰,你還有更好的建議嗎?”

說起來,林若帶着大軍是由范陽、安次、雍奴、潞縣、無終這條線路出發的。要知道,五月天,梅子黃時,天氣多是陰雨,這一路行來,十分泥濘不堪,難得走到乾爽的地方的時候,又有地方的伏擊。雖然烏丸人選擇伏擊林若的地方,地勢選擇十分的好,可是林若事先準備了專門對付烏丸人騎兵專用的“撒星陣”,但凡是敢來偷襲的烏丸的騎兵,結果都很悲催。

所謂的“撒星陣”正是歷史上岳飛破金人的騎兵“柺子馬”專用的手段。林若如今正是用千年之後的“撒星陣”來對付千年之前金人的祖宗。這也算是一種歷史的巧合性吧

敵人的騎兵奔跑的速度很快,那麼就以爲着由於慣性的作用,他們停下來也是十分的困難的。所以只有用長斧子卡掉敵人的馬腿,那麼敵人的馬肯定會載到,而左右的士兵趁機殺死摔下馬背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敵兵。

這種殺戮的方式,十分方便,十分給力。

一時間,在遼西遼東這一片縱橫的烏丸騎兵,彷彿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看到林若的大軍,一個個都只有逃命的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是血的張飛,打着馬從遠處跑了過來,他看到林若當下忍不住興奮地說道:“軍師,今天俺老張一定能夠贏那隻黑熊了,今天俺老張一共收穫了一百零八顆人頭”

張飛的話剛剛落下來,遠處就響起了典韋的聲音。

“你說贏誰呢?你這屠夫……俺可比你的人頭多,俺砍了一百零九顆人頭,其中有一顆還是烏丸人的什麼王的。”典韋當下拍着馬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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