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慶眼中閃過一絲溫暖,這個女人值得他愛,如此爲他,如此瞭解他的怕只有葉羽凡一個人了。他不由得將她抱得更緊了,此後兩人只是緊緊這樣抱着,不再說話,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只在不言中了。
離開後,雨勢減小,魯安城內人羣也是熙熙攘攘。
葉羽凡無心觀看,獨自走着,可卻遠遠地看見了司徒夫人領着家奴,在胭脂鋪錦緞坊來回尋了個遍,想來這是在爲毓梅挑選嫁妝吧。心裡一時酸楚,一時憂,忽地想起毓梅的話來,她說她決不會嫁給太子,她要將太子原原本本地還給她。但又能如何呢?終是聖上定下的事,所謂君無戲言,她就是再不想,也沒有不嫁的道理。除非……
葉羽凡募地一怔,難道毓梅她是想……葉羽凡加快了回府的腳步,她心裡突然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一樣,可卻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昔日的魯安雙絕,一位成了太子妃,一位被傳禍國殃民。一時間,魯安城熱鬧非凡,茶館裡更是坐滿了人,說的全都是這類的話,葉羽凡倒是無心去計較,倒是爹爹知道後氣得吹鬍子瞪眼,直說要去將這些人殺得一乾二淨,看誰還敢胡言亂語。
孃親未防他遷怒於葉羽凡,便借三月三上巳節將她送往外公天府上。葉羽凡不想呆在這裡,看到太子與毓梅結婚的場面,便聽從了孃親的安排。伶心也連夜收拾衣裝,次日一早便與葉羽凡上了馬車,南行而去。
葉羽凡的外公宋大江,官居一品,先後跟過三位皇上打江山,立下戰功無數。
可爹爹與孃親成親後,孃親備受冷落,外公便十分不待見爹。哪怕是在戰場上共同對敵,外公也只拿他當下將指揮,不存留半點兒情面,來到這裡,葉羽凡也只和外公見過一次面,可對她卻是極好的。
出了魯安城,葉羽凡掀開車簾兒一瞧,外面的景色也十分好,不禁心情大好,讓馬伕停車,攜伶心下車觀賞。
伶心道:“如此美景,小姐何不撫琴一曲呢?也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啊。”
葉羽凡點頭稱好,伶心便取了琴來,二人席地而坐,便笑問伶心:“想聽什麼曲子?”
伶心想了一會兒,說:“前些日子小姐不是彈了一曲《惜佳人》嗎?怎麼樣?”
葉羽凡一笑,“就聽你的吧。”說着,便撥動琴絃,彈一曲《惜佳人》。
“嬌花染透香舞袖,新葉添梢頭。冷弦撥盡曲中愁,暖歌唱罷夢裡憂。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惜佳人,疼在心,只爲夫君轉。風不吹,花不謝,只留香如舊。惜佳人,疼在心,惟剩人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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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詞,恰似她的心聲,正彈唱着,忽聞遠處附合着一陣笛聲,只見不遠處走出一位藍衣人。光亮華礬的綢緞央陽光下照射出淡淡光輝,穿在上是那樣飄逸,看樣子應該也是高貴人家。手中拿着一支金笛,自脣邊緩緩放下,一雙含水黑眸徑直朝她探來,讓她無處可躲。
葉羽凡和伶心被看得一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