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
柳宣笑了,也不再多說,轉身進入臥室,陳默急忙跟上去,卻被柳宣一把推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厭惡。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行嗎?”陳默急的抓耳撓腮。
“你自己做的什麼,心裡不清楚嗎?”
柳宣說完,砰的一下把門關上,接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還把門反鎖了。
陳默頓感無語,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那件事明明已經解釋的那麼清楚,爲何還在生氣。
什麼叫我心裡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陳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柳宣正在洗漱,他急忙走過去靠近乎,卻是被柳宣用水潑開。
柳宣洗漱完,挎着小包,在門口換完鞋子就要出門,唐梅從廚房追了出來:“小宣,不吃早餐了嗎?我已經做好了。”
“不吃了。”柳宣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梅嘆了口氣,看着陳默:“你倆到底怎麼了?”
陳默忍不住苦笑:“梅姐,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柳宣怪怪的,總是針對我。”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天下良心,我從來沒有對不起柳宣過。”
“女人就是這樣,你要多關心關心她纔是。”
沒多久,小米粒醒來,吃過早餐以後,陳默把小米粒送到學校,然後到了公司。
柳宣依舊是一副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雖說一直在埋頭處理着文件,但柳宣的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昨晚陳默爲何會從酒店出來,誰和他一起去的。
這時,童顏抱着一摞文件進來,看到陳默之後,臉色微紅,點頭衝他打招呼,陳默同樣點頭,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柳總,文件拿來了。”
“嗯,童顏,你把這份文件打印一下,然後……”不等說完,柳宣便發現童顏微紅的臉蛋,再看看坐在旁邊的陳默,瞬間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童顏今天搬到了公司住,原來他們兩個人……
見柳宣楞在那裡,童顏疑惑的輕聲喊道:“柳總,怎麼了?”
“沒事,你把在這份文件打印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好的柳總。”
打印機就在旁邊的桌子上,童顏 拿着文件走了過去,柳宣強忍着眸中的淚水沒有滑落,然後出門。
一直走到電梯口,都沒有見陳默追來,兩行清淚,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身後傳來公司職員說話的聲音,陳默急忙擡起胳膊,不留痕跡的擦乾眼淚,邁步走到電梯。
陳默看到柳宣出去,本想追出去的,但偏偏這個時候來電話了,而且還是葉學明打來的。
若是別人的電話,這個時候,陳默肯定會置之不理,可是葉學明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陳默,你來二十一處,現在馬上來,雲城鎮**門口,一輛黑色麪包車正在等你。”電話接通之後,葉學明快速說道。
“葉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默皺着眉頭:“爲何如此着急。”
“你和京華市陳家,是什麼關係?”
“葉老,我……”
“先不要說了,你趕緊動身,你坐上車,我會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ωwш⊕ттκan⊕¢o
“好。”
掛了電話以後,陳默趕緊出門,在路上的時候給柳宣發了一條短信:我去京華有事處理,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陳默也沒開車,打了一輛出租,直奔雲城市**門口。
**大門對面,一輛黑色麪包停在那裡,旁邊還站着一個青年,看到陳默從出租車下來,緊急朝他招手:“這邊。”
陳默走了過去,發現這輛麪包車,竟然是**公務用車。
除了青年,車上還有一個司機。
上車之後,兩人都沉默不語,司機快速啓動車子,而街邊不知從哪裡開出來一輛交警車,在前方爲黑色麪包開道,紅燈直接闖,逆行,三分鐘之後,便上了京福高速。
陳默更加疑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會這般緊急。
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兩下,看了眼,是葉學明發來的短信:“上車了嗎?”
陳默給他打了過去:“葉老,我現在已經坐上車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給我說說吧。”
“你問接你的青年,要耳機。”
“好。”陳默拍拍身邊青年的肩膀,青年把耳機遞了過來。
陳默把耳機連接好手機之後,對着話筒說道:“葉老,說吧。”
“陳默,說之前,我希望你能平靜。”
“我只所以讓你戴耳機,是因爲接你的兩個人只是雲城**的兩個工作人員,不必讓他們知道這麼多。”
頓了頓,葉學明繼續說道:“你是京華陳家的次子,對吧,出生在京華市婦幼保健醫院,你有一個和你長相差不多的雙胞胎哥哥,後來你去了非洲,成爲那裡最大的僱傭兵團首領……”
不等葉學明說完,陳默便打斷了他:“葉老,你說的這些都對,我不清楚的是,你爲何讓我現在就去二十一處。”
“今天早晨,京華市婦幼保健院報警,說有個乞丐在他們醫藥打砸了不少東西,還打人,警察趕到的時候,這人居然還想襲警,最後開槍了,這人身中兩槍到底,不過卻沒有死。”
“這個人,穿着紫色的長袍,腳上是黑色布靴,扎着辮子,和你送來的那兩具屍體穿着差不多,他現在還沒死,就在二十一處,我覺的這個人出現在京華市婦幼保健院,就是來找你的,因爲那裡是你的出生地。而且,這個人並不像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父親的族人。”
“何以見得?”
“我剛剛給他看了你的照片,他顯得很激動,左手放於胸前,單膝跪地,嘴裡說着奇怪的語言。”
一聽葉學明這麼說,陳默變的緊張起來。
如此說來,這個人很有可能真的是父親的族人,只是自己已經出生二十四年了,爲何他這才找到自己出生的醫院?
一路上風馳電掣,下了高速,到了京華市,等候多時的當地交警開道,很快便來到了二十一處。
二十一處門口,陳默剛下車,葉學明便拉着他的胳膊往裡走:“陳默,這個人現在很不穩定,除了身上的中了兩槍之外,他一直在咳血,我們已經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檢查,發現他咳血的原因,是因爲對現代空氣的不適應。他現在在病牀上躺着,已經開始輸氧,我們聽不懂他的語言,你要讓他書寫下來,然後我們再找文字考古專家破解,明白嗎?”
陳默停下腳步,微微有些不悅:“葉老,他是我父親的族人,他爲了尋找我,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你關心的卻是你們所謂的研究。”
聽到這話的葉學明急忙解釋:“陳默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這個人來自五千年前,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像他一樣穿越而來,爲了這個社會的安穩,我們必須制止這種情況,你想到的只是你的族人,我想到的卻是整個國家甚至整個人類!你明白嗎?”
陳默沒有說話,葉學明仍舊拉着他的胳膊:“好了,快進去吧。”
葉學明在前,陳默在後,進了一間屋子。
牀上躺着一個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男子,看不出他本來的年齡,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看到陳默進來,男子猛然間從牀上站了起來,一直戴着的氧氣罩,也被他一把扯開。
然後就看見男子左手放於胸口處,單膝跪地,嘴上還說着聽不懂的古老語言。
陳默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男子緩慢站起身,抓住陳默的兩條胳膊,一雙眼睛在他身上看個不停。
隨後男子開口了,不過陳默卻沒有聽懂,可以確定的是,男子說的話,跟之前那兩個長袍男子的發音很像,由此可以判斷,他跟那兩個長袍男子,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
男子不管陳默聽沒聽懂,又跪了下來,然後聲淚俱下一直在那裡開口,這個時候,葉學明給陳默遞來了紙筆,陳默猶豫了一下,拿着紙筆對着男子比劃了一下。
男子很快明白過來陳默的意思,拿起紙筆趴在牀沿書寫起來。
不過男子執筆的方式,卻是拿毛筆字的姿勢。
男子一直在寫,期間一直在咳血,陳默看了眼男子書寫的內容,不是象形文字,而是有些像蝌蚪文。
十分鐘以後,男子書寫完畢,寫了整整兩張A4紙。
寫完之後,男子把兩張A4紙對摺了幾下,然後放到陳默的衣懷裡。
隨後,男子平靜的坐在牀上,看着陳默,露出欣慰的笑容。
噗!
一大口鮮血從男子口中噴出,陳默急忙上前,男子卻是擺擺手,然後從腰間摸出來一個不大的布袋子,同樣是塞到陳默的衣懷裡。
陳默摸了摸布袋子,裡面是一些圓形物體。
接着,男子站起身,目露兇光朝葉學明走去。
葉學明站在那裡沒有動,男子看了他一眼,隨即一拳砸在他身後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