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寧輕聲的說道:“小金,你如果不累的話,我正好有事問你。『言*情*首*發”金恩華忙道:“梅省長,其實這點小傷,對我們練武之人算不了什麼的,我不累,您說吧。”梅寧道:“嗯,我有點唐突,你可不要在意啊。”金恩華點點頭:“梅付省長,我是您手下的兵,您和我客氣什麼。”梅寧微笑着說:“小金,這裡沒有外人,你用不着一句您您的,我也討厭別人叫我梅省長。”金恩華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我叫您領導吧。”梅寧笑道:“小鬼頭,又想什麼歪事了?我說過不要用您來稱呼我,”金恩華不好意思的說道:“領導,我說了,你,你可不能生氣。”梅寧瞟了一眼金恩華那裡:“小金,我是那麼容易會生氣的人嗎?”金恩華遂說道:“領導,我們青嶺是梅沒同音,你姓梅,叫梅省長,好象沒省長似的,確實不好聽......還有,寧人同音,你的名字叫起來,就是,就是沒人......”梅寧不以爲忤,嗔笑道:“小鬼頭,我知道你就是沒有好話。”
金恩華其實從進入外事辦的那天開始,就在琢磨這位徐娘半老的主管領導,此刻更是對她的心思瞭然於胸,既然到了這個份上,那就給她一點陽光吧,能不能就此燦爛,就看她的自己的修爲造化了。
“對不起,領導,我,我要給京城打個電話。”金恩華恰到好處的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一聽說金恩華要往京城打電話,梅寧心裡一喜,微笑着問道:“小金,打給你老丈人吧?”
金恩華搖頭道:“不是,他老人家身體不是太好,我們有事都瞞着他的。”
梅寧忙起身說道:“你別起來,我幫你拿電話過來。”說着,梅寧乘此機會,把電話放到金恩華伸手可及的地方,自己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他的大腿邊,一個不經意的整衣動作,右手壓在金恩華突起的位子上,震得金恩華幾乎熱血沸騰,他不管了,金恩華心裡防線崩潰,索性完全放開,還利用單手撥電話的機會,讓自己的腰部一動一動的,很快在梅寧的靚臉上製造出紅色的薄暈。
“喂,是奶奶嗎?奶奶,我是恩華啊......嗯,您身體好吧,我?我沒事......真的沒事,呵呵,放心吧,您聽我的聲音,能有事嗎?就一點皮傷......噢,我在省委招待所休息呢......是,知道了......奶奶,外公在家吧......是,我有事問外公。”金恩華對着電話筒說着,一邊偷窺着梅寧震驚的表情,但見梅寧正目不轉睛的望着他,兩隻耳朵豎得更高了。
金恩華索性坐直了身體,讓電話與梅寧的距離更近。
“外公,您老人家都知道啦?”金恩華受傷的左手動了動,梅寧聆聽中不忘手上的小動作,雙手來了個移位,一手扶着他的左手,一手前赴後繼的在他那個地方停留。
“哼,”電話裡的紀華明聲音十分清澈,“臭小子,你那點事,能瞞得過我嗎?”
金恩華忙道:“外公啊,我這不是在第一時間內向您報告麼,您老人家別焦急,我一點事也沒有。”
紀華明罵道:“臭小子,不中用的東西,你那個官場第一武功高手的稱號,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親愛的老紀同志,”金恩華陪着笑臉,委屈的說道,“您老人家的寶貝外孫受了欺負,您就不能給他幾句安慰鼓勵的話嗎?”
“呵呵,早幹嗎去了?”紀華明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麼,好像是你要求保持這種地下關係的吧?怎麼,後悔了?”
金恩華說道:“外公,那倒不是,我就想報個平安,另外再從您嘴裡掏點有價值的情報,以便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紀華明聽了直樂:“臭小子,你以爲是打仗啊,我可是進過國民黨的監獄,上了老虎凳也不說一個字的,自己想辦法去,我幫不了這個忙。”
金恩華故作無可奈何的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夾着尾巴,灰溜溜的向南邊的資產階級投靠嘍。”
紀華明笑道:“臭小子,你少來逛我,你是上了黑名單的人,沒有護照,你只能在風高月黑之時才能飄揚過海吧。”
“唉,敢情是您老紀同志使你壞呀,”金恩華笑嘻嘻的說道,“外公,您老人家常說,有所爲有所不爲,我現在才懂得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呀。”
“怎麼,泄氣了?”紀華明說道,“老祖說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xx黨最講認真,其實,老祖的意思是說,世界上大多數事情,是講不得認真的,別人對你認真,你也要對別人認真,反之,大家互相都可以不認真。”
“我明白了,外公,謝謝您。”
金恩華身體一動,兩腿之間自然的向梅寧的手心撞擊而去,梅寧的身體一顫,彷彿不勝體力似的一搖。
“恩華啊,事物都是一分爲二的,拋開京城這邊不說,那整事的小子其實是個不成器的傢伙,仗着李清明的庇護,在之江作威作福的,留下的小辮不少,哼,也算他李清明瞎了眼吧,論起識人的能耐,李清明連那個李瑪麗都不如,我看他呀,不但腿不好,眼睛也有毛病。”
金恩華樂道:“外公,您那輩子的糾葛可不關我的事,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這件事我自己來搞定。”
“嗯,我就給你敲點邊鼓嘛,”紀華明最後說了一句,“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你雖然姓金,但也是我紀家的正宗子孫。”
擱了電話,金恩華習慣的掏出一支香菸叼到嘴上,梅寧則傾身趴在他上面,伸着手爲他點上了火。
金恩華乘吸菸之機身體往上一動,梅寧經此襲擊,全身一酥,完整的趴下,嘴裡含糊的“唔”了一聲。
金恩華故作關切的問道:“領導,你沒事吧。”梅寧紅着臉嗔道:“小金,你可真壞。”金恩華故意嘆息:“唉,我又犯錯誤嘍。”梅寧恢復了一些後問道:“小金,你,你有兩個外公?”金恩華微笑道:“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貨真價實,如假包換。”梅寧點點頭道:“嗯,以後再問你吧,我說小金,紀老是你的外公,這事省裡有人知道嗎?”金恩華正色說道:“梅寧同志,我希望你能爲我保守這個秘密,沒經過我本人的同意,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梅寧說道:“小金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作出保證。”金恩華道:“領導,謝謝你。”
梅寧拋了個媚眼說道:“小金,你我之間還用得着說謝謝兩字嗎?”說着,手在金恩華的腿上動了幾下。
金恩華微笑着問道:“領導,我,我能爲你做些什麼嗎?”
“嗯......小金,既然你這麼說......”梅寧挺了挺胸說道,“那你就爲我算一次命吧。”
金恩華一楞,馬上樂了起來,“領導啊,你也相信迷信呀,行,我就獻醜一回,但我算得不準,或者說得太直,你可不能生氣喲。”
梅寧臉又是一紅說道:“小金,反正這裡沒有外人,我有思想準備,你就大膽的照直說嘛。”
金恩華的兩根手指,在梅寧豐滿紅潤的手掌上慢慢的劃擦着,梅寧的臉是那麼的豔紅,充滿了少女般的羞怯和青澀,四十多歲的年齡,在時下的體制內,被內行人稱之爲夾縫中的一代,改革開放初期提撥的那一代,大多在五十多歲,他們充斥於各個要害中樞,又有着共和國誕生前那段輝輝崢嶸的資歷,他們是純紅純正的一代,在屹今公開的報道中,罕有因各種原因的“落馬者”,作爲非常委的付省長,再向上走,就碰到他們無比堅固的壁壘,周興國的超前只是一個特例,在同齡的紅色子弟中,也算鳳毛麟角,嚴峻的現實是,八十年代初期提撥的基層幹部,現在都已年過而立,來勢洶洶,那是一個龐大的羣體,一旦讓他們接近,就意味着自己的停滯落後,從此將陷於平庸而萬劫不復,梅寧是個有危機感的人,四十五歲,向上或者停滯,她必須作出選擇,當然,她其實已經作了選擇。
梅寧吐出的濃重粗氣,噴灑到兩個人的手上,梅寧是手癢,金恩華卻是心癢。
“領導啊,我現在要描寫一個真實的你,在你心目中,事業將是第一位的,也就是你的仕途,始終是你心中最大的追求,因爲你已經跨上了仕途的列車,想停也停不下來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從一個小家碧玉,變成政界強人,真是造化弄人,你和我一樣,是因爲偶然的機會闖入了這個名利場,從此身不由己,曲意逢迎,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但是,殘酷的現實擺在你的面前,如果在這次之江省的班子調整中,你不能再進一步,等待着的面運將是悲慘的,目前全省有五名女性廳局級幹部,都有可能頂掉你的位置,根據不成文的規定,省級必須有一個女性幹部,但目前至少你沒有無可替代的優勢,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你的下一步將會是省人大或省政協,甚至有可能是全國婦聯組織和計生部門。”
梅寧點頭說道:“小金,這就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金恩華狡黠的一笑:“領導,你認爲找對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