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言重了。”黑衣人領袖皺了皺眉頭,他隔着黑色面紗說道,“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二皇子,請二皇子不要跟我們過意不去。我們是奉太子之命,前來索取於樂樂性命的,請二皇子配合,不要太與我們爲難,讓我們這些手下不好當。”
“胡說,索取於樂樂性命的任務原來不就是由我來完成的嗎?”上官泓忍不住緊張道,“何須你們的插足呢?還是不信任我呢?你們還是撤退吧!這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啊。”
“這個……”黑衣人遲疑了一些,吞吐道,“這個恐怕……不行。”
“爲什麼?”
“這個,二皇子應該心裡比誰都清楚吧。原來是由二皇子來完成的,但是由於二皇子遲遲未曾下手,大皇子也就是太子等得實在焦急也就派我們前來索取於樂樂的性命了。”黑衣人首領頓了頓,他看了看上官泓的表情,又好像看不出什麼名堂,便又繼續恭恭敬敬地說道,“無論,二皇子出於什麼原因遲遲未曾動手,都沒有關係了,現在那會袁雪兒小姐靈魂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了。二皇子辛苦了,二皇子其實可以現在就回去了,回到皇宮了,不用再繼續呆在這個人類世界了。”
“這是什麼意思?”上官泓不悅而又憤怒地皺了皺眉頭,“派了任務給我,就因爲我稍微拖延了一下時間,就想趕我走了嗎?就想趕我回去了嗎?說,這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我哥的意思。”
“這……自然不是大皇子的意思,只是屬下的建議而已。”黑衣人首領實話說道,“但這也是爲了二皇子好,難道二皇子真的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放肆,你竟然敢猜疑到我的頭上來?”上官泓大喝一聲,“我究竟是帶着什麼樣的意願還用得了你的建議嗎?我難道在兩個世界連個決定去與留的選擇權都沒有嗎?你們還把我這皇子放在眼裡嗎?”
“屬下不敢!”在黑衣人首領的帶領下,四面爲主上官泓的黑衣人集體地向上官泓跪下一個膝蓋,“我們只是遵循上司的安排和命令罷了。二皇子若是真有什麼困惑和不解,完全可以回去和太子好好地商量,去與留絕對是二皇子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但是,我們的任務也請二皇子不要干涉。我們是無法決定什麼關鍵問題的,二皇子還是請自重。有什麼事還是和大皇子商量,而不是在這裡與我們小的爲難,好嗎?二皇子,還是請回吧?”
“我回去?你們趕我回去?”只要他一走,於樂樂鐵釘沒了性命,怎麼可能呢?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呢?
不行在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回去呢?於樂樂是他的目標,如果,連他也殺不了她,如果,他也不想殺她,而是曾經的他永遠也不會想到的——他想要保護她。可是,當這個念頭一彈出來,一映射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就永遠永遠地不想放開,不想如此這般得輕易地放手了,他在心裡承諾着,在心裡期待與期盼着,在心裡等待着時機,等待着想和樂樂說明自己心意的時機。怎麼可以在一切都還沒有可能的時候,怎麼可以在一切都還沒有明朗,他們之間還什麼都沒有好好的開始的時候,她就要死掉呢?於樂樂怎麼可以就這樣地死掉呢?他又如何能離開,離開她,眼睜睜地知道她馬上會死了,還這樣輕易地離開嗎?他如何能做到呢?這讓他如何能辦到呢?上官泓如同吼叫一般地反問道:“如果,我說我不走呢?”
“恕屬下愚笨!”黑衣人首領還是恭敬地跪膝在原地,禮貌地道,“我們不是特別理解二皇子的意思。”
“我是說,我不走了。”上官泓吐出了一口氣,決絕地坦然道,“我不走了,我不會讓你們殺了於樂樂的!我要保護她!”
“這個……”一羣黑衣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着不安與困惑的眼神,只是黑衣人首領心態訓練得素質還比較好,依舊平靜道,“二皇子這是何必呢?這可是大皇子的命令啊!您想與你親哥哥作對嗎?你要違揹他的意思嗎?”
“你完全可以去告訴他,說我不會讓他拿走袁雪兒的靈魂的!”上官泓語氣堅決道,“我不會讓你們殺了於樂樂的!我也不會再回去了,我不回那個國家了。我要留在這裡!”
“呵呵!”輕聲的笑聲裡有着嘲弄的意味,聽起來卻是越來越寒冷了,在首領的帶領下,一羣黑衣人慢慢地站起了身子,首領依舊冷笑地道,“二皇子可真會開玩笑啊!”
“你看我這像是開玩笑嗎?”上官泓嚴厲地道,手中寒劍卻已經橫在手中,準備着時刻觸及,射殺出去,他口中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簡短而又不拖音,“要取樂樂的性命,必須過我這一關!”
“雖然,我不是特別瞭解二皇子的心意,但是,你這樣的違背大皇子,而我們又是位大皇子服務的,你也知道君命難違,大皇子就是我們的君,現在是我們的君,未來也是。”劍從劍鞘中拔出,“跐溜”得寶劍出鞘得一聲清脆刺心的金屬摩擦聲,然後是接連得刷刷刷得拔出劍的聲音,那一根根如同青色月光下栽滿的雪白的蔥林一般的一圈團團圍住上官泓的劍林。
黑衣人首領仔細地觀察着上官泓在此陣容下的表情,但是月光下只是上官泓冷漠而又無情板起的面孔,什麼恐慌與動搖的神色全都一絲一毫也都察覺不到,黑衣人首領只得開口道:“二皇子的常龍劍的確是寶
劍,二皇子的劍術也是名不虛傳,你一個人的確是厲害,但是不論如何,你也是一個人,你一個人單獨作戰如何能夠應付我們?就算你真的能戰勝我們,你也會身負重傷,但是這事不會就這樣玩的。二皇子別忘了,你是一個人,保護那個於樂樂的只有你一個人吧。而殺她的,想殺她的人,卻不只是我一個人,也不只我們這一個團伙,還會有更多的團伙,只要袁雪兒的靈魂沒有到手,你說大皇子會輕易放手嗎?二皇子,你難道不會遲早與大皇子面對面地對峙嗎?與其到時候撕破臉來得雙方爲難,不如現在就此放手吧。你們兄弟倆也本就不該爲了一女子而反目成仇的。”
“要是你這話能回去和我哥哥說一下該多好啊!”上官泓無奈地冷嘲道,“袁雪兒無論如何都已經是一個已經死掉了人了,他要是別爲了一個女人而想不開,好好地管理好他的朝中任務和各項事務的話,朝廷與國家也就不會這麼得瀕臨危亡了,在這個國家處於風雨飄零就要滅亡的關口,他還滿心裡想着一個女人,還想着爲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而費盡心思,竟然還不惜派大量殺手去暗殺一個女子,他難道不知道軍隊裡還是非常缺少士兵的。他也是公私不分。根本就不顧大局啊!”
“或許,二皇子這些話親自說給大皇子聽更爲妥當吧。我們只是大皇子手下的走狗罷了。”黑衣人首領道,舉起寶劍筆直地指向上官泓,如同寒光刺破寧靜的空氣,威脅的寒氣直逼人而來,他的言語上的溫度直線下降着,“請不要與我們爲難,否則,剷除道路上的阻撓物,就是我們的工作!還請二皇子三思啊,你這樣的背叛是一場非常錯誤的決定。不論你是否像大皇子一樣癡情,你這種單獨一人孤零零的保護,肯定是作用不大的。”
“哼!還是少說廢話吧!”上官泓一聲冷哼,就飛出長劍,人身隨風,飛速地穿越空氣,恍惚眨眼間,長劍的銳利封口已在黑衣人首領的脖頸之下,青色的月光下,倒映在一羣黑衣人臉上是無言的冷霜般的顫抖與空,而那不驚冷汗滲出的黑衣人首領的身後站立着冷酷而面無表情的上官泓,他手執長劍,無聲而又無言地無視着那些恐懼與呆滯的目光,他只是銳利的目光直視着遠方,語氣在口中寒冷,“有什麼話說呢?”
“無話可說。”黑衣人領袖坦白地才虧道,“這或許就是實力上的差距。但是殺手死在他人的劍下並不屈辱,這是暗殺者應有的下場。暗殺者本來就應該隨時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
“哼,看來,你們的習武教練對你們的習武之道還是傳授了很多啊。”冷漠中不經透露春上官泓真實的佩服,“你不覺得這樣平白無故地死在我的手下很冤嗎?我完全可以不用殺了你,你完全不用死掉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