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行人中,飛在最前面的是一男兩女,都是江堂認識的人,分別是高榕聖與鍾離怡、鍾離雁三人,至於後方追趕他們的,江堂則不認識了,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對三人圖謀不軌的傢伙!
“我說你們三幹嘛呢?”待三人飛近,江堂明知故問道。
三人聞言都是一愣,既而紛紛大喜,高榕聖更是直接吼道:“江師弟,快,快救救我們!”
“關我屁事,你們趕緊裝作沒見過我,可別把禍事牽連到我身上。”江堂很無情的說道。
“哎呀你!”高榕聖大急,可一旁的鐘離怡明顯知道江堂的心思,嘆了一聲道:“若能讓我們安全渡過此劫,江公子想要的我們一定給!”
“好說。”江堂微微一笑,拿出了雲麓劍。
雲麓劍一出現,立即變爲破軍,不等高榕聖三人回過神來,江堂已手持破軍,衝向他們後方追趕的十多名修者。
這十幾名修者眼見江堂殺了,都是一愣,不明白這區區一個氣武境,到底是腦袋壞了還是本來就是傻子?
“猖狂。”爲首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揮手便要將江堂拍死,可是當他的氣元掌剛接觸到破軍後,瞬間便消失於無,緊接着破軍圓潤的刃口便已出現在他眼前。
“什麼!”中年男子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拔出一劍劈向破軍。
兩者一撞,竟在鏗鏘一聲過後同時倒退,不過江堂只是劍身退,而中年男子是整個人都被轟飛了!
其餘修者頓時驚得愣在半空,他們的頭領有多強,他們很清楚,那可是意武初期啊,可後者什麼情況?明明氣武境,實力卻如此雄厚!
“鍾大人!”一名老者對着中年男子擔心的叫了一聲。
“崩裂千重勁!”那鍾大人卻驚駭看着江堂,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其餘人聞言也都是一驚,在看向江堂時眼神都變了。
敖家不久前在河城外大顯神威,把雲家高手打得落荒而逃,讓人再次見識到了敖家的可怕,而今,他們眼前就出現一位,這可怎是好?
“無需驚慌。”鍾大人再次飛到衆人前頭,冷視江堂道:“他絕不是敖家子弟,否則他不可能長得如此白!”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哭笑不得,但也明白,眼前的白麪青年真不是敖家人。
“不是敖家又如何,你們還是滾吧,免得我大開殺戒。”江堂傲然道。
“那就要看你能否有這本事了。”鍾大人冷笑一聲,突然一運功,頓時變成璀璨的白光衝向江堂。
老人想上來幫忙,可是察覺遠處的鐘離怡居然在掐動法決後,立即想攻向鍾離怡。
但他這才一動,江堂竟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破軍一斬而來。
老者大怒,他可也是意武境啊,雖然他的提升之法乃是走旁門左道,此後突破無望,永遠被禁錮在意武初期,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不停修煉,雖然無法突破,但實力和意武中期也有的一拼了。
可江堂,竟以一己之力獨戰兩名意武境,不僅氣勢不減,反而大有越戰越勇之勢。
破軍一劈狠狠撞在鍾大人祭出的刺盾上,十種疊加在一起的武技威能足有一二十萬的恐怖力度,再次把鍾大人逼退數丈遠,藉此機會,江堂急忙雙手成印,打入了最後幾道法決,頓時,破軍化爲一抹血光驟然消失。
“不好!”見到這一幕,鍾大人和老人都知道,此乃仙宗御劍術!
“嘡!”的一聲,鍾大人的刺盾突然將一道血芒擋下。
可沒等他鬆口氣,江堂手持闊劍瘋狂的揮動着,一時間是狂風呼嘯,劍氣縱橫。
鍾大人和老人不得已,只能聯合對抗江堂,奈何江堂實力強大,以他們意武境的實力,居然無法佔據上風,反而被逼得連連後退。
老人突然祭出把鐵棍,揮動間,棍影重重,揮散狂風,他獨棍一指,鐵棍上金光爆射,激射出一道金芒直取江堂心口。
江堂不躲不避,只是輕描淡寫的揮動破軍,便將金芒層層瓦解,打得潰散不堪。
突然,鍾大人出現在江堂右側,狠狠一拳轟出,江堂卻不閃不避,同樣一拳對之,頓時,鍾大人再次被急退十餘丈。
他沒想到,在肉身上,江堂比他還強,這讓他很是不可置信,畢竟,他的肉身可是用五霞靈光不斷的洗禮,體內雜質全無,又經過冰火兩重天的極限淬鍊,**極境昇華,修成寶體,強悍程度,自然不是普通意武境能夠匹敵的。
可是江堂,與他對拳之後,他的確看到這小子手骨都炸裂了,但轉眼間竟恢復如初,可以說是用一種強橫,肉身房門完全是旗鼓相當,但是功法,光是崩裂千重勁就夠他受得了,可不知爲何,除了千重勁外,居然還夾雜了一大堆令人費解的怪力。
老人與鍾大人越打越心驚,他們也看出來了,江堂雖然體內元力弱不可查,但無論是肉身,還是功法,都在他們之上,加上那柄闊劍,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總合,若不是他們境界高過對方,恐怕早就被這青年滅殺了。
“好可怕的青年,這等人物,絕不是我們神武帝國的人,莫非真來至逆空山?”鍾大人思索道。
老人也感覺無法奈何對方,現在他是邊打邊退,聞言皺眉道:“不應該啊,雖然逆空山的人出來了,可也不是他這樣的啊。”
兩人忌憚越來越深,他們且戰且退,漸漸遠離這個可怕的青年。
江堂並沒有窮追猛打,因爲他知道,對方都是意武境強者,自己雖然現在穩佔上風,但總有力竭的時刻,不似對方元力雄厚。
江堂見好就收,看對方帶着一夥人遠離後,他也慢慢向後退,不再糾纏,收起破軍來到高榕聖三人身前。
一場風波,就此結束,雖然突然,更是讓人費解,但從此衆人算是瞭解到,一個能力敵兩位意武境強者的氣武境小子出世了。
高榕聖和鍾離雁是震驚無比啊,他們從江堂衝向鍾大人時,就一直在關注,現在看到江堂逼退兩名意武境後,更是震驚得無與倫比。
“看來,現實中的江師弟比傳言更加強大啊!”高榕聖興奮道。
“好了,既然他們已經退走,我們也走吧。”鍾離怡不敢在這地方久留,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
很快,他們就離開這片荒野,當四人來到一座小城後,江堂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讓他們三人去休息,明日再提。
看到江堂進入看着,三人沉默片刻,也紛紛住了進去。
江堂坐在房中打量破軍許久,喃喃道:“這玩意究竟用什麼打造?感覺越用越輕。”
“這是用旋嵐沙打造的,裡面添加了幻沉石,又在劫風中祭煉過,其重量不亞於一座小山啊,只是祭煉後,此物有風力牽絆,化解了重力,所以你拿在手中才不會感覺重了。”窮桑趴在江堂面前的桌子上解釋道。
江堂點點頭,又盯着破軍片刻,問道:“東西雖然好,可是我感覺威力太小了,除了堅硬,簡直是一無是處。”
江堂的考慮是正確的,這破軍展現的威力被中年男子與老人輕易化解,若不是他技法融合,恐怕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他能承受你的技法本身就是恐怖的威力了,我看啊,你還是多多祭煉吧。”窮桑提議道。
“既然這樣,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了。”江堂想想也是,雲麓劍祭煉越久,用起來越上手,比起暗金錘強了太多。
翌日,江堂坐在房中,看着高榕聖三人已沒了昨日風塵僕僕的樣子,才問道:“不在河城好好呆着,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哎呀江師弟……”高榕聖剛張口,江堂就皺眉道:“你少說話。”
“我……”高榕聖大怒,但沒等他發作,鍾離怡就開口道:“他們是我夫家的人,河城上次被毀了近半,妾身鋪子便在其中,妾身急於帶着雁兒避難,導致鋪中許多東西被人順手拿了,損失極大,故而夫家那些人便向我問罪,說要討回損失的財物,實則只是想從我手中奪回鋪子,還要拿回我丈夫給我留的一切。”
“你少講故事了。”江堂突然不耐煩的冷哼一聲,直言道:“追你們的人,是江城城主的二弟吧。”
“嗯?”高榕聖聞言一愣,立即看向了鍾離怡。
鍾離怡也是大吃一驚,但很快就恢復愁苦道:“鍾家本就是我夫家啊。”
“別圓了,他們要的不是你丈夫的東西,而是你,雲怡瑤!”江堂此言一出,鍾離怡面色大變,既而陰沉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廢話,金鼻白毛鼠不是這一界的東西,而是雲中仙帶來的,只有雲家世代養育,絕不外售。”
聽完江堂的話,鍾離雁頓時急道:“那又如何,小精我是不會給你的。”
“雁兒住嘴。”鍾離怡冷哼一聲,喝斥鍾離雁後對江堂道:“無論你信不信,我與雲家已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