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在幺兒的諄諄教導下,鼓着一顆不安的心站到了書房門前。
他站在門口想着要怎麼做才能讓夏央別生他的氣,結果想着想着思想就跑偏了。
這下他忘了思考要怎麼做才能讓夏央別生他的氣了,而是專心去想夏央生氣的原因去了。
他絞盡腦汁的把吃飯時他們的談話給回想了一遍,最後就抓着夏央因爲當初他差點和江雪嬋結婚的事而發脾氣的事不放。
這麼一來,他就不顧現實的把夏央的生氣的原因歸結爲吃醋。
他就這麼在自欺欺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然後緊張被喜悅所代替,就這麼歡天喜地的敲響了書房的門。
夏央聽見敲門聲,礙於之前錦辰種種敲門的行徑,她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爲有錦辰在的地方所有的鎖都是擺設,所以她現在已經沒有鎖門的習慣了。
門沒鎖,既然外面的人那麼有禮貌的敲着門,那麼她就沒什麼禮貌的決定不去搭理。
錦辰在一樣的沉寂中大約站了五分鐘,終於忍不住的隔着一扇門對夏央說着:“你不說話我就直接進去了?”
夏央對着門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能別說的跟我說話你就不會進來一樣行嗎?
錦辰的耐心支撐着他又等了五秒鐘,五秒鐘之後,他就把書房的門給推開了,然後就跟個全職瞎子一樣摸索着坐到了夏央的對面。
白天用一部手機指點江山的人早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個因爲自信不足而顯得有些扭捏的錦某人吞吞吐吐的試探性問着:“你剛剛忽然生氣,是因爲想到當初我和江雪嬋差點結婚的事嗎?”
夏央畫着設計圖的手一頓,然後就哈的一聲笑了,“拜託,我生你氣對你發脾氣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你能別隨便就扯出一個我接受不了的理由來嚇我好嗎?”
錦辰僅存的一些期待被夏央打擊的七零八落的,可很快又在毫無底線的自信心中蓬勃發展起來,然後他就跟個無賴似的說着:“反正我是這麼想的,不管你怎麼否認,我就是這麼認爲的,你怎麼着吧。”
夏央被他那股無賴勁兒逼的真想把手裡的筆戳到錦辰的臉上,好用筆尖量量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你就是說你馬上就能上月球上散散步我也不說什麼,要是你進來只是想說這些的,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錦辰被夏央提醒的,這纔想起來自己來找夏央的最初目的,“不是,我不是想說這些菜進來的,我進來是想……額……我是想讓你別生氣來着,可是在不清楚你因爲什麼而生氣的情況下,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讓你別生氣。”
面對錦辰積極認錯的態度,夏央很是“友善”的跟錦辰說着:“你誤會了,真的,我沒有生氣,真的一點都沒有生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犯不着爲你生氣。”
而她這些“善意”的提醒,統一被錦辰當成了口是心非,或者是鬧彆扭的一種表現……
錦辰在自己的臆想中換了的站起了身,一雙堪稱半瞎的眼睛這時候卻準確無誤的找準了夏央的嘴脣,然後彎着腰,隔着一張桌子,以跨越銀河系的神聖姿態堵上了夏央只會口是心非的嘴。
夏央被他吻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火大的把錦辰給推到銀河系的另一邊質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早就可以看見了,現在裝瞎蒙我呢?!”
錦辰一臉無辜的說:“我沒有,這個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要你發誓有個毛用!趕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錦辰這次則是有些委屈的說着:“咱們是夫妻,沒事親兩下很正常,你這反應纔是不正常的。”
夏央被他氣的從書架裡撿了一本最厚的書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在書拍桌子發出的震天響襯托出了她的氣勢之後,她才中氣十足的說着:“正常的夫妻是不正常,可是你見過有誰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自己給賣了的?!”
錦辰回想着當初夏央笑的傻乎乎的和自己拍結婚證照片時的場景,頗爲不贊同的說着:“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領證兒的時候你是知道的,你要不信我可以把結婚證拿過來給你看,照片上你笑的可開心了。”
夏央被氣的都快翻白眼了,她狠狠的深吸了幾了口氣,這才勉強自己要笑不笑的反駁着:“精神病連殺人都不犯法,你覺得一個傻子的言行能代表什麼嗎?”
她知道依錦辰那個不依不撓的勁頭兒,自己這話說出去,對面那不停往這邊靠近的傢伙又能想出一堆反駁她的話來,於是她立馬先下手爲強的搶先開口道:“你不提醒我還好,既然你提醒我我們已經結婚了,那麼我能問一下,你那財產有我一份嗎?”
錦辰被夏央問的有些受寵若驚的說着:“有,當然有!”
就他那反應,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肯定會腦補出他把自己全部身家雙手奉上的畫面。
夏央聽他這麼說,也不跟他客氣,開玩笑似的就跟他說着:“既然你老說我們兩已經結婚的事,那我也讓這事具體化一點,你那些股份啊投資啊不動產什麼的,是不是都得有我一份?”
錦辰一想到他們夫妻的財產都要共同化了,還有什麼不樂意的,於是繼白天打了一白天的電話之後,他又開始打電話張羅着產權變更的事,反正基本上他能想到的,不動產都寫上了他和夏央兩個人的名字,股份什麼的都分給夏央一半。
他把這些事交代完了,忽然想到夏央這麼做只是爲了帶着他財產跑路的可能性,於是他就試探性的問夏央:“我們是夫妻,我的財產分了,那麼你的財產是不是也要分一分?”
夏央還沉浸在錦辰這麼輕易就把財產分給她的震驚中,可很快就被錦辰的話給拉回了現實,然後她就極其無恥的跟錦辰說着:“你不是常說我的就是你的,我爸是你爸我媽是你媽什麼的嗎?既然你都這樣認爲了,我的就已經是你的了啊,咱們就別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形式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