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晶宮內,鄺嘉澤跪在地上,一臉悲痛的訴說在三叉星的遭遇。
其父鄺陽坤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
“三叉星竟有這種人物。”鄺陽坤沉思道。
“爹,您在不派人過去,怕是讓他跑了!”鄺嘉澤憤憤不平道。
“對方什麼實力,你都沒有弄明白,派人去,派誰?五百天兵說沒就沒了,隗老還落在人家手裡,生死不明,他可是不弱於你爹我的金仙,只有請出祖父了!”
鄺陽坤可沒有兒子這麼天真,不會平白無故招惹一個強敵。
他們鄺家是風仙國皇族,但風仙國放到仙玉骸裡,只能算中下游,如果對方是那些頂級勢力的門下弟子,他們風仙國易不易主佔且不論,他們玉晶城這一脈,鐵定玩完。
至於鄺嘉澤口中的魔頭,具體是不是,鄺陽坤沒有親眼見識,自然不敢下定論。
“此事,也算給你個教訓,不要以爲,咱們風仙國周邊的勢力隨你拿捏,但凡能說服他們歸降的,便不得使用武力,就算要用,也要三思而後行,確定此地沒有高人再下手,連洪荒異種六首彌鼠都不敢招惹的傢伙,也不知你哪來的膽子和他叫板。”
“爹,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囂張,三叉星本來我就要拿下了,他卻把那些街上的所有材料全部收颳了,這完全是不給我們鄺家面子啊,傳出去,以後鄺家如何立威震懾四方宵小啊,孩兒也是處於鄺家面子考慮的。”
“立威是不錯,但夾着尾巴做人才能活的長久,祖宗的教訓你都忘了嗎?拿他就拿了,先摸清他的低,確定背後的勢力強弱後,再告知家族是否出手,不是說遇到一個敢於挑釁鄺家的你就要上去跟人幹,你當擁有這等修爲的人都是傻子不成?沒本事敢招惹鄺家?你也別怨爹不理解你,你的幾位叔伯怎麼死的,你爹我是看在眼裡,如果我也如他們,如你這般,就沒你的事了,凡事要靠腦子,都四百歲的人了,白活了。”
鄺陽坤說完,起身便要離開。忽然他似乎察覺了什麼,臉色大變,閃身出現在堂外,望着一成濛濛青光染過水晶地面,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爹,這是什麼?”鄺嘉澤跟出來看到眼前場景後,也是膛目結舌。
“乾坤木力!”鄺陽坤說完,目光落向了西方,青光從那邊蔓延而來,不知是人所爲,還是下面的乾坤樹枝出了問題,有了復甦跡象?
“你留下,哪兒也別去,如果我一個時辰沒回來,你就趕往都城找你祖父。”鄺陽坤說完,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鄺嘉澤愣了愣,有些焦慮不安,他想到隗老拼死救他出來前說的那番話。
讓玉晶宮的鄺家族人都離開,不然很可能遭到滅頂之災,可他偏不信,覺得對方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他們鄺家,這是仙玉骸,強者輩出,個人無力算個屁,擁有天兵天將才是一方豪強。
然而現在的異變,讓他不安了,如果真是那小子來了,那該怎麼辦?他不會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是個傻小子一頭撞鐵板來了吧?
話說另一頭,乾坤木力一出現,整個玉晶城的修士們都不淡定了,沒人敢觸碰乾坤木力,但有好奇乾坤木力的來歷,從它飛快由西蔓延來看,問題自然出至西方,可要不要去看,沒人有這膽子。
在仙玉骸,爆發乾坤木力屬於最大的天災,能避就避,但這股乾坤木力十分微弱,不像是傳聞中的爆發景象。
“以,是城主!”
“城主來了就好了。”
鄺陽坤一路都沒有理會任何人,直直往西而去。
很多修士考慮過後,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紛紛跟過去,有鄺陽坤這種金仙在,就算出了問題也有他擋着,而且跟隨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自然更放心了。
等他們一行人出現在西城外時,遠遠可見,一個人影懸浮在水晶高原邊緣,雙手放在水晶高原上,正輸送着乾坤木力呢!
“居然是人!”衆人怎麼也沒想到,釋放乾坤木力的是人!
“能釋放乾坤木力者,必有此乾坤樹的神種,可這樣的人,就算是神煌宮也少得可憐啊,更別提修爲只是金丹的傢伙了!”
鄺陽坤面色濃重,他認出眼前的少年是誰了,雖然沒見過,但他兒子剛纔就形容了。
滿頭蒼白的長髮,白袍,赤足,從相貌上很難辨認出性別的少年郎,眉心有一道裂痕。
鄺陽坤陰沉的想了想,最終還是飛了過去,來到江堂十丈外朗聲道:“小兒冒犯了閣下,理當賠禮道歉,但閣下如此上丨門挑事,實在不給我風仙國鄺家顏面了吧!”
“別這麼說,既然應該要賠禮道歉,我就收了你們的賠禮,這事就算揭過了,至於冒犯,呵,你覺得是冒犯,可我覺得是討債,怎麼辦?”
江堂此言一出,包括鄺陽坤在內的一衆修士都感到不可置信。
你區區一人,就算擁有乾坤木力有如何?敢在風仙國地界內挑釁皇室鄺家,即便神煌宮的首席大弟子也不敢這樣做,這不知哪裡來的山野小子,竟如此大言不慚,真以爲,後面靠山能抱住他嗎?
仙玉骸多少也是有一些規矩的,特別是在和神庭對抗的時期,各大勢力都約束弟子別鬧事,要鬧,到仙玉骸外,最好去神庭地界去鬧,家裡橫長輩可不容,街裡稱霸被人打死家裡也不會管,誰讓你不自量力。
江堂無疑就成了街霸,還是到人家地盤上稱霸,不是找死是什麼?
“很好,閣下既然敢挑明瞭滋事,可別怪我鄺家以大欺小了!”
鄺陽坤身軀一震,四周的天地元氣開始瘋狂往他身體涌來。
江堂眼見此景,居然笑了。
“你兒子一聲不吭就對我下殺手,我來討債是理所當然,你要是和顏悅色的,我還真不好意思下手,本着收點好處就退走,現在你要出手我也就不客氣了。”
江堂的話似乎有一種魔力,鑽入人耳朵時,令人很是煩躁,一股戾氣油然而生,很想打人,即便對江堂沒有仇恨,也不厭煩的人,這一刻都想揍人,而且不僅想揍江堂,包括他身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