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從鏡像空間出來後,都長長出了口氣,身體上那種不自然的感覺也隨之消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鏡像空間裡並不是危險,而是讓人產生一種壓抑焦躁並且恐懼的思維,人的特性就是隻要長時間被困在一個地方,就會焦躁不安,失去理智,很難做到冷靜,而且空間裡會產生非常強烈的壓抑感甚至幻覺,會讓在裡面的人感覺是一條無休止的路,永遠沒有盡頭。
當他們一行人出來後,看着周圍的事物已經大不相同,並不在山洞通道里也不在甬道里,而是身處一片潮溼的地帶,前方離衆人不遠的地方還有坑坑窪窪的水澤。
光腚子看着前方有着積水的路說道:“我都沒帶雨鞋,這可怎麼走,鞋子肯定得打溼。”
白老鬼沒好氣的說:“你還沒帶牀嘞,怎麼沒見你不睡覺。”
這一句懟得光腚子毫無脾氣。
他們脫掉鞋子,順着流水聲的方向尋了過去,聽流水的聲音就在前方不遠。
大概走了十分鐘,他們前方出現一條5米來寬的暗河,暗河上游是一道瀑布,嘩嘩的聲音就是瀑布落下時的流水聲。
幾人來到暗河邊,發現暗河的水質非常清澈,水深在三米左右,能一眼望穿河底。
“哎呀,我的個娘喂,發財了發財了。”
這時,光腚子看着河底亂石羣裡夾雜着一些晶熒發光的石頭散落在整個河牀上,他一把拉住一旁的白江蜃驚喜不已,指着河底興奮的說道:“毛子快看,夜明珠,有好多夜明珠,這下可發了。”
其他人也都看見了河底發光的石頭,白江蜃也高興起來,看着數量如此多的夜明珠樂看了花,驚喜的說道:“光腚子,走,我們趕緊去撈夜明珠。”
兩人脫下衣服就要跳下水裡,被白老鬼制止道:“你倆不要命了,都沒搞清楚,水裡有危險怎麼辦。”
何天官看着水裡情況,搖了搖頭:“應該沒什麼危險,這裡的水質清澈,一眼便能看見底,要是有什麼大東西,我們早發現了。”
白江蜃、光腚子望向白老鬼,見他點頭同意,兩人興奮的撲通跳了下去,蕩起大量水花。
白江蜃兩人潛入暗河下的石頭羣,撿了幾顆扔上岸,何天官拿起一顆觀察,看着手裡雞蛋那麼大的發光石,他笑着對河裡的兩人說道:“別撿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夜明珠,就是一顆顆石頭而已。”
光腚子和白江蜃聽了後,都不信,說道:“怎麼可能,夜明珠才能發光,石頭怎麼會發光呢?”
光腚子看着手裡的石頭不僅晶瑩剔透,而且還散發着微光,應該是在水裡時間太長,被流水打磨得非常光滑細膩,他說道:“何叔,你是不是看這裡的夜明珠大,想獨吞,等我們出去以後你再悄悄來拿。”
何天官把手裡的石頭丟給白老鬼,這纔對兩人說道:“不信我的話,你們可以問老鬼,他來告訴你們這到底是石頭還是夜明珠。”
白老鬼拿着石頭瞧了一眼:“的確不是什麼夜明珠,這只是一種礦物質,名叫螢石。”
白老鬼說完後“啪”的一聲把手中那塊螢石丟在了暗河裡。
光腚子和白江蜃泄氣,原本一臉興奮的臉上瞬間垮了下來,發財夢破碎了。
何天官看着水中兩人的表情,哈哈大笑着說:“還好這些螢石是在水裡,長年累月被水流打磨成了光滑圓形,要是你們在土堆裡刨出來,估計還以爲是一地的鑽石喲,你們還不樂瘋。”
他給兩人解釋道:“螢石是火山岩漿中的一種礦物質,在岩漿冷卻過程中,岩漿分離出一種名爲氟的物質,氟離子與周圍岩石中的鈣離子結合,就化學反應成氟化鈣,冷卻後的結晶就成了螢石。”
橫穿暗河後,暗河對面是一處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平整地,暗河的兩邊截然不同,他們剛從對面來的那一邊地上潮溼,而過來後這一邊卻很乾燥,區別非常明顯。
何天官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看着衆人在過暗河時打得溼漉漉的衣服,恰好這邊又幹燥,說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休息,大夥也把打溼的衣服烤一烤,出鏡像空間累得夠嗆,等休息好了再走。”
接着他吩咐六娃子取出揹包裡的燃料,用燃料當篝火,幾人圍成圈在燃燒的燃料旁坐了下來。
藉着篝火的亮光,何天官拿出指南針看着指針的指向,對白老鬼說:“現在我們的位置已經馬上就要偏向東南方了,看來我們走的路是對的。”
白老鬼掏出地圖,指着地圖上一處位置說道:“我們是從牛家山外圍的山腳下,進入到修建地宮的採石場。”
白老鬼把手摞到地圖上另外一處地方,繼續道:“現在我們的位置應該在這裡,從進來的採石場到現在的位置我們已經走了半個牛家村,我猜測整個牛家山居民居住的地方都是被架空懸在地面上,下面全都被掏空了。”
祭司在聽完白老鬼的話後,他提供信息,說:“白老,你這樣的說法或許還真沒錯,你來村裡幾天有沒有發現我們全村連一口水井都沒有,老祖宗有一條規矩,就是不能在村裡深挖水井,說是牛家山下鎮壓有惡靈。據說很久以前有一年村子裡特別乾旱,山上的泉水斷了流,全村的人都沒了水,於是村裡有幾個膽大的人,覺得牛家山下鎮壓惡靈一說只是一個謠言,於是就開始在村裡挖井尋找水源,結果他們約往下挖土層不僅沒有任何地下水的跡象,土質反而越來越硬,下面的土像是石頭一樣,挖都挖不動。這幾人自然不死心,已經挖了很深了沒打算就此放棄,還在繼續一點一點向下挖,結果這幾人突然在一天晚上全部暴斃,一夜之間挖井的人全部死了,所以大家說他們被惡靈找上了,從那以後村裡人再也不敢有人向地下深挖開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