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若從十萬黃巾軍當中抽出了八千精壯年,將他們編爲軍隊,其中五千是正式的軍隊,三千是守城的部隊,其餘都被拉去屯田了。
林若這次要將五千黃巾軍變成五千精兵,單靠二十天的魔鬼般的軍訓是不可能的,還要盔甲。還好糜家送過來的五千鎧甲都是十分精良的,比起孔融送來的那三千舊甲來說,這糜竺還是挺大方的。
由於孔融送來的鎧甲實在太陳舊了,林若只能用來武裝那三千的守城軍。
糜竺同時還送了三百匹的戰馬,要知道戰馬,在這個時代可是很珍貴的,算上黃巾軍還剩下的一百來匹還能上戰場的戰馬,林若掏錢去購買了幾十匹戰馬合在一起組成了五百匹的馬隊。林若把這五百人馬歸入了關羽所統領的騎兵團,命名爲“旋風”。由於關羽跟着劉備去了幽州請求公孫瓚借兵,這訓練騎兵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太史慈。這樣劉備的帳下就有了一千五百的騎兵團。
五千精壯抽了五百人,還剩四千五百人,加上守城的三千人,林若完完全全交給管亥負責訓練,自然了,訓練方法是按林若寫的法子來訓練。完全是按照了後世的軍訓方法來訓練部隊的。
這二十天的訓練完全磨掉了黃巾軍那種農民的氣息,一個個都精神飽滿,器宇軒昂,齊步走,正步走的步伐一致協調。
鎧甲有了,戰馬有了,武器還沒有。總不能讓這八千人,拿木棍啊、鋤頭啊、菜刀上戰場吧!
爲此林若變賣了孔融送來的十萬擔糧食的一半,用於購買精鐵打造兵器。同時,林若悄悄地打造了某些讓人不明白用處的怪東西。
然而就在林若忙得不成樣子的時候,軍隊還是出乎林若的意料,引起了譁變。不過,因爲所有的黃巾軍幾乎都是管亥在負責,這次譁變,很快就被打壓下來了。
打聽原因,竟然是由於訓練的強度十分的大,許多士兵都有意見。林若聽了之後有些生氣,他讓管亥告訴他們:“要想上戰場少流血,那麼就要在操場多流汗!”
管亥聽到林若這話當下不由心裡佩服,這讀書人說的話,真是一套一套的,那道理說得可真好。他拍着胸脯說道:“軍師,你只管放心,管亥向你保證,這幫兔崽子不好好訓練,嫌辛苦,俺就把他的屁股打爛。”
對於這樣的保證,林若當下說道:“管將軍,這支軍隊以後會跟着主公出生入死,因此你要努力把他們訓練成爲精兵,因爲他們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弟兄。我希望天下太平的時候,他們還都健在!”
管亥聽到這話,當下熱淚盈眶,他拉住林若的手說道:“軍師只管放心!俺明白軍師是爲了我們好,才讓我們如此辛苦的訓練的!軍師,俺決不辜負你的期望!”
爲了讓訓練有效,讓戰士的體質得到提升,林若幾乎是不限飯量,讓戰士吃飽,而且還在軍營裡設立了飲水點,負責戰士的開水的供應。
爲期半個月的魔鬼訓練結束之後,林若從四千五人中挑出了射箭射得準的五百人編入張飛統領的弓箭手隊伍,再挑出五百個投標比較準的編入了張飛的長槍隊。剩下的三千五百人,林若挑出了五百人精壯矮小又機靈的人組成山地營,專門負責偵查敵情和勘察地勢的工作,命名爲“通天”,暫時交由管亥負責統領。剩下的三千人組成了一個大的步兵營,還用原來的“猛虎”爲名。
整編好部隊之後,劉備剛好從幽州借兵回來。林若聞訊,便帶領整支正規的部隊,浩浩蕩蕩地出城迎接劉備。
劉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記得他離開的時候,部隊還是五千人馬,當然了外加管亥那十萬老弱婦孺,可是短短二十天的時間,他的部隊的人數增加了一倍。不僅如此,還多了五百的騎兵。
望着那新增加的部隊的人馬,一時間劉備真的說不出話來,這新增的五千人馬一個個都精神飽滿,器宇軒昂,更爲難得的是步伐都超級整齊,回答的聲音洪亮,士氣極端的高昂。對此劉備感覺地看向林若,發現林若消瘦了不少。
換了誰,誰都瘦,一個破舊的縣城,什麼都是百廢待興的,林若在劉備不在的這段日子,不僅要忙軍隊的軍訓,還要忙縣城的府衙建設。還好,後來林若讓人奔赴了一次平原,讓簡雍過來,頂替他的位置,他纔可以空出身子來休息。他讓簡雍來這裡之前將平原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不能帶走的,便賣掉,拿錢過來。簡雍雖然不知道林若爲什麼這樣做,不過看樣子,林若是打算要放棄平原了。平原是劉備經營了多年的,府庫十分的充實,餘糧很多,而這些糧食又無法全部帶走,因此簡雍便將所有的糧食變賣掉,帶着五百名願意跟隨劉備的守城士兵,來到了昌平縣。
林若看到劉備到來,馬上從馬上下來,鄭重地走到劉備的面前行了一個君臣大禮,他跪下向劉備說道:“主公,人馬已經集結完畢,請主公檢驗!隨時可以出發奔赴徐州!”
“軍師,你辛苦了。今日子龍到此已經疲憊,明日誓師完畢,再行出發!”劉備見林若跪下,當下連忙下馬,一把將林若扶起來說道。
“是!”林若應聲說道。
這個時候,林若放眼望向劉備的身後,在劉備身後的三千騎兵都是清一色的白馬白甲,好不威風,領頭的那員虎將,更是威風凜凜,這不是別人,正是趙雲。趙雲見林若看向他,他馬上朝林若抱拳行禮,林若當下也回禮。
這個時候劉備纔想起來說道:“軍師,子龍你已經見過了,這就是田豫、田國讓。國讓,這便是備向你提起的嚴新,嚴子衿。”
田豫十分的年輕,如今他也身穿一身銀白色的鎧甲,騎着一匹白馬,看樣子他似乎是充當趙雲的副將跟隨來這裡的。
“豫見過軍師。”田豫抱拳說道。他說着不由放眼打量林若,或者看到林若身體十分柔弱,又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當下不由皺眉。
“河北田家多俊傑,國讓可真是少年才俊啊!”林若當下忍不住說道。這個田豫看起來十分的老成,不過年齡比趙雲還要小上兩歲,只有十八歲。別看田豫只有十八歲,可是領兵打仗,那可是能手,不單單是將才,還是一個不錯的帥才。以後可以獨擋一面的。
哼哼,把他拐過來,好好培養,以後便可以安心地將青州交給他看守了。
不知道爲什麼田豫突然間發現林若看他的目光,就像是蒼鷹看到獵物般,他心裡不由發冷,這個嚴新看自己的眼光怎麼那麼奇怪?他轉臉看向劉備。
劉備當下笑着說道:“軍師,國讓雖然年輕,可是作戰勇猛,是一個難得的將才!”
劉備知道自己的軍師又開始打田豫的注意了。
林若被劉備這麼一說,當下回過神來,笑着說道:“主公,諸位將軍!請進城稍作休息!新已經準備了接風宴了。今日爲諸位將軍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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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劉備整頓軍馬將昌平交給了簡雍之後,便誓師發兵徐州。
在路上,劉備一副心事重重的看向林若忍不住問道:“軍師,我們真的要放棄平原嗎?如今這昌平也是借來的。萬一……”
林若聽了之後,忍不住捂嘴笑着說道:“主公,莫非是害怕無家可歸?”
劉備當下點了點頭。這平原雖小,好歹也可以棲身啊。
“主公,昌平只是我們他日圖謀青州的一個跳板。主公的根基在徐州,主公可還記得那日言心和主公所說的話?”林若看向劉備說道。
“盯着青州,看着徐州!”劉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我們要將這個改上一改,拿了徐州,盯着青州,想着江東。”
林若的話讓劉備一時間激動得不成樣子,軍師好大的胃口啊。
“主公,難道忘記了,糜竺說過,陶謙言,誰人可解這徐州之圍,誰人便可以當這徐州之主。呵呵,主公假如解了這徐州之圍,那這徐州便是主公你的了。”林若微笑地看向劉備說道。
劉備當下驚訝地看向林若,他思考好一會說道:“如今曹孟德來勢兇猛,我們還是先退了這兗州的兵馬才能奪取徐州。”
“主公放心,這次言心敢保證,不出一年這徐州必是主公的。而且主公這一次也不會再回平原了。”林若樂呵呵地看向劉備說道。
不出一年,這徐州便是我的?這是真的嗎?劉備再次看向林若,發現林若胸有成竹地看向遠方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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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曹操軍營當中。
曹操發現郭嘉又站在夜色當中,擡頭凝望着天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當下忍不住說道:“奉孝,爲何心事重重的?莫非有什麼不決之事嗎?”
“主公,恕嘉直言,不知道爲什麼今日在青州方向突然間亮起了一顆新星,這顆新星明亮無比,其光輝幾乎要蓋過當今天子的帝星的光芒,而主公你的主星卻有些暗淡……”郭嘉當下忍不住看向曹操說道。
曹操聽了之後當下哈哈大笑說道:“孤的命在孤的手中,不在天!管他天象如何!奉孝,莫要再爲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煩心了。”曹操說完拉着郭嘉的手,將郭嘉拉進了大營中。
其實曹操心裡還是很在意這些所謂的天命的,不過曹操一般都是信好,不信壞。對待壞的天命,他都是嗤之以鼻。
進了大營,曹操揮手示意左右退下,營裡便只有郭嘉和他兩個人了。
郭嘉微微而笑說道:“天命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
突然間曹操回過頭看向郭嘉,他臉色非常難看地看向郭嘉說道:“奉孝,你可認爲操殺戮過重了?”
郭嘉聽了曹操這話,當下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奉孝,孤的老父幼弟一家人全部死在陶謙部下張闓的手裡,操便是殺光了這徐州人,也不足以解恨。”曹操突然間有些悲憤地說道。
郭嘉當下忍不住說道:“主公,人死不能復生。當節哀。況且,如今主公攻陷徐州已經盡得一半。不日便可到達徐州城,屆時主公便可以將陶謙人頭祭典主公的家人。”
“奉孝不勸操?”曹操疑惑地看向郭嘉問道。
郭嘉突然間微微而笑說道:“嘉如何勸主公?那陶謙在徐州許多年,深得民心,徐州百姓多是心向彼,若是主公不以殺立威,如何能迅速的佔據徐州,即便是佔據了,他日也難保不會作亂。”
曹操聽到郭嘉這話,當下驚訝地看向郭嘉,沒想到郭嘉竟然這般明白他的心意。每次,曹操便是用殺人立威的方法,恐嚇徐州那些世家,那些不聽他的話的世家,讓徐州的人聽到他曹孟德就大驚失色,不敢再有舉動。
其實爲父報仇,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一個名正言順殺人的幌子,當然了,也不排除自己對陶謙很憤恨,當日如果不是他死守這徐州城,害他糧草不濟退走了,如今這徐州早在他曹孟德的掌中了吧!
說起曹操的父親曹嵩,曹操對他沒有過多的感情,因爲曹操從小到大,父親從來不管教他,而這次自己起兵,自己的父親明明有偌大的家產,可是就是不肯拿來支持自己,反而是自己的朋友,還有一些看好自己的世家拿錢來支助自己,想來就氣憤。
不過,即便是我曹孟德對自己的父親如何不滿,別人害死了我的父親,我曹孟德還是要報仇的,何況這個仇來得正是時候。
郭嘉看向曹操這個樣子,早知道他心中所想,當下忍不住提醒道:“主公,這次我們爲了防止陶謙向北海求援,故意透露北海有二十萬擔存糧給泰山的黃巾軍知道,北海這一路的援軍基本可以算是退去了。而袁紹正和公孫瓚兩個人在對峙階段,爭奪幽冀之地,暫時還顧不上徐州,這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同樣,如今袁術又與荊州劉表、揚州劉繇二人鬧彆扭,此人又與親袁紹的陶謙不合,應該不會出兵救陶謙的。如今袁術這一路也不足爲慮。”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而這些日子從兗州傳來的消息,兗州太過於平靜了。這讓我十分不安!”郭嘉當下看向曹操說道。
“奉孝,兗州有仲德和文若,有他們二人在,兗州應當無憂。兗州那些世家掀不起什麼風浪。”曹操當下說道。可惜曹操偏偏忘記了一個人,那就是在他去年征戰徐州的時候,憤恨而去、後來又因爲他殺了兗州幾個大儒,而怒而辭官的陳宮。
“不管如何,我們再徐州的戰事必須儘快的解決。否則一旦兗州有事,我們便腹背受敵了。主公還須寫信回去,讓文若、仲德二人多加小心纔好。”郭嘉看向曹操說道。
對於郭嘉的建議,曹操還是有些不以爲然的,他當下說道:“奉孝,你太過於擔心了。這兗州世家何人還敢妄動?而陳留太守又是操的朋友,他手上還有一萬軍隊,有他在,操還是放心的。”
郭嘉無奈地笑了笑,但願是自己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