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前,谷遼看着起身臨近的金芒時,谷遼側身一閃就輕鬆躲過金芒手印,可是就在谷遼洋洋得意的時候,就看到谷軒手掌緩緩握起,下一刻就看到谷軒激射而出的金芒竟然緩緩顫動,在谷軒的掌握下,金芒手印再次向着剛剛站穩腳步的谷遼砍去。
谷遼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無法躲閃,因此谷遼被金芒手印近身後,被斬斷一臂,其實以谷軒的性格是想要直接將谷遼攔腰斬斷,可是就在他要將谷遼殺死時,卻是感受到谷載德周身散發出一股精純的氣息,讓谷軒不得不改變計劃,在將谷遼斬斷手臂,谷軒對着谷遼說道:“以後不可如此無禮。”
谷載德此時看到自己的兒子無恙,於是來到谷軒身旁對着谷遼道:“不聽話,谷陽,你去將谷遼帶回,好好教訓下,讓他三載內不可外出,好生悔過!”
谷陽乃是谷載德的長子,聽着父親說着看似極重的懲罰,其實谷陽知道谷載德是咋保護谷遼,因此沒有多言,就將谷遼帶來此地。
谷載德見谷陽將谷遼帶走後,對着谷軒歉意道:“是老朽不對!”
“走吧,以後這種無禮的事情就不用在發生了,免得讓人以爲我谷家沒有涵養。”谷軒冷談的所言幾句後,就示意谷載德先行,谷軒自己則是和方楓二人一同並肩前行。
白語兒則是看着眼前陣勢後,覺得好生無趣,就自顧自的向着谷城內自行遊玩,不予理會谷軒等人,可是心細如針的谷軒則是在白語兒離開前,在谷載德手中要了一塊腰牌,示意有此物可隨意暢通谷城,這才安心讓白語兒去玩。
看到白語兒離開後,方楓和谷軒在谷載德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幽靜卻裝飾極爲有氣勢的別院前,對着谷軒道:“是去谷家家主之地,還是在這裡。”
谷軒看着眼前熟悉的別院,腦海中不禁想起十餘載前的一幕幕,可是最終在他離開時,這裡確實充滿了悲傷,可是谷軒卻不怕這絲悲傷,因爲在這裡就好像真正的回到家一般,讓谷軒心中漸安,而在看到別院前新刷的硃紅油漆,還有在推門而入後,看到乾淨道一絲不染的走廊後,谷軒對着谷載德說道:“有心了,既然如此,我就住在這裡即可。”
谷軒對着谷載德說完後,就漫步離開,回到自己熟悉的園林內。
方楓亦是在看到此地後,對着谷軒道:“不過,很是素雅。”
“家父雖然對外對內看似嚴肅,不苟言笑,可是他卻是一名心思縝密之人,至於離開這裡去往曳石城,其實父親沒有說,可是我也能夠猜到,這只是父親不想讓谷家掀起太多的波瀾。”谷軒若有所思後,似是對着園林內唯一的聽衆方楓說道。
方楓聞言後,看着不久前才喪父的谷軒卻是也不知說些什麼安慰,心中這時更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知他們可好?
谷軒在來到別院內後,就駕輕就熟的引領着方楓來到一處環境甚是清雅的廂房前,對着方楓說道:“此地是別院內最好的廂房,還望方兄屈尊,忍耐幾日即可。”
“谷兄這是什麼話,我看這裡不錯,留在這很好。”方楓微笑示意後,就轉身回到廂房內。
等方楓回到屋內不久,白語兒就駕馭着白色長虹回來,等她在進入別院後,就看到早已等待的谷軒,在谷軒的引領下,亦是將白語兒的廂房安排在方楓一旁。
昨晚這些後,亦是旁晚十分,如果是平常人家,或者是什麼殷實之人,早就大擺筵席招呼所來的客人。而修真之人向來不注重這些,更何況谷軒也不是客人,方楓二人又不喜歡那種情景,因此雖已是傍晚十分,谷載德也只是派遣谷陽送上些時令瓜果後,就不再多言,等待着谷軒的下一步所想。
翌日,清晨雞鳴,而今已入剩下,天亮的甚早,可是卻沒有谷軒起來的早。
谷軒在朝陽方纔翻出一絲魚肚白後,就起身更衣,隨後向着谷載德所在的谷城府而去,等谷軒來到谷城府後就被人恭敬的請入其內。
谷軒並未直接去大廳,而是徑直來到谷家祖宗靈堂,在來到此地後,卻是看到谷載德早已在此等候,二人見面後沒有多言。
谷軒就進入到谷家靈堂,看着其上衆多的牌位時,想着這些曾經爲谷家而努力的祖祖輩輩,谷軒的心神不僅爲之一動,下一刻谷軒請拍儲物袋,就看到光芒綻放,隨後光華斂去後,就看到谷軒手中竟然握住一尊牌位,細看下卻是寫道:谷家谷載道之靈位,其子谷軒敬上。
在谷軒取出牌位後,就將牌位送到祖宗靈堂臺上,谷軒就這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靈位後,心中百般滋味。
谷載德自然看着這一幕幕,隨後不等谷軒多言,谷載德就邁步進入,來到谷軒身旁,對着谷軒道:“無論如何,回來就好!軒兒我知道你對大伯有怨念,可是日後的谷家卻還是要靠你的。”
谷軒回顧自己自從見到谷載德時,他的一句句言辭,定是沒少觸動谷載德的心房,可是而今,谷軒卻是沒了精神,對着谷載德說道:“嗯,此時暫時擱淺,日後再說,永遠記住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谷載德連聲答應,隨後就陪着谷軒一同在谷家祖宗靈臺談亂着谷軒不再族中這些載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我谷家的地位已經是五大家族墊底的了?”谷軒微蹙着眉宇道。
谷載德點頭道:“確實,三家有皇子,一家更是現任大地皇者的家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照大伯你這麼說,家父遠離此地紛爭,倒也是好事。”
“不敢多言。”谷載德連聲說道。
谷軒揮手示意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之前的事情我已經釋懷了,我只是關心下家族之事。”
谷載德見谷軒光明磊落,心中向着谷軒想來對於之前的事情少了些許芥蒂,因此對着谷軒微微一笑道:“不過這都不要緊了,今後我谷家也有覺醒了皇陵遺脈之人,定可在振興我谷家。”
谷軒卻是沒有這般想法,雖然心中想要成爲巽州之主,可是嘴上卻是對着谷載德說道:“此事從長計議即可。”
一老一少二人就這般詳談數個時辰後,相互之間卻是多了一絲瞭解。
谷城,谷家城主府。
方楓在來到此地後卻是一直在屋舍中,潛心修煉自己的所得的佛家密保黑葫蘆,其中更是將自己的疑慮提出,對着蒼幽虎問道:“前輩,不知這是何物?”
“黑乾葫,此物原本就是墨色佛珠上的法寶,卻是在當年不知爲何被人奪去,此時也算是物歸原主。”
“黑乾葫,不知此物有何用?”方楓滿是疑慮的對着蒼幽虎傳遞一絲靈識問道。
蒼幽虎則是立即回答道:“此物可容納世間萬物爲己用,又可調動佛家箴言附體後,激射出更爲強大的力量,具體的作用還有你以後稍加運用纔可知曉。”
方楓點頭後,手中把玩黑乾葫後,就不再多言,而是將自己的靈識緩緩融入黑乾葫,以圖得到更好的認知。
正當方楓詳細鑽研黑乾葫時,卻聽得廂房外白語兒喊道:“睡了沒?”
方楓正想說其睡去時,卻見白語兒已經將門一腳踹開,左右手分別環抱着一罈酒,對着方楓說道:“請你喝酒。”
方楓卻滿是詫異,可是聽到白語兒如此說道,也不廢話,立即將白語兒隨手拋來的酒罈打開,仰面就痛飲下一口,感受着火辣辣的酒水順着喉間流淌到胃中後,酒水所過之處芳香四溢,回味無窮,一種說不出的舒爽在脣齒間飄蕩,方楓不僅讚道:“好酒!”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白洛海域珍藏的白姬酒,整個白洛海域一年中也不過能產出十壇,那個老頭子就愛喝這個。”白語兒在最後言談道自家老人時,卻是少有的面色一黯。
方楓自然看到,對着白語兒說道:“不用擔心,我想白帝域主定然無事。”
白語兒似是被方楓看穿心事後,面色一紅,連忙狡辯道:“誰擔心他,我只是想他會不會全把白姬酒喝光,我可是隻有不足十壇了,不知道還能喝多久。”
“既然沒有多少了,那麼回去不就好了嗎?”方楓對着白語兒說道。
白語兒卻是搖頭後,摸着額頭道:“不成,我還一事無成,什麼都不是呢,不能回去!”
其實白語兒沒有說,白語兒此番出來是被白帝白鴻逸給予衆望,期待白語兒能夠在外找到可以救治衆多獄冥海內修士的方法,只要將他們額頭上的印記取出,獄冥海纔是真正自由的海域。
白語兒想到這些後,卻是心中煩悶,於是仰面將白姬酒如鯨飲水般喝下,卻是讓方楓在一旁看到後,方楓少見的打趣道:“想不到你的酒量還不錯。”
白語兒則是豪邁一笑,因爲飲酒讓白語兒的髮絲與衣衫都沾染上些許的酒水,白語兒更是在喝下酒水後,面色緋紅,露出一絲別樣的風情,隨後白語兒見方楓怔怔的望着自己,略帶嫵媚的對着方楓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方楓見狀後尷尬的輕咳一聲,卻是沒有多言,繼續飲酒,白語兒卻是再取出一罈白姬酒後,對着方楓爽朗笑道:“是不是嚇着你了!”
方楓看着心情漸好的白語兒卻是輕輕搖頭,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