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後,他們又開始繼續前進,通過白老鬼的分金定位,知道目前的位置還處於地宮外圍,想找到地宮還有很長一段路。
順着通道向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前方的道路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前面走過的彎曲不規則的山洞是通道,那麼現在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就是一條長長非常規則的甬道。
甬道呈扇形頂弧頂,寬約四米,高三米,青石地板。
光腚子剛想向前走,何天官一把抓住他的手,告訴他先等一等。
白老鬼看着甬道里的變化,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這個地方不對勁。
何天官同樣表情凝重,兩人不由對視一眼,都看出各自想法不謀而合。
見二人神色不自然,祭司心中隱隱猜出其中的原因,但他還是問道:“怎麼了?”
何天官看着眼前的甬道,凝重說出原因,道:“你們發現沒有,剛纔我們走過的通道有問題,那羣冰睛巖燕根本沒從這裡飛過,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話就如晴天霹靂般打在白江蜃幾人身上,都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白江蜃他們才第一次接觸這樣詭異的事情,這樣詭異不可思議的事覺得並不可信,他可是親眼見到幾十萬只冰睛巖燕向着這裡飛了過來,說道:“怎麼可能,明明我們一路走來只有一條路,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並沒有岔路,它們難道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何天官見幾人還對這一切表示懷疑,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在大型古墓裡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你們永遠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它們的智慧超乎你們的想象。”
何天官也不想多解釋,示意亮子和六娃子補充好彈夾裡的子彈,並打來槍械上的保險,保持警戒,現在這裡已經出乎了他和白老鬼的意料,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危險。
亮子和六娃子持槍在前面開路,白老鬼和何天官其次,接着就是光腚子和白江蜃走中間,最後押尾的是祭司和大勇。
祭司在經過對抗九星人面蛛後時展現的實力都有目共睹,手彈鋼珠甚至比他們開槍都準,雖然大家心裡不說,但也都對這位文字彬彬沒見過真實容顏的祭司認可,所以現在並沒有人小看他。
走進甬道,裡面一片死寂,空間裡迴盪着幾人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喘息聲,兩種聲音配合在一起那種感覺讓所有人產生一種窒息的壓抑感。
拐過一道彎,出現一處幾十階階梯形式臺階,幾人朝着臺階垮了上去。
人在上臺階的時候,腿上力度自然會大一些,腳步落下也比平路響了少許。
叭!叭!叭!
走過幾階臺階後,白老鬼突然身體一震,頭皮發麻,這一切剛好被何天官看在眼裡。
何天官不明白白老鬼怎麼走着走就出現異常,剛想發問。
“老...”
話纔到嘴邊,他感覺自己的手被一把抓住,讓他的話硬生生癟了回去。
他順勢看了去,是白老鬼正抓着自己,何天官心裡清楚,白老鬼是看自己要說話才一把抓住了過來,這是示意自己不要說話。
想到這裡後,他心裡一驚,他用眼神詢問。
白老鬼見他看向自己,與何天官對視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對他示意不要停留繼續向前走。
白老鬼的表現讓何天官心裡“咯噔”一下,這時他的手心處傳來白老鬼的暗示,感受到白老鬼在手心位置伸出一根手指頭。
當感受到這一根手指的含義,何天官身體也隨之一震,此刻心已提到桑眼,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用眼睛看向白老鬼,詢問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在看到白老鬼點頭後,何天官證實了自己猜測。
此時何天官背後一片冰涼,連上臺階的腿差點沒邁上去,一個踉蹌,還好白老鬼一把拉住了他。
何天官自然知道白老鬼對他表達的意思是什麼,在手心的那根指頭表示他們這裡多了一個人,或者更準確的說不是人。
就在剛纔走上臺階,白老鬼發現上臺階的腳步聲多出一個腳步聲音,在平地上腳步聲輕他還未發現,但上臺階腿上用力踩踏重了,只要仔細辨認,就能聽出來。
多出的腳步聲隨着幾人一起“噠噠”走着,何天官心裡發毛,在得到暗示後他仔細辨認了幾人的腳步聲,在它們八人腳步中的確夾雜着一道輕微不屬於他們發出的聲音,要是沒有白老鬼的暗示,他或許還真發現不了。
此時,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在兩人心中籠罩着緊張的陰影,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何天官心跳加劇,腿腳有點不聽使喚,這是極度緊張時人身體的反應。
通過臺階,上面又是平行甬道,此時白老鬼和何天官心亂如麻,出現在他們當中的不知道是什麼,至少說不是人,最擔心的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跟上他們的,是在通道里還是在甬道里,之前都沒在意也無從察覺。
上完臺階後,走在白老鬼後面的光腚子條件性停了一下,甩着有些痠軟的腳。
“咦...”
光腚子伶仃一聲,他突然感覺脖子處突然一涼,像是有人對着自己脖子吹起,他用手摸了摸,自語道:“這麼封閉還有風嗎?”
白老鬼聞言,尤其是聽光腚子的話後,心裡更是亂作一團,但他此時絕對不能出言提醒,更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果讓大家知道了所有人心裡就會產生更加壓抑的恐懼。
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走着,向前走了幾百米後,白老鬼和何天官心裡越來越沉,他們感覺到一股寒意在慢慢接近,輕微的腳步聲朝着他倆靠近。
一股無形的身影,它來到白老鬼與何天官並排位置,雖然看不見,但兩人身上汗毛倒立,拳頭緊握,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對方與他倆保持着平行走了一段距離,像是感覺所有人並未察覺到它,又彷彿失去了興趣。
白老鬼和何天官感覺到旁邊的壓抑感漸漸消失,沒一會便無影無蹤。
“呼...”
感覺到已經不在,白老鬼和何天官長長出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由於剛纔的過度緊張,一但放鬆下來,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身體像是被抽空了。
此時兩人背心早已經打溼。
何天官臉色蒼白,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小聲問白老鬼:“它走了嗎?”
白老鬼也比何天官好不到哪去,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保持警惕,能在這裡出現的定不是什麼善類,管它走沒走,我們得提高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