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將圍攻自己的十幾個侍衛全部解決了,眼底一片血紅,如惡魔一般站在屍體中央,直視着瑟瑟發抖,後退數步的貴婦人和她的奴婢:“是你的馬車撞了我,記住了嗎?”
絕對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更狠狠握了握拳頭。
她絕對不是隨便被欺負的主兒。
“你要造反不成?”貴婦人的身邊還有兩男兩女,此時一個男人陰陽怪氣的說着,更是極難聽的公鴨嗓。
這聲音讓肖凝想起了一種人——太監。
也是心下一沉,似乎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卻隨即又恢復了一臉平靜,前世裡,她惹到不該惹的人,都會用一個辦法解決——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絕不能給自己留半點後患。
“是你要造反吧。”肖凝心下一片清明,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能惹的,卻是到了這個地步,無路可退了,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因爲剛剛她的殺戮,四周看熱鬧的人都已經嚇得四處散開了。
倒是很清靜。
“你想做什麼?”貴婦人的臉色青了一下,快速後退一步,一邊低喝一聲:“你知道哀家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肖凝的手突然伸了出去,想要置貴婦人於死地。
“慢。”一直躲在暗處的西門飄雪卻拍出了玉骨扇,大喝一聲,紅色一閃而過,動作極快,眨眼間,已經帶着貴婦人後退,離開肖凝十幾步遠了。
西門飄雪的力道不重,卻也不輕,好在肖凝反映也快,手上還是留下一條血痕。
心下大駭,這個人絕對是強敵!
她本來能直接扭斷這個貴婦人的脖子,卻因爲西門飄雪這一擋,前功盡棄。
恨恨瞪着大紅衣衫的西門飄雪,咬了咬嫣紅色的脣:“最好不要管閒事。”
“肖凝,你又犯瘋病了吧。”西門飄雪面色竟然有些蒼白,對着肖凝不斷的使眼色:“今天出門比試怎麼能忘記帶藥……”
這話,肖凝倒一瞬間明白了,自己似乎惹到的人相當了得,可能殺人滅口都難!
心思電轉,咬了咬脣瓣,瞪着西門飄雪:“你纔有瘋病……”眉頭更是狠狠擰在一處。
“鐵帽子王!”貴婦人氣的有些顫抖,卻只是示意她身邊的奴婢,那奴婢絕對是太皇太后的肚子裡的蛔蟲,一正臉色便說道:“王爺來的正好,將這個瘋女子杖斃吧,太皇太后給她活命的機會,她不要,竟然想要襲擊太皇太后。”
聽到鐵帽子王這四個字,肖凝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對面站着一身紅衣招搖的西門飄雪,嘴角緊緊抿了,眼底閃着危險的氣息。
“是,太皇太后。”西門飄雪也沒有猶豫,手中的扇子合了,一個縱身,已經擡手抓向了肖凝,來勢洶洶!
眉眼一動,肖凝撤步後退,避開了西門飄雪的扇子,一股勁風仍然刮過臉頰,颳得皮肉生生的疼。
“怎麼?太皇太后就能罔顧國法,亂殺無辜嗎?”肖凝避開了西門飄雪凌厲的一擊,厲聲喝問,眼底更帶着殺意。
她倒想知道這個鐵帽子王到底想做什麼!
“你有何無辜?”今次若換作別人,定會直接斬殺了肖凝,哪有那麼多的廢話。
“哪有那麼多廢話!”太皇太后身邊的奴婢有些急了,臉色一暗,厲聲喝道:“她當街頂撞太皇太后,還欲意刺殺太皇太后,殺了她!”
“好一個堂堂太皇太后,恃強凌弱,欺負弱小,以權壓人。”肖凝聲音宏亮,極陰冷的說着,恨恨瞪着面前雍容華貴的太皇太后,她突然覺得這根本不是意外。
這個老女人似乎一心要殺死自己。
真不知道這個身體是怎麼惹到這些仇家的。
“你,好個尖牙利嘴的野丫頭!既然你不服,就去大理寺等着審判吧。”太皇太后身邊的奴婢臉色鐵青,竟然是無言以對,心下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喊抓刺客好了,看來,不能一下子弄死這個丫頭了。
更看向西門飄雪:“王爺覺得如何?這個丫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姑姑說的極是。”西門飄雪倒是十分配合了:“下官這就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去大理寺。”
一邊面無表情的走到肖凝身側:“你想要一個公道,走吧。”
看了一眼被馬車壓死的車伕,和凌亂的現場,肖凝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沒有西門飄雪,她要滅了太皇太后的口還有希望,現在卻難了,只能揚了揚頭,隨在了西門飄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