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其他人都準備就緒,文舞也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啓程到北門關了。嘉澍他們趁着夜色,快速的找到了暗道入口,然後畢宏墨在前面一直帶路,不一會兒,就摸到了舞廳的裡面,他們一下子將頭頂上的蓋子打開。
畢宏墨先探出頭,果不其然,這裡已經荒廢了不少日子了。他雙手撐住,腳墊在鄺小郎的大腿上,一個借力,上去了。
等到下面的人一一都上到地面,接下來的路就由鄺小郎帶路,一路悄聲前進,不一會兒,鄺小郎帶着他們,來到了一間牢房前。那女子已經陷入了全昏迷狀態了,打量了周邊的情況,確認沒有任何的陷阱跟人之後,他們慢慢的靠近牢門。
對於三人的靠近,牢中女子是毫無知覺的,一打開牢門,鄺小郎就飛竄進去,摸了摸鼻息,幸好......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他掏出懷中的丸子,給那女子餵了一顆進去。
“走。”等到鄺小郎將那女子綁在背上,畢宏墨就喊了一聲,三人又自地道中走出,地道很黑暗潮溼,鄺小郎身上揹着個人,只能慢慢走着。
大概用了半個時辰,終於走出來了,暗道中氧氣少,他們也不敢弄火把,只能拿着夜明珠照明。
沿着密道,他們迅速的退出去,不一會兒,就躍出了城牆,這中間根本就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牆外的三人,幫忙接過鄺小郎背上的人,由另一個大力士揹着,然後迅速的趕往山腳下。
接應到了他們,這簡直是順利的不成樣子,畢宏墨跟嘉澍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詭異。“要趕緊回去了。”嘉澍馬上下命令,不管花多大代價,一定要趕回去。
他們手中有傷員,這樣子肯定快不了,最後只能先下山,準備找戶人家,只要是鄉下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的。
只是他們也不放心放着文蝶在這裡,不一會兒,他們看到了聯絡的光,他們臉色一懍,也只能快馬加鞭趕過去,如果看到這個,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等到他們趕到地點時,才發現文舞根本沒有回去,那些跟着她的人都被她甩掉了,等到她自己發出信號彈,那些人才重新找回她,只是那時候的她,已經租了一處莊子。
“把姐姐放在這裡吧,我來照顧她,你們纔可以快速趕回去。”文舞說的話,很有道理,對嘉澍很有吸引力。而且這是事實,北門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他們能這麼順利的從皇宮中退出來,現在他們也沒有絲毫那邊的消息。
很顯然,畢宏墨也沒有反對,而且目前這種方案是最好的。最後,嘉澍留下了兩個人在這裡保護他們,其他人跟他們快馬加鞭回去。
來的時候還用了三天兩夜,回去的時候,嘉澍他們恨不得插上翅膀,也不怕暴露身份,直接就在附近坐船,而且還找了一艘快船,不用一日就到了邊界,然後加上快馬,用了兩日一夜,不眠不休的趕路。
等到北門關的時候,城門禁閉,他們棄馬爬上山峰,隱隱看到了幾十萬的人馬,駐紮在那裡,嘉澍一下子有點慌了。莫非北宮駿他們知道自己去他們的國都了,然後他們趁機來攻城,那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個,嘉澍的臉色都蒼白了,他轉頭看向畢宏墨,眼中是說不出的焦急。
畢宏墨顯然跟嘉澍想到一塊去了,雖然也慌忙,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慌忙沒用,要知道到底在他們離開的這短短几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還是要進城,只有見了簫痕,才能想出對策。
不一會兒,密謀的畢宏墨跟嘉澍,眉頭舒展開來,他們慢慢踱步,剛開始派了兩個去前面看看。
“報,前面的棋子不是文宣國的,是金字。”一個說道。
“莫非是金輝國的援軍到了?”嘉澍語帶疑惑的問道,只是這事也無人能解惑,這是隻是父親提過一嘴,他根本沒想過會成功。
“那行,咱們還是要悄悄的進城。”難怪文宣國的太子不敢隨便離開這裡了,金輝國這將近二十萬的大軍,實在是給人很有震撼感。稍有異動,必將引起不可預估的震動。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他也要按照正常程序來的,嘉澍覺得還是靜悄悄的進城比較穩妥。不一會兒,他們找了西門,這個門的人是魏副將,故而喊人開門什麼的,完全沒壓力。
“將軍,城外的是金輝國援軍,今日上午到的,因城中實在不宜進大批士兵,故而蕭將軍請他們就地紮營。”魏副將所知也有限,故而一見到嘉澍,立馬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好,有勞魏將軍了。”等到嘉澍到軍營中,簫痕一臉的喜悅。
全部人都被清場了,只留下嘉澍、畢宏墨跟簫痕。“這是剛收到是五百里快馬加鞭的消息,是帝都傳來的。”看到蠟滴完好無缺的,嘉澍一接過手,馬上就撕開了。
“好事,金輝國援軍二十萬,加上咱們北門關原有的二十萬,還有我帶來的六十萬,咱們有一百萬的士兵,完全可以打文宣國了。”嘉澍的話音一落,大家的表情很明顯是激動的。等了這麼久。
戰事開始了有半個月了,素衣實在等不住了,她帶着人馬,悄悄的到戰場的軍營中,她到的那一刻,剛好兩軍交戰。嘉澍正在馬上看着對方的陣法。
誰知,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因爲畢宏墨的妙計,文宣國的**大部分都受潮了,根本打不動,只是忘記了,文宣國還有其他先進的武器。
嘉澍根本還沒看到暗器,就只聽到一聲破空而來,劃破空氣的尖銳鳴叫,他趕緊的側身躲過,怎麼知道,左肩的躲過了,右肩的那一支確實直接釘入。
他微微晃了晃身子,從馬上落下。
“將軍……”素衣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只牢牢的盯着嘉澍的身影,耳邊的人說什麼她都不知道了,她想趕去嘉澍身邊,只是旁邊的人都拉着她。
其他人可能看不清楚,素衣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想大聲喊叫的時候,那劍已經釘進去了,她喉嚨一陣陣疼痛,腦中傳來陣陣的昏眩,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能暈,不能暈,咬緊牙關,跌跌撞撞的跑到嘉澍的營帳中。
直到這一刻,她的眼淚才簌簌的滑落,軍師在裡面,一盆盆的血水,都被端出來。
“夫人……”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那一瞬間。
“素衣,不怕,我在呢,不怕……”溫柔的呢喃,讓素衣迅速的穩定下情緒,她緩緩的睜開眼,“幸好你還在。”淚眼朦朧的說着這話,讓嘉澍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冷宮,曼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冬天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她是難得有這麼一刻清醒,聽說文宣國戰敗了,要求和。
她嘴角掛着一抹諷刺的笑,求和求和,說到底還不就是要送個女人過來,曼青很期待看看陽夏準備怎麼對付那個送來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又微微的痛了,那個半夜會在外面,輕輕的訴說自己的路,自己的痛的人,爲何能那樣對她呢。
“曼青,我聽說你醒來了。”坐在藤椅上,捧着熱茶,曬着太陽的她,聽到聲音,微微的回過頭,陽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連睫毛都在閃閃發光。
“我幫你戒掉攝魂草,你幫我趕走那個女人。”陽夏不喜歡的事情,他自己不能做壞人,那總要有個人做壞人吧。
曼青挑了挑眉毛,纖細的身影,被微微的風吹着,好像時刻都會飄走的感覺。她那回眸一笑,讓陽夏都禁不住晃神了。
“成交。”嘴角微微勾起,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了,有的只是交易,只是交易,她在心中默默唸着,她精神恍惚了這麼久,還是因爲她,自己才能好!
“事成之後,你答應我一件事。”曼青眼神堅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丈夫,她在心中補充了這一句話。嘴角微微一笑,配上白的透亮的肌膚。
“好!”陽夏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的,除了自己的皇位,不過,他知道曼青不會要這個皇位的。
接下來的日子,曼青很積極的配合着太醫治病,每日攝魂草一發作,她真的恨不得即刻死去,只是她不能死,爲了自由,爲了自己重生的這一次機會,她不能放棄。咬緊牙關,配合鍼灸、中藥、按摩,還有陽夏特意請回來的精神醫生,配合着催眠術一起攻下去。
大概半個月,曼青的情況比想象的好很多了。而另一邊,文宣國求和的文書也進入了京城,真正的較量,要拉開序幕了。
打勝戰,陽夏很開心,文宣國求和,陽夏也很開心,只是送上女人這回事,他內心是反感的,尤其是知道自己宮裡的女人,都是擺設品之後,他更是不喜有女人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