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澍也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認認真真地說道:“皇上可能不識,當年我們在賓館一站與之對陣的是文宣國的靖宇大將軍,想必那靖宇大將軍,皇上應該能夠有所耳聞。那靖宇將軍戰無不勝,所向披靡,他參加的戰役,幾乎沒有輸的。與我對陣那一場,幾乎是他出徵歷年以來,爲數不多的,失敗的一場。”
話說這靖宇將軍,陽夏倒是有所耳聞,只聞得那將軍身長八尺,面容迤邐,有一身好的武功,長相雖然貌美,但是卻有一雙凌厲的眼睛,那眼睛讓人敬而生畏。那靖宇將軍便是憑藉着那一雙利眼,威懾四方,也因此,他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
這麼一個傳奇人物洋相還是知道的。只不過陽夏聽說這靖宇將軍幾年前好像被文宣國王給處置了,因爲與我國在邊關那一戰落敗,文宣國國王大怒,所以,因此,一氣之下變砍了那靖宇將軍的頭顱,掛在了城牆之上。倒也不知事情的真與假。只是人人愈傳愈烈,竟都傳到了宮中來了。
“你說的這位靖宇將軍,我到是有所耳聞,只不過,這靖宇將軍不是在幾年前就被文宣國國王給處置了嗎,你又提他做什麼。”陽夏不理解理嘉澍的用意。好端端的提一個死人做什麼?
“皇上,臣今日要跟您說的那靖宇將軍是已經被文宣國的皇帝給處死,但是昔日與靖宇將軍一起並肩作戰的親兄弟,現如今已經被收入我的囊中。那兄弟二人,一個足智多謀,一個。武功不凡,個個都是行軍打仗的好手。況且,他們對文軒國的排兵佈陣有很深刻的瞭解。有了他們兄弟二人在,文宣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嘉澍得意的說道。
想到這還要感謝自己的弟弟嘉瑞,當初,若不是他與肖魚淑的那一段美滿姻緣,臨時遇上了畢家那兄弟二人打劫,自己倒也還得不到這一福利。
“如此說來,倒真是有趣。”陽夏知道,那肯定是又一番故事了。但是陽夏不禁心中犯嘀咕,這兄弟二人被原本是文軒國的人,現如今背棄舊主,而轉身投入我們。投奔我抗康時國是好,只是不知道這二人是否能夠真心任用。
“皇上的擔心,嘉澍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皇上不知這兄弟二人頭投奔我康時國的原委。這二人便是靖宇大將軍的親弟弟,靖宇將軍並非是因爲上次邊關那一仗戰敗,被文宣國國王處死。而是因爲功高蓋主,文宣國國王怕他威脅道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嘉澍反正時的原委告訴了陽夏。
同樣身爲一國之君,這種心情陽夏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其實一早自己便已經猜到這文軒國國王。處理事情便是如此殘暴決絕,這靖宇將軍的死,肯定少不了文宣國國王從中做梗。若是因爲如此,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倒是可以完全信任那兄弟二人。
“既然如此,如果能夠證明他們的衷心,那對我們來說便是最好的。況且這靖宇將軍的弟弟,又在軍中打仗,想必也曾在文宣國入朝爲官。若是能夠將文軒國的地形圖弄來,那我們豈不是又事半功倍了。”陽夏突然覺得這倒是一個挺好的辦法。若是能夠偷偷的潛進文宣國的皇宮裡,那這事情又另當別論了。
陽夏說的這一點,嘉澍倒是沒有想到。皇上說的倒是十分正確呀,只要兄弟二人曾經入朝爲官,自然是出入過文軒國的皇宮的,若是能夠將皇宮的地形圖描繪出來,他日攻入皇宮之時,這豈不是事半功倍嗎?
“多謝皇上提醒,這一點臣都沒有想到。今日,臣要向皇上彙報的就只有這三點,不知道皇上可還滿意?”嘉澍說完,略微有些忐忑的看着陽夏,今日這三點計謀,陽夏聽了都十分高興,給了嘉澍許多的封賞,便讓他離開了。
離開養心殿的一瞬間,嘉澍感覺如釋重負,終於是可以鬆一口氣了,比起去邊關打仗,陽夏覺得更難的是和君主相處,君與臣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毫無嫌隙的情感。
第二日一早,嘉澍和素衣便離開了公良府,臨走之際,又看了一眼公良府的大門,依依不捨的兩人,終究還是含淚離開了。正騎上馬,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馬車飛快的趕來公良府的大門,
二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嘉瑞夫妻二人的馬車。嘉瑞着急的幹着馬車,生怕趕不上爲這兩人送別,嘉瑞雖不在朝中做事,但是這消息也還是知道不少。畢竟肖魚淑的父親乃是兵部侍郎,這朝廷中的一舉一動,嘉瑞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這一行,九死一生,嘉瑞無論如何都要來送一送自己這唯一的,也是最疼自己大哥。肖魚淑也慢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點頭打着招呼,“大哥,嫂子。夫君生怕趕不上送你們,如今這還好點趕上了,耽誤你們一點點的時間,夫君有話想要和他大哥說。”
嘉澍和素衣點點頭,畢竟出兵打仗,也不差這一朝一夕,況且時間還早,嘉澍便隨着嘉瑞慢慢往前走去。而肖魚淑也慢慢走過來,拉着素衣的手,羨慕的說道:“嫂嫂真勇敢,今日這若是小魚兒,恐怕早就沒有嫂子這麼堅強了。”
素衣難爲情的笑笑,“不是啦,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我不過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小魚兒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對嘉瑞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當初遇到山賊劫道,你爲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今日若是你,只怕是會做得比我還要好。”
兩個人互相寒暄着,倒是忘了,這車裡面還有一個人呢。想到這,肖魚淑連忙打開馬車的門,看見那還在睡夢中的小若曼,肖魚淑慢慢將若曼抱了下來,看見小若曼的那一瞬間,素衣的心理是十分激動的,原本是許久未見的,這一下可能再也不見了。“竟是有些日子沒有看見若曼了,好像照比上次又長大了些。”
肖魚淑笑笑,一臉幸福的回答道:“是啊,這孩子一天天都在長,我和譚伯母一起爲這孩子做的衣服,不過一個季度,就都不合身了,小孩子嘛,長得都太快了。”兩個女人在一起談論着,嬉笑聲慢慢傳入兩兄弟的耳朵。
聽見二人的嬉笑聲,嘉瑞兩個人也不再說悄悄話。慢慢的走過來看着正在嬉笑的二人,“你們竟然把若曼也抱來了。”看見若曼的一瞬間,嘉澍不禁激動萬分。想來也有好長一段日子沒能見到若曼了。
嘉澍抱着若曼,愛不釋手,看着她還在熟睡的小臉十分可愛。就在這時,嘉瑞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哥,此去一別經年,還有可能從此以後便天人永隔。弟弟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大哥,萬事保重!”
嘉澍點點頭,眼睛裡面也閃爍着淚花,不一會那眼淚便要消散了,嘉澍親了一口還在睡夢中的若曼,依依不捨的說道,“二弟,保重!”
說完便與素衣駕着馬,快速騎馬走了。嘉澍是害怕這種送別的場景,大家依依不捨,眼睛不停的流,與其這樣,嘉澍還不如就直接逃避,這樣一來也省的讓自己傷心難過。
嘉瑞夫妻二人,便望着二人騎馬離開的方向,愣神了好久。最後抱着若曼,一臉落寞的離開了。嘉澍與軍隊很快回合,一行人便開始往邊關走去。一路上顛沛流離,素衣的身體便是被這長路漫漫給折騰個半死。
嘉澍出征去了邊關,陽夏在幹活,眼前要處理的文件都已經堆積成山了,陽夏也已經快崩潰了。在御書房裡面看着太陽,陽夏突然想起來在冷宮中瘋瘋癲癲的曼青,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過的好不好?
看着外面這麼好的天氣,陽夏突然想起來。好像自己與曼青的初見,就是在皇宮的御花園內。那一天,天朗氣清,那時候的曼青,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突然又好想去看看御花園,又特別想見她。說時遲那時快,陽夏放下筆便往御花園走去。“小林子,你快陪朕走走。”陽夏看着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地方,在這裡,陽夏好看看到了曾經那個古靈精怪的曼青,那個善解人意的曼青,那個知書達理的曼青,現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陽夏心中第一次浮現出這種想法,曼青現如今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爲自己害她變成這樣的呢?陽夏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樣,自己是不是也算對不起她呢?
“小林子,你說,曼青現如今變成這樣,你說,是不是因爲朕的原因,是朕讓她從一個那麼美妙的少女,變成如今這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你說,究竟是不是朕做錯了什麼。”陽夏喃喃自語道。
林公公見陽夏這幅傷心的模樣,實在是於心不忍,“皇上,是不是您做錯了,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皇上您應該是想曼青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