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你給我住口。”看着白慧站起來就要對詩詩動手,白墨宇已經衝到詩詩和白慧的中間,他擋住了詩詩,一隻手也‘蹭’的就舉了起來,卻是停在半空良久也沒有落下去,“如果不是看在你跟着我姓白的份上,今天這一巴掌我一定要打醒你,我和晚秋的事你不許再參與進來,還有詩詩和果果的事也不許你出口傷人,否則,白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女人。”
“哇……”白慧哭了,“哥,你這是要趕人嗎?”
晚秋已經抱過詩詩,小傢伙氣得臉都紅了,正氣鼓鼓的看着白慧,氣得直咬牙,看着女兒沒事,又見白墨宇給她和孩子們出頭,晚秋覺得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畢竟樑淑珍已經嫁到了白家,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子以後要怎麼相處呢,手扯扯白墨宇的衣角,“墨宇,走吧,孩子們困了。”
本是想要給白慧一個臺階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卻不想白慧變本加厲,“仲晚秋,你少裝好人心,還不是你惹的,若不是你,我哥也不會不理我,甚至也不會現在罵我,仲晚秋,你還真不要臉的要住進我們白家嗎?”
正在移步的晚秋身子一顫,自尊心讓她頓時牽起孩子們的手就要向門前走去,可是,她纔要移步,白墨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晚秋,留下別走,白慧,該走的是你。”“啪”,一巴掌直接揮向了白慧的臉,白墨宇好象是氣壞了的忍無可忍了。
“啊……爹,你看看,我哥他打我,他還趕我出白家的門。”白慧紅了眼睛,歇斯底里的衝着樓上喊道,那聲音那麼的高亢,這別墅裡的人不可能聽不到的,很快的,樓上就傳來了窸窣的聲音,緊跟着是腳步聲,白展樓和樑淑珍一起披着晨褸趕了過來。
“慧慧,發生什麼事了?”等到了樓梯間,兩個老人家這才發現一樓大廳裡的亂,樑淑珍也這纔看到晚秋和詩詩、果果,“晚秋,你怎麼來了,詩詩、果果,快到外婆這裡來。”樑淑珍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她一向喜歡小孩子,揮着手就讓詩詩和果果過去。
白慧理也不理樑淑珍,而是一邊撫着被白墨宇打過的臉一邊衝着白展樓哭喊道:“爹,我哥他打我,他還要把我趕出白家去。”
“墨宇,有這回事嗎?”白展樓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也冷凝了起來。
“是,她一個大人,居然對兩個孩子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晚秋和孩子們是我請來的客人,誰若是容不下她們,那就立刻給我離開白家。”白墨宇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甚至也不給自己的父親白展樓任何面子,這還是晚秋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墨宇,爲了她,他什麼也不管了,甚至不惜與他父親對抗。
“墨宇……”晚秋有些不好意思了,總不能因爲自己和孩子們讓白家發生內訌。
“晚秋,你別說話,剛剛發生了什麼我都是親眼所見的,我有分辯是非的能力,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能因爲她是白家的一分子我就包庇她。”冷冷的,白墨宇掃向白慧,“我要你向孩子們和晚秋道歉。”
“嗚……嗚……”白慧超大聲的誇張的哭了起來,她跑向白展樓,“爹,你要給我做主,哥他欺負我,他就偏幫着那個狐狸精,還有她那兩個不知道哪個男人的野種。”
“慧兒,注意你的素質。”白慧這一出口,白展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白墨宇爲什麼生氣了。
“爹,你也要幫着哥對付我嗎?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討厭我,那我走,我走總行了吧。”手捂着半邊的臉,白慧便向樓梯跑去,“蹬蹬蹬”的連上了幾個臺階。
白展樓嘆息了一聲,“唉,家門不幸。”然後向樑淑珍使了一個眼色,樑淑珍便追向了白慧。
“慧兒,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意氣用事。”
“阿姨,你別叫她,讓她走,別以爲她從前對晚秋說過什麼我不知道,我不說只是代表那還在我的忍耐範圍之內,可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再也不能忍耐了,阿姨,爹,我想娶晚秋。”
“什麼?”
異口同聲的,樑淑珍也站住了,連帶的跑到樓梯上的白慧也忘記了哭忘記了鬧的站在樓梯口,再加上也同樣詫異的晚秋和孩子們,剎那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墨宇的身上,推推眼鏡,白墨宇就彷彿他只是說出了一句平常的話一樣,不帶任何的令人驚異的成份,“既然大家都在這兒,那我今天就把話挑明瞭,我要娶晚秋。”
太震撼了,這又一次的補充讓兩個老人家半晌都是無言,竟是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了,卻是白慧,原是才跑到樓梯上的,她立刻又衝下了樓梯,腳上的拖鞋踩着樓梯“啪啪”作響,“哥,你是騙我們的,是不是?你不會娶仲晚秋的,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任何玩笑的成份,我要娶晚秋,這個想法已經有很多年了。”
“那我呢,你要把我怎麼辦?”白慧什麼也不管了,忘情的站在白墨宇的面前,額頭上是點點的血跡,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狼狽,可她一點也不在意,就是眼神專注的看着白墨宇,“哥,你說,那我要怎麼辦呢?”
“你是我妹妹,白慧,請你不要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你親妹妹的,白墨宇,我再也不叫你哥了,我不是你妹妹,我喜歡你,喜歡你二十幾年了,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你了,爲什麼你不給我機會而偏要給仲晚秋這個生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機會呢?”
白慧的話沉澱在大廳裡,晚秋再一次的驚呆了,這一整天,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快,快的讓她還沒有消化完這一個,另一個驚天的爆料又來了,原來白慧不是白家的女兒,怪不得從前白慧看她就不順眼,白慧喜歡白墨宇,在白慧的眼裡自己就是她的情敵吧。
多可笑呀,她從前一點也不理解白慧爲什麼每次看到她都把她當成敵人一樣,可現在,她知道了,那原因卻是爲着這般,爲着她心底裡這段有些畸形的愛戀。
“白慧,我知道白家欠着你的,可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從小到大我都是把你當成我的妹妹的,試問,一個哥哥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感情呢?我愛晚秋,已經很多年了,晚秋,我們上樓。”再也不管兩位老人家和白慧的眼神了,白墨宇越過白慧走到晚秋面前牽起她的手一起帶着孩子們走向樓梯,一步一步,那麼的沉穩,帶給晚秋的也是他屬於男子漢的力量,讓她瞬間就不怕了。
雖然,她還沒有答應白墨宇,但是,她真的心動了,這樣的男人爲什麼不給自己和他一次機會呢?
冷慕洵的心裡只有敏秋,那爲了孩子們的幸福,她也真的要給自己一次選擇的機會,這天下不是隻有冷慕洵那唯一的一棵草的。
有時候,放開也許是一種最好的選擇吧,況且,白墨宇愛她,就如他所說,他已經愛了她很多年。
他與父親是不一樣的,他不花心,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隨着他義無反顧的去了樓上的客房,白墨宇爲她選了一個最大間的客房,引着她進去,“晚秋,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自己心裡有桿秤來衡量一切就好了,當初如果沒有你,白家現在也許不是住在這樣的地方,而是住在棚戶區。”
“墨宇,不能這麼說,白家現在的風光都是你自己努力才得來的。”白氏現在風生水起,生意做的順風順水,這都是白墨宇的功勞,他的努力不可小覷。
“我……”可聽了她的話,白墨宇卻面上一黯,“不說這些了,快睡吧,太晚了,孩子們要早睡早起,詩詩、果果,過來給乾爹一個晚安吻。”
詩詩沒動。
果果也沒動。
個個都是站在他的不遠處定定的看着他。
“詩詩、果果,怎麼了?不開心嗎?我代表白慧阿姨向你們道歉。”
“乾爹,你真的要娶我們媽咪嗎?”卻不想果果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而是反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呵呵,是的。”
果果眨了眨眼睛,剛剛在大廳裡白墨宇說了什麼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乾爹,那我媽咪和爹地怎麼辦?好象小朋友們的媽咪都是要嫁給爹地的?”
童言無忌,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和直接,讓白墨宇原本就白皙的臉一下子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你是果果吧?”
“嗯,我是果果,我是姐姐。”果果小大人一樣的不慌不忙的說道。
晚秋想插言想讓孩子們去睡覺再不許管大人的事,可白墨宇卻很快道:“我要娶你們媽咪是因爲我愛她,只有愛才能給她幸福。”
“那我爹地不愛我媽咪嗎?”一旁,詩詩也忍不住了,是呀,媽咪是要嫁給爹地的,怎麼可以嫁給乾爹呢?這些關係,讓她的小腦袋瓜有點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