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些保安囂張跋扈,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但他們的脾氣和本事不成正比,正欲朝兩人動手的時候,陳默先動了,宛若虎若狼羣,出招迅速,這幾個保安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便倒在了地上。
對於這些保安,陳默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只是用了三分力,把他們打倒,所以,這些倒在地上的保安,並沒有受傷,拍拍胸口處的鞋印,再次爬了起來。
一個個對着陳默破口大罵,居然還敢偷襲,連聲招呼也不打架,更有甚者提出要和陳默單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別人沒看出來,古隊長卻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放倒這六個人,陳默從動手到結束,只是短短十秒鐘而已。
出手精準迅速,身法敏捷,這根本就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受到系統訓練的他,也已經看出來,陳默出手留情了,不然手下的幾個保安,根本不可能還安然無事。
“都別動!”
就在幾名保安躍躍欲試,還想動手的時候,古隊長叫住了他們。
幾人回頭,看向古隊長:“古哥,這小子太不講究了,居然趁着哥幾個不注意。”
“哼,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跟勞資一對一。”
“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
啪,啪啪啪!
古隊長一言不發,走過去照着幾名保安的臉蛋,每人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幾個保安頓時發懵。
“媽了個巴子的,工作不好好幹,成天就會在這給我找事。”
古隊長罵完之後,笑着看向陳默:“哥們,不好意思啊,我這幾個小弟不懂規矩,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陳默自然知道,古隊長的態度爲何會發生改變,更知道他此時心裡的想法,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隨即伸手指了指趙虎:“也不願他,是這孩子太沖動。”
“那既然這樣的的話,咱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叫古保民,是這小區的安保負責人,剛纔我那位小兄弟說你們想進入小區是吧?”
“嗯。”陳默點頭。
古保民掏出煙來,遞給陳默一支,陳默也沒拒絕,叼在嘴上,隨即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着,陳默的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背:“不瞞你說,咱們這是高檔小區,有門禁,不是這個小區的業主是不能進入的,我也沒有辦法,除非你們認識這裡的業主,讓業主下來接你們,或者給物業打電話,讓物業放行。不好意思了哥們,雖說我負責小區的安保問題,但在物業那裡,我就是一個打工仔,若是放你們進去,物業知道了,我這口飯也就吃不成了。”
他這話說的很有技巧,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跟着別人吃飯,就得按照人家的規矩辦事。
“行,那你們忙吧。”陳默說完,招呼着趙虎轉身離開。
後者一臉鬱悶:“叔,這事就這麼完了?”
“你能進入小區嗎?”
趙虎搖頭。
陳默吸了口煙:“既然進不去小區,那咱們就去趙家的公司看看,我就不信他們的公司出事,他們趙家人還躲在家裡當縮頭烏龜。”
“只能這樣了。”
趙虎嘆了口氣,跟着陳默上車,就在陳默拽開車門的一瞬間,趙虎的眼角忽然發現,剛剛行駛過去的一輛灰色麪包車有些眼熟,但仔細一想,根本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輛車。
嘎吱!
這輛灰色麪包車停在小區門口,監控識別這輛車屬於小區業主車輛,門禁自動打開。
這輛車是這小區的?
趙虎微微一愣,忽然知道爲何會對這輛車有印象了。
被砍的那天晚上,那六個帶着口罩的青年,就是開着一輛灰色麪包,當時灰色麪包停在燒烤攤子門口,趙虎還以爲是過來吃飯的,誰知他們是過來砍人的。
由於這輛車左邊的前照燈被撞的裂開,趙虎避免多看了兩眼,印象纔會如此深刻。
松花江麪包車,左邊的燈罩有裂縫。
見趙虎遲遲未上車,已經把車子啓動的陳默叫了一聲:“哎,你幹嘛呢?”
趙虎也沒搭話,快速朝小區門口跑去,如果這輛車左邊的前照燈也有裂縫,那就足以說明,這輛車跟那晚上的是同一輛車,就算車上沒有砍自己的人,那他們之間肯定也有關係。
小區門口,門禁開了以後,灰色麪包緩慢往 小區內部形式。
忽然一個人影竄了過來,擋住了麪包的去路。
雖說麪包速度不快,但事出忽然,司機還是被嚇的一大跳,緊急剎車之後,對着擋在車前的趙虎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找死啊!”
趙虎沒有迴應,當看到左邊大燈,確實有裂紋時,一腳踹在車燈上!
砰的一下!
趙虎憤怒的一腳,直接把大燈踹碎。
“尼瑪的!”
司機罵罵咧咧的下車,手上 抓着一把螺絲刀:“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趙虎冷笑,瞬間就從衣服內,把鐵條抽了出來,看着司機:“還認識我嗎?”
“我認識你罵了隔壁……”
不等司機罵完,他便咧嘴笑了起來,因爲此時他已經認出,眼前的正是那晚被砍的那個賣燒烤的傢伙。
“哎呦,這麼快就出院了,你生命力挺頑強啊!你是皮癢癢了,想讓哥們給你撓撓吧!”司機正是當晚砍趙虎的其中之一,看着趙虎,司機一臉不屑,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還想着報仇。
他不明白,更沒有去想,趙虎爲何出現在這裡,又爲何會知道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
保安室內。
“不行,他們 要打起來了!”看到外面的情況,其中一名保安作勢就要開門出去。
古隊長攔住了他:“你丫有病是不是,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不是更好嗎?”
別看古隊長這人長的五大三粗的,但心裡都是彎彎繞。
之前他對陳默說出那番客氣的話,完全是因爲陳默展示了過人的身手,自知不是對手錶現出來的,他古隊長也是脾氣爆炸的一個人,稍有不合就能因爲一點小事跟人動手,如今被一個半大孩子拍了磚頭,說心裡沒氣那肯定是假的。
脾氣爆炸不假,好在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陳默的對手,所以就選擇暫嚥下這口氣,不過心裡一直在盤算着怎麼報仇。
如今機會來了,他身爲小區安保的負責人,自然知道這輛灰色麪包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看到雙方居然有動手的意思,古隊長心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機會說來就來了,這小子居然敢跟趙家人泚毛,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就算你們再厲害那又怎麼樣,趙家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嗎?
也正是因爲這種心理,古隊長才對想要開門的保安說出這番話。
保安室外面。
灰色麪包車上面總共坐着五個人,其中有兩個參與了砍傷趙虎,由於當時他們都戴着口罩,趙虎並不知道他們的模樣,但卻認出了車子,再加上趙虎攔車之後,有人說起了 那晚的事,所以,趙虎確認找對人了。
面對全部下車的五人,趙虎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是五人的對手,但卻 沒有一點擔心,因爲他知道陳默在他身後站着。
唰!
迎着五人不屑的目光,趙虎從衣服裡面抽出鐵條,鐺的一下看在車前蓋上,接着迎上五人的目光:“我不管你們那天晚上誰砍我了,既然你們都在車裡,那我就不客氣了,那天我捱了十一刀,縫了五十八針,今天我絕對在你們番對番!”
“就你?”
五人看着破裂的車前蓋,眼神逐漸變的冰冷,紛紛從車裡拿出傢伙, 慢慢朝趙虎走去。
趙虎眼睛一眯,不退反進,照着離他最近一人當頭就是一下。
也可能他壓根沒有意識到,大庭廣衆之下,趙虎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在白天。就算他們趙家的這些保鏢,出去幹髒活,也都是選擇晚上,還非常謹慎的帶着口罩墨鏡等。
觸不及防之下,這人急忙閃躲,但趙虎還是一刀劈在他的肩膀上,這一下帶着趙虎的無限憤怒,根本沒有收力,所以這一把鋒利無比,寬約三公分的鐵條,直接沒入這人的肩膀,碰到他的骨頭纔沒有繼續往下。
啊!
這人一聲慘叫,嘴角流出鮮血,要說這人也真夠兇悍的,被砍一刀過後,雙手抓住了砍在肩膀上的鐵條,然後一腳踹向趙虎的肚子。
趙虎急忙後退,可是由於強大的吸力吸住了鐵條,再加上鐵條被這人抓着,趙虎只得鬆手。
“尼瑪的!”
這人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臉上的表情猙獰又恐怖,雙手用力,直接將鐵條從肩膀上拔了出來!
隨着鐵條撥出,一股血箭飆出。
“臥槽!”除了其餘四人驚訝之外,就連屋內的古隊長和其他保安也是震驚不已,因爲他們都看出來了,趙虎這是奔着幾人的命來的,這一刀是往腦袋上面砍的,如果不是這人躲開,一刀足以把人要人命的。
“操你媽的,我讓你死!”
怒罵一聲,這人拿着鐵條,雙眼猩紅,照着趙虎劈砍過去。
見對方來勢兇猛,趙虎避其鋒芒,閃身躲開,不過還是因爲動作慢了半拍,手臂被劃出一個大口子,鮮血登時呼呼往外淌,止不住的那種。
這人顯然已經被趙虎激怒了,手持鐵條繼續追砍,刀刀都是要害,雖說趙虎也兇猛,但他不是愣頭青,手上也沒傢伙,只能一退再退。
好在這人肩膀受傷,動作略有遲緩,不一會就累的氣喘吁吁了,而且肩膀上的傷口疼的他臉色發青,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疼,還是因爲失血過多的緣故。
保安室內,剛纔被古隊長看下的保安,看到外面的情況,隨即扭頭看向古隊長,詢問道:“古哥,如果這事發生在外面,咱們可以置之不理,可就在咱們小區門口,還是當着咱們的面,如果真出了啥事,上面的領導怪罪下來,咱們可負擔不起,況且還有一方是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