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珂因爲太着急,說話的時候沒注意控制表情,如果她說她還疼的時候,她表情稍微痛苦一點,不需要多,一點點就好,不管她是不是裝出來的,錦辰想着那萬分之一的真實性,也就放過她了。
可她一着急,就把裝痛苦這回事給忘了。
嘴上說着疼,臉上沒表現出有多疼,倒是把她急着把錦辰趕走的窘迫給表現出來了,就這樣,錦辰信她纔有鬼。
氤氳着水汽的浴室裡,白色的燈光穿梭在朦朧的水汽中,模糊了視線,柔化了曲線。
錦辰在一片朦朧中注視着言珂後背上的皮膚,因爲發現言珂身上的傷疤都淡的差不多了而欣喜着,只是在視線移到腰上的時候目光又變得陰晦起來。
他把視線從言珂腰上移開,然後不顧言珂的躲閃,用有力的雙臂把言珂鎖死在自己的懷裡,低聲對言珂說着:“我會好好愛你的。”
第二天醒來,言珂忍着腰痠背痛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錦辰正好進門叫她去吃飯。
與言珂狀態截然相反的是,錦辰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看的言珂恨的牙癢癢。
言珂齜牙咧嘴的去了衛生間,刷牙的時候含着一嘴泡沫跟錦辰打着商量說:“我說,你能換個方式愛我嗎?你這麼愛我,我可消受不起。”
錦辰斜靠在衛生間門框上,一臉無賴的笑着說:“我想怎麼愛就怎麼愛,你管不着。”
言珂氣急,把自己的牙當鍋底刷,都耍的牙齦出血了。
錦辰眉頭一皺,一把把言珂手裡的牙刷奪走,生氣的說着:“當你嘴巴是垃圾桶嗎?有你這麼大力刷牙的嗎?”
言珂帶着一圈白鬍子白了錦辰一眼纔開始漱口。
她真是覺得自己一點自由都沒有了,連刷個牙都要管!
吃早飯的時候錦辰忽然想起來言珂失蹤前言琨讓他去買糕點的事,就順便跟言珂提了一句。
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結果言珂卻因爲這事樂了半天,早飯沒吃兩口就開始去廚房捯飭去了,弄得錦辰特後悔在吃飯的時候說了這話。
他把一碗小米粥端到廚房裡,然後堵着櫥櫃不讓言珂拿東西,並且威脅言珂說:“先吃飯,不吃飯不許做糕點。”
言珂正在興頭上,這時候被人打斷了,就不高興的說:“你是不是想說,我要拿到東西,就必須從你的屍體上跨過去?”
錦辰毫不猶豫的給了言珂一個肯定的答案。
言珂心裡美上了天,嘴上卻嘆了口氣,佯裝無奈的接過錦辰手裡的碗把粥給喝了。
吃完早飯,言珂在那和麪,錦辰就在旁邊洗碗,洗碗的時間有點長,弄得言珂和麪都分心了,她轉臉看了錦辰一眼,這才發現錦辰碗早就洗好了,這時候正盯着她看呢。
錦辰稍微站直點,頭都能抵到窗戶上沿了。這時候他曲腿背靠在窗臺上,雖然不至於把窗戶堵死,卻也把窗戶外面投進來的陽光擋了大半。
被他這麼一擋,照到言珂身上的陽光就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幾縷。
錦辰就就着這些陽光看着言珂,陽光雖然少的可憐,可也還是溫暖的,溫暖的陽光沾上言珂臉上的滿足,就變得更溫暖了。
他伸手把言珂垂下來的一縷頭髮掛到了言珂耳朵後面,順便又捏了捏言珂被陽光照的快透明的耳朵,心滿意足的說着:“這樣真好。”
言珂被錦辰認真的眼神看的挺不自在的,就把頭轉回來,繼續和手下的麪糰做鬥爭,嘴裡跟錦辰說着:“你怎麼還沒去公司啊?”
錦辰不慌不忙的說着:“不急。”
他這話要是被楊林聽到了,肯定得吐血三升。
錦辰不慌不忙的看着言珂和麪,又看着言珂把加了各種料的麪糰捏成各種小動物的形狀,還用食用色素在小動物身上劃出眼睛嘴巴等五官。
糕點還沒蒸出來,就已經讓人垂涎欲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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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辰在旁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言珂捏出個笑松鼠給他,於是就提醒言珂說:“小貓小狗都有了,我的小松鼠呢?”
言珂手下動作一滯,轉而迅速的回了錦辰一句:“你的小松鼠在老鼠洞裡呢。”
錦辰有些不高興了,就把剩下的麪糰往言珂跟前一推,一副言珂不動手他就要對言珂動手的架勢。
言珂氣的想踢人,可她腦子一轉彎,竟然又笑呵呵的開始捏麪糰了。
最後她沒有捏小松鼠,而是捏出了只土撥鼠。
她打算在糕點出鍋的時候找幾張血腥的貓捉老鼠的圖片給錦辰看,可真到那個時候了,她翻出來的竟然全是Tom和Jerry的圖片,把她給氣的直想把Tom從手機屏幕里拉出來揍一頓。
作爲一隻貓,每次都被老鼠耍着玩,簡直把貓族的臉都丟盡了!
她本來是想用圖片嚇嚇錦辰讓錦辰以後不要再跟她提土撥鼠的事了,結果憨態可掬的Jerry讓錦辰對她做出來的小老鼠糕點更加愛不釋手了。
言珂爲了把土撥鼠做的更加逼真,還特地在麪粉裡參了高粱面,一起出鍋的小動物們都是白白胖胖的,就那隻土撥鼠是灰灰胖胖的,看起來特別的扎眼。
只不過扎的是言珂的眼,這隻小老鼠對於錦辰來說還是很養眼的。
錦辰對着手裡的小胖鼠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找不到一個下嘴的地兒,而且看這看着,小胖鼠的臉就開始和言珂的臉慢慢重合。
這下他是徹底捨不得下嘴了。
他把小灰鼠放進冰箱裡,千叮呤萬囑咐不許言珂打他小胖鼠的主意,在言珂差點對天發誓的時候,他纔不怎麼放心的提着言珂做出來的糕點去了言家。
他這邊剛走,言珂就把徐子瞻給叫來了。
徐子瞻最近瘦了很多,言珂就問:“最近拍戲是不是挺累的?”
徐子瞻最近壓根沒拍戲,言珂這麼問他,他就真真假假的說着:“我要是說我這是想你想的,你信不信?”
言珂把頭一搖,堅定的給了徐子瞻兩個字,“不信!”
江雪嬋都離開這麼久了也沒見這人瘦一點,她的消失又怎麼可能撼動得了他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