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蓓卡從夢中醒來見到的便是她那再熟悉不過的絲絨牀幃, 她的腦子還有些迷糊,思維也有點滯澀,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內。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 又繼續在牀上放空了會兒, 才慢慢想起來在昏迷前發生的事。
貌似她這個弱雞魔王再度被人強吻了, 還根本無力反抗!
不要慫, 麗蓓卡!快去和勇者正面剛啊!她給自己打着氣, 一個機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她一把掀開帳子,就往外走,可沒等她走幾步, 便一個踉蹌摔倒在厚厚鬆軟的地毯上。
???
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她困惑地轉頭看向自己的腳,卻意外在腳踝處看到一條若隱若現的長繩, 而正是因爲它, 她纔會做出這種傻白甜標配的平地摔動作——這繩子限制了她的行動範圍!
“摔疼了嗎?”
轉角沙發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麗蓓卡下意識地朝哪兒望去, 便瞅見那個把她擊暈還強吻過她兩次的男人正氣定神閒地翹着腿,坐在那張牛皮椅上看着她。
“你做的?!”麗蓓卡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防止你偷跑。”亞薩衝她笑了笑,隨即安撫道,“不過你放心那根繩子平時並不會出現,只有你離開了一定範圍它纔會顯現出來。”末了, 他還加了一句, “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那還真該謝謝你呢!”麗蓓卡一字一字得往外蹦着, 她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完全就是——好生氣, 卻要保持微笑的真實寫照, “我可一點也不覺得高興。這算什麼?囚禁play嗎?”
“囚禁?怎麼會,”他笑着否認, “我並不會限制你的行動,只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就行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亞薩?這種事只有變態、癡漢纔會做的出來!”麗蓓卡一副吞了蒼蠅的震驚表情,“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並不,我只是在遵從我自己的內心罷了,人類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麗蓓卡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問道:“我的手下呢?”
“他們?他們現在很安全,只不過無法進到這座宮殿來而已。”亞薩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書,從座椅上站起向她走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那些對你好的人的。”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話,要知道你可是一個給我栓了條鏈子的傢伙。”
亞薩爲她難得的固執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長髮,他似乎極爲喜愛這個動作,“如果我說,我爲你把我那些‘親愛的’同伴都殺了,你會相信我嗎?”
“你……你在說什麼啊!”
“看來還是不信,”他又嘆了口氣,“那如果我爲你屠了整座流民村呢?”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你是個勇者不是嗎?!”
“哦,對了!我爲了進魔界,似乎還將棧香河裡所有的魚都清理了一遍,這種回答能讓你相信我了嗎,我的麗蓓卡?”
“不要說得好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我一樣,我根本不需要你去做什麼所謂的‘復仇’!”
“好吧,也許我是爲了自己。”他毫無在意地聳了聳肩,輕柔地將她抱起,把她再度放回了牀上。
“記得下次下地的時候穿一雙拖鞋,你的腳很涼。”他爲她掖了掖被子,“是之前受過我氣波後留下的後遺症嗎?”
麗蓓卡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複雜地瞅着他許久,最後以縮進被窩表示了自己並不想與他說話的心情。
良久,她聽見外面再次傳來亞薩的聲音,依然是那道溫潤的聲線,“我會慢慢等的,麗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