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麗蓓卡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她便料想到事情之後絕不會有一個太好的展開。當她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到亞薩的面前時,她就更加肯定了這一感覺。
“這個鏈子鎖着真的很疼,”“她”抿了抿嘴, “拜託了亞薩, 把它解開吧!我絕不會亂跑的。”
“她”說着便試探着挪到了牀邊, 就在麗蓓卡以爲對方會和過去一樣並不會理會她的請求時, 亞薩卻上前褪下了她腕上那對沉甸甸的鐵鎖。
因爲長時間的禁錮, 而變得有些酸脹的手腕,只有相互揉捏着才能來緩解那份不適感。麗蓓卡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很奇怪,她能看、也能思考, 但偏偏無法掌控它的行動。
也許從上一次甦醒前,她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或多或少的問題——本堅不可摧的身軀變得極度虛弱;原先驅動魔力如同喝水一般自然, 如今卻像被什麼東西阻塞住一樣。麗蓓卡對這種現象並不覺得害怕, 只是有些不解, 畢竟一切變化來得如此突然,雖然多少能猜到這出自誰的手筆, 但有些事還是讓她有些在意。
——‘就好像有人在從她這兒不斷吸取着力量!’
雖然身軀被人控制,但麗蓓卡還是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做,要是能騙過亞薩,順利達到去見神明的目的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想着她也就樂得清閒,打算做個看客, 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些什麼。
而亞薩似乎也發現了她手上的那些勒痕, 他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便低頭滿富憐惜地落下了一個吻。
“對不起, ”麗蓓卡聽到他這麼說着, “我不該弄疼你的。”
對吧!早該有這種意識了, 混賬小子!
“雖然我想這麼說……”然而,還沒等麗蓓卡欣慰太久, 亞薩的嗓音忽然壓得極低,像是硬生生從牙縫中溢出的聲音一般,“戲,演得差不多了吧!”
在他擡頭的一瞬間,在這片極度接近黑暗的空間裡,只有他那雙墨綠的雙眼隱隱散發着光芒,如同一頭伺機捕食獵物的猛獸,讓麗蓓卡一陣膽寒——即使現在身體的控制權不屬於她。
“你在說什麼?”“她”極盡疑惑地問道。
但卻被亞薩一把從牀上拉着,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房間裡的鏡子前。
周圍一下子亮起了起來,看樣子亞薩終於捨得給這個房間添上一點亮光,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摸黑行動。就在麗蓓卡疑惑他這麼做的目的時,一根新的繩索忽地從面前的地上冒出,不等那個控制着她的“人”有所反應,便纏繞上她的脖頸,猛地將她拉着跪坐在了地上。
疼!好疼!
深入骨髓的疼痛讓麗蓓卡的意識劇烈波動起來,她過去從沒有過這樣的疼痛感,而剛纔她也並未意識到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傷害。
必須讓他停下來!
但她無法說話,至於控制着她身體的那個存在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這根綁在她身上的這個繩子,就好像一切傷害都轉移到了麗蓓卡這兒一樣。
很顯然“她”的無所反應將男人直接推向了崩壞的邊緣,一抹溫和的笑容忽然出現在他的嘴角,要是在平時麗蓓卡還多少會感嘆一句“好看”,但現在,她只感到渾身發冷。
更多的繩索從地上的魔法陣裡竄出,如蛇般纏繞着禁錮住了她的腿、捆綁住了她的雙手。她的手臂在身後被交疊着纏緊,並不斷地被收縮的繩子帶向雙腳的方向,然而這股力量又恰恰與脖子上的那股形成了對立。
一層層疊加起來的痛感疼得麗蓓卡直想流淚,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淚腺並不由她的意識所掌控。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藉着身周那些昏暗的燭光,通過面前的鏡子看着自己那副紅着眼眶倍受屈辱的模樣。
“我不得不說,你現在這副表情和她真的一模一樣。”
“……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總覺得她什麼都不在乎……這個世界、族羣、甚至是她自己的命,更別提只能算得上是‘過客’的我了。”亞薩在她身後蹲下了身,“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她另一個用來逃避的小把戲。”
亞薩的聲音近在咫尺,麗蓓卡能感受到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脊背慢慢攀升至她的頸項,明明隔着一層衣服,明明他的手是溫熱的,麗蓓卡卻止不住地想顫抖。
脖子上的手正在收緊!
死亡就在眼前,可麗蓓卡這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就是個騙子,很多次都把我騙過去了。”她聽到亞薩笑了一聲,“但她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行爲有多麼得可笑,眼睛是說不了謊的。她的眼睛很漂亮,勝過這世上最美麗的珠寶,但她的目光卻從不會爲我停留。有時候我是真的恨她呀,恨不得就這麼殺了她,但是……”他的手鬆了開來,“但我卻捨不得,如果我唯一的光也離開了我,那我還剩什麼?”
亞薩的手再度沿着脊椎骨下移,這一次隨着他的動作,她身上的衣衫也被魔法緩緩割開。
“她什麼都不會給我留下,就和前幾次一樣。”
衣物的損壞帶給麗蓓卡的是刺骨的冰涼——她的身軀果然大不如前了,現如今估計就和普通人類差不多。
“我有段時間一直做着同一個夢,夢裡我和她的身份依然是勇者和魔王。但起初的魔王卻和她不一樣,意氣風發妄圖征服全世界,不過即使如此,就算有些不同,她也依然耀眼得令人傾慕,也因此雖然是頭一次見面,勇者還是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魔王。”亞薩停留在她背脊的手順着破裂的縫隙緩慢地繞至前方,沿着她的腹部逐漸向上,“但那時的勇者並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而作爲敵人,他殺了她。”
他的指尖輕撫着她那因爲涼意而變得極其敏感的肌膚,冷熱的強烈差異,讓麗蓓卡的身體總是在他每一次的掠過後本能地顫抖,然而越來越冷的肌膚卻又無比渴望着那唯一的熱源,寄希望於它能溫暖自己。
亞薩並沒有觸碰她胸前的起伏,就好像刻意繞過了它們一般,但不知道是否是麗蓓卡的錯覺,他又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移動的過程中,用他那修剪完美的指甲剮蹭過它。
煎熬!但麗蓓卡知道身後的男人並不會收斂他的行爲。
“當勇者在名譽和榮華富貴中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後,他也死去了,可他卻再一次睜開了雙眼。還是那個世界,還是同樣的命運,明白到這一點,勇者的內心裡是如此渴望再一次見到那個像神明一樣耀眼的魔王,但這一次魔王卻和上一次不同了,她出現在現世的次數越來越少,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淡然,好似不再在乎任何事一般。”
亞薩在她身後笑道,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那暴露於外的脊背之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個落在肩胛骨上的問與舔舐,“勇者很生氣,他以爲魔王至少會在乎他這個唯一的敵人,但她卻沒有。勇者一次次地死去,又一次次地甦醒,像是執念一般地打着拯救世界的名義、實際卻是因爲個人目的而前往魔域,只爲見一見那個越來越少出門的魔王,然後順應着命運殺了她。”
“你說,那個勇者是不是很傻,嗯?”亞薩將他的腦袋擱在了麗蓓卡的肩膀上,從鏡子中望着她道,“他以爲那樣就能改變魔王對他的態度,將一切變回到最初的模樣了。真傻!”他以舌尖蹭過她的耳廓,輕笑着看她因爲隱忍而皺着眉躲避的樣子,“不過我也很傻就是了,”他另一隻手下移撫上了她的大腿,許是因爲這無法着力的跪姿的緣故,麗蓓卡的雙腿不得不分開一些,以此來保持平衡減少繩索帶來的疼痛感,但這恰恰給了亞薩機會,“即使知道現在掌控這具身體的人不是她,我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觸碰,不過她在裡頭看着,對吧!”
“即使那樣……你還要繼續嗎?她能感覺得到,如果你繼續下去,只會讓她以後更排斥你。”
亞薩再一次勾起了脣角,“我一直想裝個乖小孩的樣子來討她開心,但很顯然那並不怎麼又用,所以你說麗蓓卡,我親愛的,你說我該怎麼做?”
他笑得一如既往得溫和,但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暗色,卻明明白白透露給麗蓓卡——
勇者,早已黑得洗不乾淨了!
(餘下內容應涉及JJ制度,不得放出已刪減,但因爲更改內容不得屬於原有字數,所以我不得不湊點字數,望諒解…………話說爲什麼還沒湊足,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