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再次出庭,隱約感覺局面似乎起了變故,她比剛纔更加忐忑。
慕紫問她:“證人,剛纔據蔣蓉所說,七月三十日秦露爲趙嘉暉提供全套加雙飛服務,請問此事是否屬實?”
“啊……是、是這樣的沒錯。”琴姐點頭。
“能告訴大家全套和雙飛的價格嗎?”慕紫問。
琴姐說:“全套的標準價是一千二,雙飛就是雙倍價。”
她回答完,眼睛轉了一轉,唯恐被慕紫挑出毛病,忙補充道:“這個只是標價,客人通常還會給小費,小費我們不會抽成,全是給小姐的,像趙嘉暉先生啊,玩的尺度比較大,每次給的小費都很多,秦露那天賺了好幾千呢,這個你們可以去查她的銀行賬戶!”
慕紫微微一笑,問琴姐:“你是不是覺得,只要秦露收了錢,這事就不算強仟?”
“可不是嗎?”琴姐說道,“一邊給了錢,一邊自願賣,要是交易完還反咬一口,那也太沒職業操作了!我之前勸過秦露的,她不聽,說是自己的病情惡化了,原來準備的治療費不夠,只能把主意打到趙嘉暉先生身上!”
琴姐在證詞中,極力將秦露塑造成一個貪心不知足的陰險妓ji女,陪審團的人們聽了,紛紛流露出厭惡神色。
琴姐覺得自己立功了,沾沾自喜。
慕紫絲毫不爲所動。
“是嗎。”慕紫淡淡的問道,“既然如此,爲什麼和秦露一起提供服務的蔣蓉小姐,當天銀行進賬只有區區八百元?”
這回,曲明駿充當她的副手,將提前打印好的銀行流水,逐一發給法官和陪審團。
其中一份遞給琴姐。
進賬八百元的地方,被用紅筆醒目的標註出來。
琴姐看着眼前這張紙,整個人懵了。
她沒想到,慕紫竟會查了蔣蓉的銀行流水!蔣蓉和秦露一起去的謊言,是他們臨時想出來的對策,根本沒來得及做足掩飾!
“答不出來麼?”慕紫面無表情看着她,“全套一千二,雙飛翻倍,還有趙嘉暉先生大方的小費,都去哪兒了?
“這,這個……”琴姐張了張嘴,額頭滲出冷汗。
慕紫冷冷注視着她:“證人,七月三十日那天,蔣蓉真的和秦露一起去了嗎?”
“……當然!”琴姐心頭慌亂,努力編造着理由,“蔣蓉的錢沒到賬而已,對,是沒到賬……我們要走公賬的嘛,遲些日子再給錢,這種情況也常有。”
“這八百塊錢呢?”慕紫問,“爲什麼這八百沒有延遲?”
“那是上週的欠款。”琴姐隨口說道,“蔣蓉上週接待的客人,剛好三十號那天結款了!”
慕紫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確定?”
“當然!小姐們去哪裡做生意,都是我安排的,我非常確定。”琴姐煞有其事道,“哎呀那個客人啊,總是拖欠,可是咱們也不好得罪人,是不是?所以每次都任由他拖着,律師小姐,你不會想問我客人是誰吧?”
琴姐咯咯咯笑了兩聲,繼續說道:“真不好意思,這個還真不能說,吃一行的飯就要守一行的規矩,客戶信息,那都是隱私,不能亂講!”
說罷,傲然的撫了撫鬢角的頭髮,眼底流露得意。
慕紫輕輕一笑,拿出一張紙,放在她面前。
這張紙,正是剛纔孟律師出具的證據,紙上標註了服務小姐的星級,也有她們的生理期。
“七月三十號前一週,恰好是蔣蓉的生理期,她怎麼接客?”慕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