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如音便將飯菜做好了端了上來。“娘娘請慢用。您明天想吃什麼,就告訴我,如音告訴御膳房給您做。”對於如音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難得倒自家小姐的。自家小姐聰明絕頂,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看着玉齡整裝待發的樣子,如音不禁覺得十分的欣慰和好奇。“小姐,這裡沒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如音想問問小姐,不知道小姐想出了什麼好的法子,能讓皇上重新對小姐產生憐愛呢?”
玉齡笑笑,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吃着飯。一口一口,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如音的好奇心被勾引了出來,玉齡越是不說,自己就越是好奇,這小姐的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玉齡依舊不說話,也只是笑笑。一刻一口慢慢的吃着眼前的飯菜。看着如音氣的鼓鼓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天機不可泄露。你且乖乖做好你手中分內的事情。明天,我有一場好戲要給你看。”玉齡得意的笑笑,既然拋開感情不說,那自己與陽夏之間,便只剩下利益,對於這種利益的東西,好像自己從來還就沒有失手過。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很難,可是想要抓住一個人,卻很簡單。
玉齡繼續笑而不語,梳洗了一番,便早早睡下了,明天又是一場硬仗要打。
第二天一大早,玉齡便早早起來了。梳洗之後,玉齡選擇了一件水粉色的衣服,玉齡的皮膚本就白皙,經過這水粉色的衣服一襯托,更是顯得嬌美無比。玉齡很少穿這麼鮮豔眼神的衣服。玉齡知道,自己穿這個顏色很好看,卻很少穿,因爲自己不想以色侍人,可是如今,只能有這一個辦法了。
陽夏對自己的喜愛,來源於對自己才學的欣賞。自己的才學,並沒有在陽夏面前,全都展現出來,女人要有涵養,像酒一樣,越品越綿長,所以不能一開始就將全部的自己暴露在外面,要一點一點的,像一本書一樣,越到後面,越覺得精彩絕倫,妙趣橫生。
而不是一開始就讓人覺得興致高漲,可是慢慢的,便讓人覺得索然無味,不想再看一眼。玉齡從小母親就這麼教育她,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便要讓他永遠都讀不懂你,也要懂得藏拙,不能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所以本事都顯現出來,要一點一點,讓這個男人用盡一生去挖掘你,去讀懂你才行。
玉齡的容貌本就迤邐,加上這故意嬌媚的打扮,更是顯得人比花嬌,傾國傾城。玉齡知道,初春的桃花開的正豔麗,御花園裡面風景如畫,是個疏解心結的好去處。便寫信約了陽夏相約。
小林子將此信遞給皇上,陽夏看着信,心中煩躁,看着是玉齡所寫,心中便覺得十分嫌惡,覺得這女人都是十分麻煩的東西。不免煩躁。將信隨手扔在一旁。便繼續忙着批閱奏章。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晚上,陽夏只覺得有些累了,林公公進來伺候問道:“皇上,是否可以傳膳了?”陽夏點點頭,林公公便連忙出去準備了。正正等待着傳膳時,陽夏又看見桌角上那封被自己遺棄的信,好奇的打開來看。
只見信上寫着,“皇上,臣妾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錯誤,明白自己的心胸太過狹隘,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德行,臣妾知罪。還請皇上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有話想當面對皇上說。皇上不必爲難,從今日起,臣妾每一日都在這御花園等你。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來的。齡兒等你。”
陽夏看完,心裡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只覺得女人煩悶。若是她喜歡等,那便等好了,自己現在不想看見她。更不想聽她說話。
晚上傳完了晚膳,陽夏批完奏章,只覺得心中煩悶。想起曼青,想起來從前許許多多的事情,想起那些他們曾經一起歡笑的美好時光。可是轉念一想,那曼青爲自己戴上的那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和那個是自己一生恥辱的孩子。自己便覺得氣憤。
想着,陽夏突然想到,天牢裡面還關着那一位姦夫,自己不妨去會他一會。“小林子,你進來。”
林公公走進殿內,“皇上,不知您叫奴才,有何吩咐啊。”
“那日關進天牢的,那廢后的姦夫,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陽夏詢問到。眼淚裡面閃爍着邪惡的光芒,看起來,只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林公公見皇上如此,便是沒安好心。恐怕那祁繼忠的日子,要難過了。“回皇上的話,那祁繼忠現如今在天牢裡面用刑呢。一直換着新的花樣。聽皇上的話,要將所有的刑法都在他身上用一遍之後,再行凌遲之刑。這刑法還沒用完,所以這人還活的好好的。”
陽夏面露兇光,“既然如此,我們便去看看如何?小林子,擺駕天牢。”說着,陽夏和林公公兩個人便慢慢向天牢駛去。
而玉齡在御花園等了一日也不見皇上,晚上回到延禧宮,如音嚇得不行,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說一句話,生怕惹怒了玉齡。可是慢慢的,如音發現,那玉齡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心情還很好的樣子。
“小姐……你……你這怎麼了?難道是因爲傷心過頭了,所以才變得有些精神失常了嗎?”如音擔心的問道。
玉齡不以爲過的笑笑,“傷心?我爲何要傷心?”如音看着玉齡這樣子,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您今日不是去御花園等萬歲爺了嗎?可是等了一天,除了負責打掃御花園的幾個宮女太監之外,什麼人也沒有,娘娘你不生氣不難過嗎?”
玉齡笑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爲什麼要難過。且不說皇上今日看了那信,便是沒看,就更不會來了。所以,這才第一日,不用着急。來日方長。要想重新獲得皇上的喜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玉齡笑着沐浴更衣,“明日,將我的琴拿去,我們自娛自樂便是,不出我的推斷,皇上三日之內都不會出現的。所以這幾日我們便好好放鬆一下,權當是去欣賞那御花園的美景罷了。”
玉齡看的淡然,可是如音還是不懂。不過也是,以一個丫鬟的心智與謀略,怎抵得上一個高門大院出來的小姐心思深沉呢。
玉齡不以爲意的繼續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看着如音還是十分不解的樣子,便不忍賣關子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不必着急,若是在十日之內,皇上能來,便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福氣了。況且現在冷宮裡面那位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這個時候風口浪尖,離皇上遠一點是最好的。只要讓他知道,我在想着他便好了。”
如音雖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經過玉齡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似懂非懂了。如音隨即晃晃腦袋,“哎……何必想那麼多,反正什麼事情都有小姐在呢。自己只要選擇相信她便好了。”
嘉澍第二日一大早起來,便去了回春堂,看到在經過劉神醫的藥之後,孩子好多了,也吃了奶,現在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脈搏和呼吸都變回正常了。嘉澍到現在都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一切都是那麼多不可思議。
明明已經死掉的孩子,可是卻偏偏活了過來。嘉澍十分慶幸,那時候沒有因爲自己的懦弱,而放棄向皇上求情,因爲自己的努力,留住了這孩子的屍體,才讓這孩子有了生還的可能。嘉澍越想越覺得慶幸。
劉神醫一下子打斷了嘉澍的思考,“想什麼呢?想到那麼入神?”
嘉澍搖搖頭,“沒想什麼,再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劉神醫笑了笑,看着憂心忡忡的嘉澍說道:“公良大公子不知準備的怎麼樣了,這孩子長期在醫館也不是個辦法,我可以讓這孩子暫時住在我這裡,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際。還請公良大少爺多多費心,將這孩子趁早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去處。”
嘉澍點點頭,“已經在着手準備了。還請神醫放心,最多不超過兩日,便可以將這孩子接走了。”
劉神醫點點頭,自己與這孩子倒是投緣,這一說到要送走的是自己,這不捨的的也還是自己。“其實……嗯……也不是那麼着急。兩日若是找不到,再寬限幾日也是可以的……”
嘉澍笑了笑,這劉神醫當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拜別了劉神醫,嘉澍回到府中,讓僕人叫來了嘉澍,說有要事相商,自己在書房等他。
嘉瑞來到了書房,不知道大哥有什麼事情要與自己相商。“大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如此着急?”
嘉澍看了一眼嘉瑞,“先坐吧。”
嘉瑞忐忑着坐下了,莫不是自己最近又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大哥生氣了?嘉瑞小心翼翼的擡頭觀察着嘉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