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分鐘後,顧涼牽着棠棠走到客房門前,按下門鈴。
慕容承打開門,顧涼將手裡的麻將牌箱子提高一些。
“喲,國粹啊。”慕容承笑了,開門讓他們進來。
夜晚無處消遣,四個人聚在一起打了半晚上的麻將。
棠棠牌技最差,慕紫次之,顧涼和慕容承不相上下。
非要較真的話,自然是慕容承更厲害,賭博就是他的老本行,不過朋友之間的消遣,沒必要太認真,隨便玩兩把而已。
幾圈之後,局勢開始發生變化,棠棠進步神速,一路趕超顧涼,隱隱要逼慕容承拿出真本事的架勢,慕紫則慘淡墊底。
慕容承輸了幾把,眉頭不禁皺起來,“小鬼,你該不會作弊了吧?”
“哈哈哈!這個很簡單啊,還用得着作弊嗎?”棠棠大笑,把牌一推,“我又胡啦!給錢給錢!快給錢!”
慕紫鬱悶:“就不能讓我胡一次嗎?”
慕容承安慰老婆:“一會兒我給你點炮。”
顧涼敲了敲桌子:“明目張膽的作弊?”
棠棠挨個收錢,數了數,癟嘴不高興:“爲什麼這麼少?剛纔他胡牌贏那麼多!”
“你一個小屁胡能贏多少錢?”慕容承樂呵呵的教她,“我剛纔是清一色加槓上開花,能比嗎?”
顧涼又給了棠棠幾張鈔票,全當哄她開心。
這次輪到慕容承敲桌子了,“表妹夫,牌桌上無恩親,得守規矩。”
顧涼懶得理他,見棠棠愣神,以爲她還在鬧脾氣,哄道:“下次你也胡一把大的,把輸的錢贏回去。”
棠棠卻忽然沒頭沒腦冒出一句:“有人死了。”
桌上其他三人都是一愣,看向她。
“誰死了?”慕紫問。
棠棠眨了下眼睛,對他們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我怎麼會知道?你們聞到屁味兒,難道還能分辨出是誰放的屁?”
慕紫想吐:“什麼破比喻!”
顧涼問:“棠棠,你什麼時候感覺到有人死了?”
“就剛剛啊。”棠棠回答,“十秒前?”
顧涼與慕容承相視一眼,彼此都清楚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王詹。”慕容承揚聲吩咐了一句,“去看看,有沒有人從房間裡出來。”
王詹出去後,屋裡幾人再也沒了玩牌的興致,默然無語坐在原位等消息。
棠棠見他們都不玩了,百無聊賴,自己拿着麻將牌摞高高,當積木玩。
等了一會兒,約莫十分鐘左右,王詹回來,搖了搖頭:“外面沒動靜。”
“讓外頭的人警醒些,困了就換人。”慕容承道。
慕容承和慕紫的客房,與Stan兄弟的客房,以及那個表弟Gene的客房,四個房間處在同一條走廊上。
換言之,只要站在房門口,走廊的左右兩邊都能一眼望到頭。
如果有人在客房裡被害,兇手想離開就必然出現在走廊上,除非兇手不從房門出去。
Stan兄弟從來都是一起行動,現在弟弟出事,哥哥未必能倖免於難。所以棠棠一說死人了,顧涼和慕容承首先想到的就是Stan。
可如果真是Stan,這件事就更加無法善了。
顧涼說道:“我和棠棠先回去,有事保持聯繫。”
慕容承點了下頭。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們走出房門,望了眼Stan兄弟的房間,門口有四名保鏢留守,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
也許死的是別人呢?
……
第二天,棠棠被不速之客吵醒了。
那位被稱作是Stan兄弟的表弟的Gene先生,領着一幫手下,把顧涼的客房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