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二弟,難道這魅嶺,不是尚先生派你來的嗎?”寒衣問到。
“是,自然是,自然是師傅派我來的。”茗辰從的思緒突然被寒衣的話給拉了回來,說話的聲音有些坎然。
而這樣的坎然恰巧使得寒衣對自己那三分直覺更加深信不疑,“尚先生如果連自己都不曾向茗辰提到過,又怎麼會講這種重中之重的絕密之事告訴茗辰呢?並且尚先生在和自己談及九秘時說過,他只知道皆字秘藏於魅族之中,但具體是在哪,他也不知道,只有等待那所謂的時機,才能最終揭曉。”
“二弟,你能仔細說說這其中的原由嗎?”
茗辰知道剛纔自己那句話有很大的漏洞,皆字秘既然是師傅和大哥爲人族所謀之事,無論怎麼說,既然要瞞他,就會從頭瞞到尾,是不可能說予他知曉的,並且,尚先生知不知道這魅嶺中藏有皆字秘都還是二話。可話都說了,只有死撐着將它圓下去。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師傅只說皆字秘可以幫我遏制住內海當然縮減。”
“單單隻能是遏制內海的縮減,而不能徹底解除大無象咒在你三大始元的封禁嗎?”寒衣他雖然懷疑,但對茗辰的那種手足之情依舊沒有減少半分。
“對,只能是這樣,無法徹底解除。”茗辰說道:“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不錯了,我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奢求,至於修行這條路,此生想來也得就此作罷了。”
“不,二弟,這事無關修行,大無象咒在你體內永遠是個潛在的威脅,必須將它從你三大始元中徹底拔出,人族雖然自五年前遭受重創,但散落在外的修界之中,武、戰、法三類修者也還留存得有些老不死的修者,日後我帶你去一一拜訪他們,相信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五年前的大戰重創了人族聖地,但人族,作爲這異界萬千族系中數目衆多的其中一族,自然是不會因此就完全走向毀滅,諸如尚姜這一類的頂級修者的存在,不過是隱蔽於世。茗辰自然知道寒衣他所言非虛。
“對,還有我,二哥,我也可以幫上忙的。”雪冥符合道。
“你能幫什麼忙?別添亂就行”寒衣出口打斷了他。
“對,三弟,你好好烤肉就行,我的事就交給大哥吧。”茗辰也說道。
其實寒衣和茗辰都知道,在大無象咒這件事上,如果雪冥出手的話,他們的把握會更大,因爲他背後有全法修之士、五大秘族之一的靈母族。
靈母族傳承久遠,爲法修中的正統。相信,五域一海中再也找不到任何所收錄咒決、符陣的地方有靈母族大乘塔那麼齊全。
如果雪冥能夠進入到裡面去查找有關大無象咒的收錄,自然是比寒衣、茗辰這種四下尋訪、大海撈針來的強很多。
可是他們得爲雪冥考慮,他母親雖是聖女之身,但到底是外嫁了出去,雪冥到底是外族。大乘塔作爲靈母族全部底蘊所在,無論怎麼說,自然是不可能讓他一個外族修士進入的,這樣一來,雪冥所說的方法,無外乎就是用偷。
如何偷?偷瞞、偷潛、偷拿,可有這麼簡單嗎?一個矗立數十萬年、萬族法修的正統之地,豈是雪冥說進就進的,說偷就偷,說拿就拿的?覬覦大乘塔中所收錄的咒決符紋的千千萬萬,有膽子偷的也不在少數,其中更是不乏頂級修者,可最後不全是無功而返嗎?並且絕大多數的他們 連塔門都還沒來得及摸上,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或許說雪冥因爲其身份在這一方面有優勢,可他的修爲,縱使神元上凝有五萬戰紋的他在同輩中的確算是很強大的對手,但就這點修爲,靈母族怕是還完全不放在眼裡。
而若是被發現,不知道他母親那一系能不能保住他性命,畢竟雪冥在靈母族的這五年,除了他母親這一系之外 並不是所有靈母族修都待見他。
有的對他更是恨之入骨,特別是老一輩的。原因很簡單,當年洛痕以一族聖女的身份,不顧他們勸阻,執意嫁給入不了他們眼的蒼狼族族首,蒼隋。而若他母親這一系護不了他,那麼雪冥難逃靈母族族規,擅闖者死。
而除此之外,茗辰還有他無氏者這一層身份的考慮。封禁他三大始元的大無象咒很容易牽扯到他無氏者的這一層身份。
現在他所明確了,知道他身份的,有門主、尚姜、魅離這三者,而想必,他大哥寒衣要不了多久也會知道,除了這些,他不想再牽扯上雪冥,畢竟他無氏者,本該是萬族共屠的對象。知道多了,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雪冥不可能不知道他倆的這些顧慮,但也無可奈何,他現在沒有完全脫離靈母族,所做到的東西還很有限,不過這件事不能做,別的事不代表他不能做:“要是我都幫不了什麼忙,那二哥你也別管了,讓大哥自己去拜訪他本族那些個老不死的,自己找尋解救之法去,我待在靈母族五年都快悶死了,這次出來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日後二哥你就和我一起闖蕩天涯,我來做二哥你的打手和護衛。”
“好好好,我也不管了,全都交給大哥,我倆到處玩去。”
“可以,你們都去逍遙快活吧,都交給我吧,誰叫我是大哥呢,對吧?”
“是,大哥。”
“是,大哥。”
寒衣:“……”
這兩個小兔崽子,居然合起夥來算計他。
“好了,等將皆字秘取出來後,遏制住了二弟你內海的縮減後,你們愛去哪去那,二弟,你說說吧,皆字秘藏在這魅嶺中的哪個方位。”
“那可不行,大哥,二哥說過了,他必須得親自去一趟。”
“那也行,我們三個一起去。”
茗辰至今都沒有說起皆字秘的所藏之地,倒不是因爲察覺到他師傅和寒衣所謀之事,怕大哥關鍵時候搶先一步,奪走皆字秘。這樣的想法從來沒在他腦子中出想過。
並且,寒衣也從未想過要搶奪皆字秘,九秘雖然具有無比強大的吸引力,但於他而言,一族興復,豈是單靠一部傳世之法那麼簡單?更何況,它和茗辰的安危還捆綁在一起。如果他連自己的義弟都無法護住,興復人族大業,讓整個人族,無論凡者,還是修士,都不在流浪五域、附庸他族又何從談起。
茗辰之所以沒說,是因爲那準絕獸之事。精獸之中,準絕獸級別的精獸堪比半隻腳踏入了武修仙道級的修者,而先前他和雪冥聯手對付的七階煞級精獸,是煞獸中最爲初級的存在,繞是如此,他們都無法將它擊斃,所以就更不用說要他們去對付高達十二階的準絕級精獸。
“怎麼了,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寒衣有些惱了。先前的話,已經讓他很肯定茗辰絕對是有事瞞着他麼沒說出來,他可以不去追究這背後的原因,但有一點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那就是他這兩個義弟在自身安危上絕對不能有事瞞着他,五年來他都是這樣對待雪冥的,而現在,對待剛重逢的雪冥也是如此。
雪冥很瞭解大哥寒衣在這一方面的態度,要是二哥再不說,他絕對是會把他架起來打的,因爲他曾經就遭到過這樣的待遇,所以開口勸道:“二哥,你就說吧,有什麼東西我們一起去面對,再危險我們也能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