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其實在曼青的心裡,最重要的事情是顯玗,如今顯玗還在宮中,雖然能看她一時,卻無法看她一世。
皇上醒來的時候見到曼青在坐着發呆,於是問她:“皇后大早上在想些什麼。”
曼青回過神看着皇上笑了笑道:“素衣有了好婆家,我也爲她開心,只是顯玗郡主的事情沒有定下來,希望皇上來日也能爲她找個好人家。”
曼青是想幫顯玗找個婆家,好找個人看着她,免得她總是生事,反正此生是絕對不能讓顯玗成事的。
皇上覺得曼青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點頭看着曼青:“你還能爲顯玗有這麼多的打算,朕也很開心。”
“畢竟是郡主,還是爲她找個世家大臣的公子纔好。”曼青說道。
“嗯,朕會爲她留心。”皇上說道。
皇上去上早朝之後,曼青也去了壽康宮中請早安,於是也將與皇上商議爲顯玗找婆家的時候說給謹皇太妃聽。
謹皇太妃聽過倒也沒反對,畢竟女人家早晚是要出嫁的,謹皇太妃看着顯玗:“不知道,你是否有喜歡的男子。”
顯玗剛剛從文宣國回來,本來以爲能有一番作爲,卻不想被皇后關在了後宮中,若是在將她嫁出去,她這輩子豈不是都沒有指望了。
“顯玗一直再國外,對咱們這裡的事情不清楚。”顯玗回答。
謹皇太妃一聽,此事確實有些道理,看來此事還需要自己爲她打算纔是。
“既然你沒有中意的,那就讓哀家爲你打算吧。”謹皇太妃說道。
可是顯玗卻不想嫁入,於是顯玗跪在謹皇太妃面前:“自從顯玗回國,就一心爲國效力,可是卻一直都在宮中,沒有用武之地,若是此時將顯玗嫁人,怕是此生都沒有機會爲國效力了。”
顯玗此話不僅拒絕了嫁入,還希望謹皇太妃能放她回去入朝爲官。
可是謹皇太妃聽了顯玗的話,卻一直搖頭,在謹皇太妃的心裡,女子本來就是應該三從四德的,聽了顯玗的話,更加覺得應該好好的教育她纔是。
“顯玗,若是你這麼想,將來還怎麼嫁人呢。”謹皇太妃問道。
“可是顯玗回國是爲了康時國效力。”
“朝中能人衆多,何時需要你一個女子了。”謹皇太妃有些生氣了。
顯玗深知她在這宮中,就是靠謹皇太妃的寵愛,若是失去了謹皇太妃的寵愛,那自己就一無所有了,於是急忙的說道:“顯玗不是故意的。”
“罷了,此事還是聽哀家的吧。”謹皇太妃一意孤行。
曼青在一旁看着,看來自己爲她張羅婚事,真是做對了,換個人看着她,也不錯,於是曼青十分開心。
顯玗知道,此事都是皇后的主意,於是回頭瞪了曼青一眼。曼青卻不以爲然,還故意說道:“太妃娘娘果然對郡主是極好的。”
“那是自然。”謹皇太妃回答。
謹皇太妃被曼青這麼一誇,更加覺得爲顯玗辦婚事是正確的事情。
顯玗怕此事成真,於是給了玉卉一個眼色,讓她爲自己說話。玉卉便開口說道:“太妃娘娘,顯玗郡主還年輕,也不用太過於着急。”
“哪裡就年輕了,你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入宮了。”謹皇太妃說道。
玉卉果然被嗆得無話可說,謹皇太妃也是個任性的人,凡是她想做的事情,誰又能說些什麼呢。
於是玉卉衝着顯玗搖搖頭,讓她先不要反駁,等來日商量對策。
顯玗聽了玉卉的話,只能暫時壓下來。
早請安結束之後,曼青走出壽康宮,而顯玗則在後面叫住了曼青。
“皇后娘娘請留步。”
曼青聽見顯玗的聲音,便站在那裡,沒有繼續往前走,而顯玗則是走過去對曼青說:“顯玗一直對皇后娘娘十分恭敬,只是不知道爲何自從我入宮,皇后娘娘一直針對我呢。”
曼青笑了笑,看來顯玗終於忍不住了,之前對自己的恭敬也都是假的吧,現在不想在裝下去了。
“郡主這是說什麼呢,本宮可全都是爲了郡主着想。”曼青說道。
“可是,我爲何絲毫感覺不到皇后娘娘的好意呢。”顯玗說。
“是嗎?郡主真的多心了。”曼青說道。
此刻,顯玗也不想在對曼青恭敬,乾脆撕破臉,反正也到了這一步了。
“皇后娘娘,若是一直如此,顯玗也不會一直退步的。”顯玗威脅曼青。
可是曼青最不怕的就是顯玗說的這些話,反正上一世已經經歷過了,這一生一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於是曼青便十分冷淡的對顯玗笑了笑,然後十分冷靜的說道:“若是這樣最好。”
曼青什麼也不怕,最怕的是康時國百姓受苦。
玉卉見顯玗與曼青之間的火焰越來越高,有些擔心,於是走過去熄滅火焰。
“皇后娘娘與郡主在說什麼呢,如此熱鬧。”玉卉說着話,還拉了顯玗一把。
顯玗看了看玉卉,沒有說話。
而曼青也注意到了玉卉這個細節,於是對玉卉冷淡的說:“淑妃還是好好安慰一下郡主吧,安心嫁人就好,不要想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曼青冷嘲熱諷的說完,便走了。
而顯玗看着曼青這個樣子,不由得生了一頓氣。
“郡主現在就忍不住了,若是我像郡主一樣,怕是早就死在皇后的手中了,她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玉卉提醒顯玗。
顯玗看着玉卉:“怪不得你這些年來都不受寵,皇后這個老毒婦,果然厲害。”
玉卉聽了顯玗的話,覺得很刺耳,可是想到如今顯玗確實在生氣,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拉着顯玗的胳膊去了長春宮。
許多話在外面說還是有些不合適,還是適合關起門來在房間裡說。
曼青回到儲秀宮,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還有些開心。
“娘娘,今日的事情,娘娘是否過於咄咄逼人了。”靈兒對曼青說。
曼青倒也沒有覺得什麼,只是覺得痛快,不知道爲何靈兒會這麼說,於是吃驚的看着靈兒:“爲何這麼說。”
“其實可以不要與郡主撕破臉纔好,這樣,只是將郡主推到了淑妃那裡。”
原來靈兒擔心的是這個,若是這樣,曼青也沒有覺得什麼可擔心的。
“你以爲,若是我今日不說這些話,顯玗就能與我一條心嗎?”曼青反問道。
這件事,靈兒自然不敢保證,但是靈兒卻覺得,在這宮中,還是不宜太過於冷漠纔好。
“奴婢不知。”靈兒回答。
曼青也沒有說什麼,便讓靈兒出去幫自己端了一杯茶近來。
顯玗到了長春宮坐下來與玉卉說話:“我是絕對不能這麼嫁人的,淑妃,你要幫我說話。”
玉卉又何嘗不想幫顯玗,可是今日早上在壽康宮的情景,可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淑妃說的話,哪裡有人願意聽。
“郡主,我人微言輕,你覺得誰會聽我的話啊。”玉卉說完話,還嘆了一口氣。
顯玗也覺得生氣,好不容易找到的依靠,卻靠不住。
“娘娘何不從皇上身上下手,其實皇上對娘娘還是十分心疼的。”顯玗說。
玉卉哪裡還敢期待皇上的寵愛,皇上向來都是對她冷淡的。
“你在這宮中也住了些日子了,也該知道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纔是。”玉卉說道。
“娘娘何必如此,事在人爲。”顯玗說道。
如今玉卉是顯玗最大的救命稻草,她這麼能情誼的放棄。
玉卉聽了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晚膳時分,瑩兒親自去養心殿去請皇上過來,而皇上也沒有抹了玉卉的面子,果然去了長春宮。
玉卉心裡開心,生怕伺候不好皇上,便一直小心翼翼,可是玉卉越是如此小心,越是讓皇上覺得陌生,沒有與曼青在一起的自在。
而皇上也知道冷落了玉卉許久,也就沒有說些什麼,則是陪着玉卉說了許久的話。
過了許久,玉卉才說起今日早上的事情。
“謹皇太妃與皇后娘娘商議要爲顯玗郡主找一個好親事。”玉卉說道,其實她現在是想試探一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也同意,她也沒有必要與皇上做對。
皇上聽過此事,便點點頭,早上曼青與皇上說過,所以皇上對此事並不排斥。
“可有說起是哪家的公子。”皇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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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但是看郡主的意思,似乎事不想這麼早嫁入呢。”玉卉說道。
“此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大姑娘,還能說什麼。”皇上說道。
玉卉一聽皇上這麼說,便是知道皇上是同意爲顯玗找婆家的事情,於是急忙的順着皇上說道:“皇上說的是。”
玉卉根本不敢反駁皇上,所以顯玗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算是找錯人了,如今玉卉只盼着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便好,哪裡還敢說什麼爲顯玗求情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