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詹最終還是進去了。
他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提心吊膽的等待。
忍不住就想,容爺如果在緊要關頭被打斷,是會氣急敗壞的暴躁呵斥,還是會忍無可忍的開槍擊斃他?
……不行啊!
他必須冒死勸諫!不能讓容爺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思及此,王詹挺起胸膛,大義凜然起來。
……
“進來。”裡頭的聲音平靜,聽不出端倪。
咦?……沒事?
王詹疑惑,隨即小心翼翼推着車進去。
他瞧見慕容承靠躺在牀上,擡着胳膊給慕紫戴耳墜子。
第二枚耳墜戴得比第一個容易,刺破那層阻礙時,慕紫疼得閉了下眼睛,也就忍過去了。
“讓我看看,好看嗎?”慕容承捧起她的臉,滿目愜意的欣賞。
慕紫被他這樣專注的打量,很不自在,垂下眼簾,睫毛半掩着清湛的明眸,臉上泛起了紅暈,增添些許嫵媚。
她小聲嘀咕:“看夠了沒有……”
“看不夠。”慕容承湊近啄了下她的脣,笑道,“越看越好看。”
王詹將餐車無聲無息推到牀邊,目不斜視的躬身退下……
待出了門,將房門重新合上,王詹擡手在門口兩人腦袋上,惡狠狠各削一下!
“低俗!齷蹉!”王詹鄙視他們,“容爺只是在給慕小姐戴耳環!都給我滾遠點!再敢偷聽,割你們的耳朵燉湯!”
兩人唯唯諾諾站遠了些,臉上卻還憋着笑。
……
房間裡,慕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經沒有血了。
原本就是有耳洞的,出血也只是那麼一絲絲,只是她從沒戴過耳墜,現在感覺兩邊沉甸甸的,有點不習慣。
“還疼嗎?”慕容承給她戴完兩隻耳墜,慕紫沒什麼,他反倒緊張出一身汗。
局部麻醉做手術時,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慕紫搖搖頭,那耳墜子也隨之擺動,她慌忙停住,摸了摸耳朵說:“不疼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原因,慕容承覺得慕紫現在看上去,更漂亮了。
他拍了拍牀,讓慕紫靠過來,戲謔道:“這點疼要是都忍不了,將來結婚怎麼辦?”
慕紫靠在他懷裡,古怪的瞟他一眼:“跟結婚有什麼關係?”
慕容承眼中笑意更濃:“新婚夜,總要疼一疼的。”
慕紫:“……”
她坐起身,轉身坐到牀邊的椅子上,和慕容承保持距離。
“紫紫?”慕容承微微揚眉,“過來。”
“我不過去。”慕紫看都不想他一眼,“你的腦子太污穢,離近了會腐蝕我,我還想保留最後一點聖潔之地,謝謝。”
慕容承見她好似真有些慍怒,想了想,目光落在餐車上,“你離那麼遠,怎麼餵我?”
餐車上擺放着滋補的粥和湯,也有一些甜品點心,一看就知道是給慕紫準備的。
餐車第二層,放着藥,瓶裝的、盒裝的,各種幫助恢復的藥。
慕紫看到那些藥,嘆了口氣,心軟了。
她端起粥,忍氣吞聲一勺一勺喂他,喃喃自語:“我一定上輩子欠你的!”否則怎麼被吃得死死的?
慕容承吃着粥,說:“紫紫,今天晚上留下來吧。”
慕紫用湯勺重重的攪拌碗裡的粥,盛起滿滿一大勺塞進他的嘴裡。
“你想得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