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嗎？”棠棠狐疑的盯着他，“如果是你呢？會對我提出那種要求嗎？”
黃老鬼倒退兩步，警惕的雙手捂胸，神情驚疑不定：“棠啊，你到底怎麼了？……想破我的童子身？”
棠棠微愣，想起來，黃老鬼算是半個道士……
童子身一破，很多法術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雖然他本來就沒什麼法術……但是，偶爾也需要來兩下子唬唬人。
棠棠長嘆一口氣，憂鬱的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
黃老鬼卻比她更發愁，“我的小祖宗！別磨蹭了，人家還等着你過去呢！趕緊走吧！”
“你好煩啊。”棠棠不耐煩的白他一眼，“我不是說了嗎，先給他們幾天時間，考慮清楚要提什麼要求，急什麼急嘛。”
黃老鬼着急的道：“可有的買家已經考慮好了啊！”
“你是說那個買狗的人吧？”棠棠冷哼一聲，扭開臉，“不見！”
“爲什麼不見啊？”
“我討厭他身上那股狗味！不見就是不見！有什麼要求，讓他去跟他的狗提吧！”
黃老鬼都想哭了，這小祖宗犟起來怎麼這麼難哄！
“就算你不肯見買狗的3285號，可是還有2849號和3807號啊！”
棠棠愣了愣，“還有其他人？”
她的臉色繼而有些不好，噘着嘴不高興：“也太不重視邪神給的機會了……算了，走吧。”
黃老鬼只差千恩萬謝了，趕緊前後打點，恭迎出門。
棠棠邊走邊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我是爲他們好呀，機會只有一次，他們應該日思夜想好多天，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反覆權衡利弊，才能看清自己真正的心願嘛……怎麼可以這樣草率……”
黃老鬼連連點頭：“對！”
您說的都對！
……
行有行規，Under The Rose的拍賣，買賣雙方是不允許見面的，所有交易都要通過Under The Rose作爲中介。
但是這次拍賣並非實物，所以才安排了一次特殊的見面。
棠棠正襟危坐，一臉不苟言笑。
“你說，我是讓它們圍在身後呢，還是站成兩排比較有氣勢？”她問黃老鬼。
黃老鬼搓了搓胳膊，爲難的說：“我覺得收起來比較好，怪冷的……”
本來房間就不大，召出來的小鬼太多，整個屋子陰嗖嗖的。
棠棠聞言道：“覺得冷的話，他們是不是會打哆嗦？”
她還蠻期待的。
門外隱隱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起來像是好幾個人，棠棠看向身旁的黃老鬼，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可能是家屬……或者翻譯員。”黃老鬼解釋道。
房間門打開，一男一女走進來——
棠棠看清兩人的面孔，不由得眨了兩下眼，目瞪口呆。
她扭臉問黃老鬼：“他們怎麼會來？！”
黃老鬼早已嚇傻了，張了張嘴，愣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臉色慘白的看着慕容承越走越近……
“可以啊你。”慕容承一手拍在黃老鬼肩上，笑容和煦，“國際業務很熟練嘛。”
黃老鬼哆嗦着：“……”
什麼叫陰魂不散？這就叫陰魂不散！
夫妻倆顯然是來唱黑白臉來了。
慕紫從旁邊拖了把椅子，哐噹一聲擺在棠棠面前，嚴肅坐下，教導主任般凝視她：“你到底怎麼想的？”
棠棠頓感無趣，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揮揮手，四周鬼影散去。
慕紫說：“按規則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對吧？我要你立刻回青江！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永遠不許違法亂紀！”
棠棠撇了撇嘴：“這明明是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