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葉羽凡才說“去吧,皇上,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在這裡,不會離開。”
“對了,明日,記得去看望太皇太后,你送她的東西,她都吃了。”
“是真的嗎?”
司馬慶點了點頭,笑說:“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你,你就安心地做這個皇后吧,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葉羽凡脫離了他的懷抱,皇上自己穿戴整齊後,伸手入錦被中,掏出那一張白絲錦緞來。刺眼的落紅落入眼中,葉羽凡不由得羞紅了臉,他卻笑着將它收入懷中,蹲下吻了一下她的眉角說:“這個,纔是你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
然後他便走到桌邊,又將桌上的金玉茶器統統摔碎在地上,口中怒道:“這下你可滿意了?”
便揚長而去。
皇上剛走不久,伶心就紅着眼走了進來,跪在牀邊問:“娘娘,皇上他是不是……”
看着她不住地流淚,葉羽凡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但皇上的苦心,她又不得不隱瞞下去,爲了不讓人起疑,強逼着自己也流出幾滴眼淚,躲進錦被中悶聲說道:“沒事,你出去吧……”
“娘娘……”
伶心已哭得聲音嘶啞,見葉羽凡不再說話,便默默地將皇上打碎的那些東西收拾乾淨。 次日便吩咐伶心,準備好東西去看望太皇太后和太后,伶心雖爲她心疼,但還是照做了。既然司馬慶做戲是爲了給劉太后看,想必昨晚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她們的耳朵裡,既然想看好戲,就讓她們看個夠吧。
葉羽凡連胭脂都沒擦,本就一張素臉,便帶着伶心去了太后宮中,賢妃和淑妃已經去了,太后正同她們說着,見葉羽凡來了,便忙拉着她的手問:“羽凡啊,你這是怎麼了?”
葉羽凡故作無力地搖頭,勉強揚起一個笑臉:“臣妾沒事,請母后放心,臣妾帶了元宵來,特意請您嚐嚐的。”
太后道:“昨晚都吃夠了,倒是你,這是怎的,臉色也不見好,可是病了?”
“沒有……”
劉心玉挑了挑眉:“昨晚皇上陪在姐姐身邊,姐姐又怎會病呢?太后娘娘也太過擔心了吧。”
說着,她便與賢妃相視一眼:“賢妃妹妹,你說是嗎?”
周芷若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瞄着葉羽凡,臉色也不見得好看,只是順着劉心玉的話點頭。
太后娘娘冷眼掃過她兩人:“本宮怎麼聽說今早皇上是在賢妃的宮殿走去早朝的呢?”
周芷若唯唯諾諾地答:“回太后娘娘的話,皇上昨晚的確去過臣妾那兒,臣妾,臣妾原是不知的……”
太后一陣冷笑,“你不知?你不知昨晚怎麼當着本宮的面還拉着皇上不放呢?”
“那是因爲,皇上之前答應過臣妾,上元節會陪臣妾的,臣妾並不知道,那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啊。”
“放肆,你會不知,宮裡人人都知道皇后是上元節生辰,你倒還有理由了。”
眼見着太后動怒,定不會饒過賢妃,葉羽凡便立即勸道:“母后,沒生氣了,所謂不知者不罪,更何況賢妃妹妹她還小,初進宮來難免會依賴皇上。這規矩大可以慢慢學的,您也不必急於一時……”
“慢慢學?”太后搶了話去,絲毫沒有想放過賢妃的意思,“剛進宮的時候,你也替她求過情,可她領了你的好意了嗎?這會兒你又替她求情,怎麼就不爲自己想想,爲這後宮想想?難道皇上護着她,你也要護着她不成?”
沒想到劉太后此次如此生氣,葉羽凡垂下頭去,低聲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周芷若這時嚇得立即跪在地上,苦苦求饒道:“太后,臣妾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太后一眼斜睨過去:“今兒我就看着皇后的份上,姑且饒了你這次,下次你若再犯,就是皇上親自來,本宮也決不饒恕。”
“是,臣妾知道了!”
看着這個周芷若,葉羽凡暗自嘆了口氣,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什麼事都擺在表面上,也不往心裡藏。得罪劉心玉事小,得罪太后事大,就算她佔盡恩寵,也不過是遭劉心玉幾句抱怨和妒忌。可太后卻不會這麼想,她會猜測皇上寵幸她是不是看重了周家的勢力,又或者,她有什麼過人的本領,專門蠱惑男子。自古棒打出頭鳥,在這後宮之中,誰受的恩寵最多,誰就越遭人記恨,也就越危險,太后最見不得有人出盡風頭的。
皇上與葉羽凡之間經過昨夜一事,已經再沒了隔閡,但在人前,他從來就不屑做樣子,甚至還刻意表現出一副冷淡的模樣,好似對她全無感情。這後宮之中,有誰得到皇上的寵愛,終究一日會成爲她的負擔,成爲後宮的公敵。皇上這般待她,也只是在保護她,而真正該承受的災難全都被周芷若給替代了,皇上的這般恩情,讓葉羽凡很是感動,但轉念一想,這個周芷若莫名替她受了那麼的苦,也實屬不易,她也得好好保護她才行。
求月票、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