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神兵天降

宏威十五年,十月初八凌晨,鍾慶淵率領一萬犀角軍騎兵和三千黑旗軍,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朝連城港奔襲而來,距離北武衛已不到一日路程。

同一時間,北武衛五萬大軍整裝列隊,開到雨山關前,隨時可能攻城。

雨山關上鐘鼓齊鳴,旌旗獵獵,一千兩百餘名守軍嚴陣以待。

雨山關一側的雨陰山上,劉異精心挑選出來的五百位前鋒營敢死隊正艱難地翻山越嶺,每個人的背上都揹着一個碩大的包袱。

十七歲的三狗就在這隻隊伍當中,他剛剛參軍兩年,算是前鋒營裡最小的一個,卻已經經歷了數場大戰,見慣了生死。

跟着劉異打仗向來都是一往無前,奮力搏殺,只要夠勇猛,夠好運,就能從戰場上活着回來。

三狗本以爲已經掌握了戰場生存的訣竅,但自打沂水之戰後他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會打仗了,因爲眼下的戰法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雙手攀着樹枝,身子像是盪鞦韆一般越過一條小溝,落地站穩,三狗終於按耐不住好奇,用胳膊捅了捅身邊的老兵。

“何叔,不是說去攻城麼,爲何咱不去爬城牆,反倒跑來爬山?”

何叔是個年過四旬的老兵油子,跟着劉異打了半輩子仗,由於家貧,軍功都換了餉錢,到現在還是大頭兵一個。

被三狗一問,何叔也想不明白,又不願在小輩面前丟人,便板起面孔斥道:“去去去,小兵娃子操心那麼多作甚?好好跟着將軍砍人割頭便是!”

三狗不好再問,撇撇嘴,跟在何叔身後繼續向山頂爬去。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是前鋒營副將梅闖,他便是徐銳從劉異手裡借來的“最勇猛的將領”,不過獲此殊榮的他此時正一肚子怨氣。

當初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便斷定能想出如此離奇的攻城戰法,徐銳要麼是異想天開,要麼是腦子進水,說什麼也不同意。

可是他不帶隊,劉異就要親自披掛上陣,梅闖深知老將軍的性情,哪敢讓他再來涉險,只得不情不願地接下了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

爬了兩個時辰,隊伍終於來到山頂,梅闖讓副將清點完人數,確定五百勇士無一人掉隊,這才望向天邊的第一縷晨曦,嘆了口氣。

“徐銳小兒,老子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定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黎明時分,北武衛陣中殺聲震天,開始攻城。

站在雨陰山頂看着山下關隘攢動不已的火光,梅闖咬了咬牙,朗聲道:“弟兄們,不瞞各位,我五萬北武衛大軍已經深陷重圍,能否突圍而出,爭取一線生機就看咱們的了。”

此言一出,隊伍裡頓時傳來一陣騷動,但這些人畢竟都是劉異精心挑選的敢死之士,梅闖只是壓了壓手,聲音立刻小了大半。

“弟兄們,大家都是爹媽生養,現在五萬大軍都瞅着咱們,咱們勝了,五萬大軍就有了生路,咱們要是敗了,大家都得死在這!

別的我也不多說,現在打開包袱,裹上被甲,咱們往這山崖上滾下去,從雨山關背面發起進攻,爲我大軍破城!”

梅闖指着腳下陡峭的山壁,朗聲說到。

“什麼,從這裡滾下去?!”

“將軍,您瘋了麼,此處雖不是懸崖絕壁,可就這樣滾下去與跳崖自殺有甚區別?”

隊伍裡立刻響起一陣陣驚呼。

“都閉嘴!”

梅闖低吼一聲,冷冷道:“怎麼,慫了?我前鋒營歷來只有猛士,沒有孬種!爾等都是將軍精心挑選的敢死之士,難道就這點膽子?”

見衆人沉默,梅闖繼續說道:“敢跟老子一塊滾下去的,無論生死,回去都賞一年餉銀,有死傷殘疾者,除了朝廷撫卹之外,妻兒都由劉老將軍養活。

不敢滾下去的,現在就滾蛋,從哪來,回哪去,從此以後別說是老子帶過的兵,前鋒營裡沒有這樣的孬種!”

“將軍,俺們不是孬種,前鋒營的兵哪個不是衝鋒陷陣悍不畏死?您說跳就跳,只是俺要是死了,家中老孃還要煩勞劉老將軍養活,可不能騙俺們吶!”

梅闖哈哈大笑:“放心,老子跟你們一起跳,別說你們,老子要是死了,家中妻兒老母一樣都要劉老將軍養活,不把他家吃窮吃垮決不罷休!”

隊伍中頓時傳來一陣鬨笑,凝重的氣氛漸漸鬆弛了幾分。

梅闖取下包袱,用手一抖,將一面由幾牀棉被縫在一起,中間墊了一層皮甲的“被甲”裹在身上。

“好了,披甲,準備!”

五百勇士齊聲呼諾,將性命託付給如此簡單的防護裝備。

在有限的時間內,這已經是北武衛能趕製出最好的防護裝備,雖然徐銳還不滿意,但聊勝於無。

三國時期,六十多歲的鄧艾率軍偷渡陰平,以毯裹身滾下山崖,兩千魏軍神兵天降,攻陷江油,大破諸葛瞻,截斷姜維大軍後路,直逼成都,一舉滅掉蜀漢。

此次徐銳故技重施,雨陰山雖不及蜀道艱險,五百壯士也比只有毛毯裹身的鄧艾大軍好上許多,但這仍就是九死一生的險招,山崖之下不知有多少鮮活的面孔將會永遠埋骨他鄉。

梅闖裹緊被甲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朗聲下令。

“全軍聽令,出發!”

一聲令下,梅闖身先士卒,帶領着一團團被甲縱身躍下,沿着陡峭的山壁滾向雨山關後。

三狗裹着被甲,往山下望了一眼,頓時感覺一陣暈眩,連忙拉住身旁的何叔。

“何叔,何叔,真的要從崖上滾下去?”

何叔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將軍都下去了,咱還能跑了不成?要是不往下跳,別說軍法官饒不了咱,就是吐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讓開,別擋道!”

說着,何叔深吸一口氣,雙腿微微一蹬,頓時像根香腸一般向下滾去。

眼見身邊已經沒幾個人,三狗渾身顫抖,拼命地吞了口吐沫,緊緊閉上眼睛,身子一低,也跟着何叔向下滾去。

剎那間,三狗只覺天旋地轉,一顆心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枯枝碎石將被單掛出一條條豁口,擦在皮甲上發出“噼啪”悶響,懷裡的腰刀隨着身體不停震動,彷彿抱着一條活魚。

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強烈的噁心感直衝頭頂,又被深深的恐懼壓回胸腔,五臟六腑都在呻吟,彷彿正在經歷傳說中的地獄煎熬。

漸漸的,速度似乎漸漸慢了下來,雖然只是數十息的功夫,可三狗卻感覺像是一萬年般漫長,似乎再多一秒就要魂飛天外。

終於,在“轟隆”一聲後,他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完全停了下來,三狗已經渾身麻木不能動彈,翻江倒海的洪流終於衝破枷鎖,從他喉嚨裡噴涌而出,吐得滿身都是。

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如浪潮一般將他席捲,就如同喝醉了酒卻又睡不着覺,只能硬生生受着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三狗漸漸捱過最難熬的時候,三魂七魄重新歸位,慘烈的喊殺聲慢慢清晰起來。

他一個激靈,拔開還裹在身上的被甲,此時的被甲已經只剩薄薄一層,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來不及去理會被甲,也來不及理會滿身的污穢,三狗強忍劇痛,抽出長刀放眼四顧。

身邊已經混戰成一團,到處都是聲嘶力竭的喊殺聲、滲人的金鐵交擊聲和刺目的火光。

人羣之中,三狗突然看到了何叔,他正裹着被甲躺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卻沒有什麼神采,似乎正處於暈眩狀態。

“何叔!”

三狗低呼一聲,衝到何叔身邊,輕輕一推,何叔的身體轉了個面,露出一個碗口粗細的血洞,還有半截斷裂的樹枝插在裡面,顯然是滾落山崖的時候不幸被樹樁插中了後背。

再看何叔的臉,已經有些發灰,這哪是什麼暈眩,分明就已經死透了。

其實何止是何叔,從山崖上滾落下來的五百勇士,如三狗這般還能重新爬起來的只有不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大部分已經魂歸故里,還有一些身受重傷,苟延殘喘的也已經時日無多。

“何叔……”

兩行清淚從三狗臉頰上劃過,但他沒有哭,因爲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充裕的時間可以用來發泄情緒。

一顆人頭砸在三狗身邊,面目猙獰,死不瞑目。

那人他認識,也是前鋒營的一個老兵,平時喜歡吹噓自己如何懂得保命,在沂水之戰的時候還曾救過三狗一命,可是現在卻已經與三狗天人永隔。

無頭屍體倒了下來,溫熱的鮮血灑了三狗一身,同時灑過來的還有一道冰冷的刀鋒。

三狗脊樑炸起一股冷意,渾身寒毛直豎,條件反射般彎腰低頭,躲過刀鋒,然後揚起腰刀,狠狠掃向刀鋒來處。

“噗嗤”一聲,腰刀斬下半截小腿,接着他縱身躍起,雙腿踢在那人胸口,剛一落地,又藉着慣性往前一滾,湊到那人身前,雙手舉刀用盡全力插下,直到大半截刀鋒都貫入那人胸口才停止發力。

“前鋒營的兄弟們,跟我奪城門!”

喊殺聲中,梅闖的聲音格外清晰,彷彿黑夜中的明燈,將一隻只撲火的飛蛾聚攏起來,向城門殺去。

三狗也抽出腰刀,跟着梅闖向城門殺去,一邊跑,一邊用左手使勁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溼溼的,也不知是血還是淚,自從何叔死後,他至始至終都沒發出哪怕半點聲音。

徐銳的計策其實很簡單,正面攻城,配合神兵天降的五百勇士,兩面夾擊,快速破城。

凡事都是一個道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往無前的英勇將士和楊渭元、劉異、曹公公的絕對信任,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才讓徐銳在另一個世界成功複製了鄧艾將軍偷渡陰平的那場壯舉!

計劃一開始非常順利,大軍藉着最後一縷夜色的掩護開始攻城,成功吸引了雨山關守軍的主意,爲五百勇士從天而降贏得了寶貴的立足時間。

然而,當越來越多的勇士從被甲中站起來的時候,雨山關的守軍終於驚恐地發現了這支奇兵,絕望如同瘟疫瞬間籠罩衆人。

然而,這是真正你死我活的狹路相逢,雙方都沒有退路,因爲往後一步就是生死相隔,無論多麼驚訝,無論多麼恐懼,他們都必須背水一戰,哪怕衝上來的是真正的鬼,也得先給他一刀再說。

情知必死,反而破釜沉舟。

雨山關城頭立刻鼓號齊鳴,源源不斷的南朝士卒瞪着猩紅的雙眼,嗷嗷叫着涌出藏兵洞,圍向倖存的勇士們,兩股人流撞在一起,頓時將狹窄的雨山關擠得滿滿當當,好似繁華市場摩肩繼踵,人頭攢動。

衝向城門的隊伍彷彿一支逆水的大船,在雨山關守軍的人浪中穿行了數十米後,終於在距離城門十幾米外被攔了下來。

三狗跟在人羣一側,剛剛砍下半顆頭顱,立刻就有三四柄鋼刀掃了過來,他猛地向後一縱,跳出險境,可身旁的戰友就沒他那麼幸運了。

朝夕相處的夥伴剛剛扭斷一個敵人的脖子,鋼刀掃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便被砍成了幾截。

“啊!”

三狗目眥欲裂,跳上前去,趁着敵人收刀的間隙,一刀劈下那人右臂,再一刀斬下他的頭顱,然後在敵人的長矛、鋼刀砍過來前,回身跳到戰友身旁。

手上的鋼刀已經卷刃,三狗只得扔掉自己的佩刀,撿起戰友的武器繼續戰鬥,可是敵人彷彿怎麼也殺不光,砍倒一個立刻就有另外一個殺將出來。

包圍圈越來越小,倖存的勇士們就像沙丁魚羣般擠在一起。

“跟着我,往城門衝!”

梅闖的嗓子已經啞了,但那沙啞的聲音就像一聲聲警鐘,將數百個即將麻木的靈魂拴在一起,慢慢向城門挪動。

城頭的守軍也發了狠,一旦城門失守,他們必死無疑,飆升的腎上腺素讓他們好像發了瘋一般,咬着鋼刀,端着長矛,狠狠撲向敵人。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五萬北武衛和一千兩百餘雨山關守軍爲了各自的一線生機,不惜留盡最後一滴血。

此時的主戰場漸漸從城頭來到城後,源源不斷的守軍一擁而上,大起大落前鋒營立刻陷入苦戰,他們終究爬了大半夜山,又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身心都快繃到了極限,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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