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禮物

難得情深 / 生日禮物/看書閣

如果僅僅送一張寫着“請來參加袁家小公子朗白十八歲生日典禮”的燙金請柬,那麼根本沒人賞光駕臨,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送上大批值錢的禮物,然後一個個推託身體不適、不在香港等理由,萬千抱歉的說自己來不了了實在遺憾云云。

所以袁城這次,自己坐一輛防彈車,一家一家的、挨家挨戶的,親自上門送請柬去了!

他甚至都沒有提前打電話,就這麼拿着請柬登門按鈴,那些世族豪門大多是有門房的,當門房氣喘吁吁跑去通知主人“袁總他親自上門送請柬來了!”的時候,很多人第一反應是:“啊?袁總?!哪個袁總?!”

袁城和藹的微笑着,往別人家的真皮沙發上一坐,精美豪華的請柬往人家面前一推——那,最近有時間嗎?我家小兒子馬上就要十八歲了,有時間的話來喝杯薄酒吧!

他是那樣的閒適,那樣的輕鬆,那樣慈祥和善的微笑着,就好像他從來沒做過那些殺人滅口打家劫舍的事情一樣!

那些可憐的世家貴族的老爺們,簡直就像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似的——這個時候別說叫他們去參加一個私生子的生日典禮了!就算叫他們把自己家的宅院貢獻出來辦典禮,他們也是願意的!

袁城還不忘記解釋一番:“我那個小兒子脾氣壞啊,嬌貴啊,從小被慣着養大的,吃不得一點苦!這生日典禮要是辦得寒酸了,他絕對要跟我鬧彆扭發脾氣的!唉,這幾天忙得我腳不沾地,可不就是爲了這件事嗎?害得我連集團裡的公務都推遲了。這樣吧,等他的生日典禮過去之後,咱們再談生意上的事情吧!”

聽了這話以後,那些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清高貴族們簡直眼前一黑!

日他孃的,你在要挾人啊?是不是我們不去參加你兒子的生日典禮,咱們就永遠別談生意上的事情啦?!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家族做着軍火相關的衍生行業,比方說海上運輸、五金材料等,他們都是仰仗袁家的生意來過活的。就算你不做這些行業,你的客戶或者你的供貨商也可能同時在跟袁家做生意,一環關係套一環,千萬不能把袁家這麼一頭巨鱷給得罪了。

這幫世族名門們紛紛賭咒發誓,一定把袁家小公子的生日典禮當做一件要事、一件大事;一定好好的辦,仔細的辦,全力以赴的去辦;爭取辦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讓小公子心滿意足,絕不讓你袁總難做!

於是袁城的送請柬之旅一帆風順,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歡樂祥和的氣氛中取得了圓滿成功。

這一連串的動作挺大的,當然瞞不過人,袁騅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親生子當私生子的養了這麼些年,現在想補償了?晚了吧!”袁騅搖搖頭,似乎有點不以爲然。

“區區一個生日宴會而已,說明的了什麼?再說就算把英國女王請過來,私生子也還是私生子,本質上的東西沒變。一屋子的貴族名流們不過就是個點綴,一個虛幻的面子罷了,阿白他是那種要面子的人嗎?我看未必!”

齊夏國在邊上幫他翻譯東西,看辦公室裡沒其他人,才低聲笑道:“白少不是挺好面子的嗎?”

“那是因爲十幾年來他的面子被削狠了!他需要留一點兒最後的尊嚴!”袁騅哼了一聲,又轉了轉眼珠:“我要是他就不稀罕什麼生日典禮,我要實權!實實在在給我幾筆生意去做,再撥給我一間公司,那可比一場豪華的生日宴會要靠譜多了!”

齊夏國雖然出身王家,但是這麼些年跟着大少爺在袁家混,袁家這些事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對袁騅這番話也深以爲然,“沒錯,就是這樣。不過既然袁總想要給小少爺面子,我們也跟着給就是了。到生日那天好好的備一份厚禮,再陪小少爺鬧一晚上,差不多就得了。”

“就是這個理兒,差不多就行。”

袁騅和齊夏國把這件事看得很清楚。不過他們能看出來的道理,朗白也一定能看出來。

他自從回到香港以後就沒跟那些上流社會交際圈來往,而是從美國請來了一些朋友,每天跟他們一起出去喝茶、打球,並不理睬父親。

他那些朋友也一個個大有來頭,不過畢竟跟香港本地勢力隔太遠了,雖然他們跟連成一串的胡蘿蔔似的噗通噗通都跳進了這塊小地方,但是卻沒有激起很大動靜。

不用說,羅斯索恩一定是第一個趕到香港來陪伴朗白的,還帶來了朗白丟在美國的大批書籍當做禮物。緊接着他那幫忠誠的朋友來跟了過來,艾克尤其積極,他攢了一肚子的新聞要和朗白分享。

當然他們也帶來了相當多的問題,等待這位聰明而和善的東方成員爲他們做出分析和建議。

從這一點上看來,在結交朋友這方面朗白比他大哥要精通得多。袁騅是沒什麼朋友的,有也是他的手下,跟他同齡又跟他有相似地位的人很少。就算有這樣的人,也差不多跟王家棟似的喜歡喝酒泡妞,不大喜歡家族事業。

袁騅自己本人也沒什麼招徠人心的本事。那些向着他的人眼睛大多盯着他的地位,畢竟袁家這一代沒什麼好爭的,就袁騅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太子之位穩到不能再穩。

袁騅壓根就不需要放下身段去主動結交朋友——因爲不需要,所以這項本事自然而然就退化了。

朗白回到香港以後,日子就在不斷的出門喝茶、集會、偶爾室外運動當中度過了,基本跟他在美國的生活沒什麼差別。袁城似乎也知道得罪了小兒子,不大主動來招惹他,父子倆晚上基本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就這樣到了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那天骷髏會的成員們專門爲朗白舉行了一個特別PARTY,類似於美國年輕人結婚前告別單身的一個聚會。他們包了一個酒吧,叫來大量啤酒和食物,還叫了幾個年輕漂亮的香港妞兒。朗白那天晚上也放得比較開,不像進入骷髏會宣誓的那天那樣拘束了,甚至當羅斯索恩把一個小妞硬塞到他懷裡的時候,他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卻並沒有拒絕。

就像他們在美國時那樣,幾個口味稍重的成員帶了“塑料球”,在最HI的時候躲進洗手間去了。如果是平時朗白一定會裝作沒看見,然而那天晚上他似乎特別友善,甚至還問他們要了一個“塑料球”,放在手裡慢慢的把玩,似乎隨時準備打開來抽的樣子。

所謂“塑料球”,就是一個大號彈球那樣大小的圓形塑料外殼,從中間打開以後裡邊是大麻。一般把這種大麻捏碎了撒進菸葉中,然後用一種玻璃煙槍罩起來,直接就能抽。大麻的量多量少則由自己隨意增減。

到後來大家都喝HI了,誰也沒注意到朗白是不是真的抽了那支大麻,還是把塑料球扔掉了。不過當警察上門來盤查的時候他神智還很清醒,直接用自己的駕照和一疊鈔票打發了他們。

當他起身告辭的時候也才十一點多,艾克他們還想留他,但是羅斯索恩攔住了:“讓他走吧,他有個非常麻煩的父親……你們以後見到就知道了。”

那個身材誘人的小妞兒已經脫得差不多了,眼看朗白要走,立刻醉醺醺的撲上去,鮮紅的嘴脣在他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

朗白顯然心情極爲不錯,竟然也沒有拒絕:“羅斯索恩,她有點太亢奮了,你們走的時候別把她丟在馬路上。”

“說什麼呢兄弟!”艾克也喝多了,張嘴就是一股酒氣迎面撲來:“我們會把她留給你的,放心吧!”

朗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輕輕把艾克推開,然後告辭出門。

這家酒吧離袁家本來就遠,朗白又故意拖延時間,這樣他回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十二點多了。

不過他進家門的時候顯然還是驚訝了一下——因爲袁城竟然在家,沒有上樓,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書,顯然就在等他回來。

朗白腳步下意識的頓了頓。

經過在酒吧一晚上的薰染,他衣着非常鬆散,頭髮凌亂,身上還帶着酒氣和煙味,更要命的是脖子上還有個鮮紅的嘴脣印!

袁城放下書,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看了很長時間,半晌才緩緩道:“……我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說你跟一羣美國人在酒吧裡包場,帶了幾個女孩子,還抽了大麻。他們看了你的駕照,不敢去找你的麻煩,但是也不敢瞞着我。”

朗白站在門口,淡淡反問:“——那又怎樣?”

“……不怎樣。”

袁城嘆了口氣,看看手錶,已經零點四十五分了。

“好吧,阿白……生日快樂。”

說實在的,朗白原本以爲袁城會勃然大怒,會對他動手,他都已經做好迎接怒火的準備了——但是出乎意料,袁城竟然沒找他任何麻煩,似乎壓根就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了。

他心裡的確鬆了口氣,但是也沒什麼感謝袁城的意思,只冷淡的點點頭:“謝謝父親。”

說着,就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誰知道袁城在身後沉聲說:“等等!”

朗白站住腳步,沒有回頭。

過了大概十幾秒鐘,袁城一步步走上前來,一直走到他身後才站住了。他一隻手輕輕搭在朗白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溫和的覆在朗白的脖子上,慢慢擦去那個鮮紅的嘴脣印。

動作不溫不火,一點也沒有要突然暴怒然後動手的意思。

“你困了嗎?我今晚準備帶你出去一趟的。”袁城的語調竟然十分溫和,“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生日禮物,咱們一起去看看吧。反正宴會是明晚舉行,你白天還能再睡一覺。”

頓了頓,他又添上一句:“好嗎?”

這可稀奇了——袁城一般從來不徵求朗白的意見,這句“好嗎”簡直比“你是我親生兒子啊”還要罕見!

朗白相當不適應,勉強回答一句:“……好吧。”

袁城似乎真的在等待這個回答,得到朗白的許可之後,他才脫下外套罩在他身上,然後拉着他的手,帶他走出客廳的門。

司機早就在臺階上等着了,一看他們出來,立刻默不作聲的打開車門,恭恭敬敬把小公子請進去。

對於袁城準備的生日禮物朗白一點好奇心也沒有。袁城不會吝惜金錢,也不吝惜精力,但是他準備的往往跟朗白真心想要的,總有點微妙的差別。

汽車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穩行駛,朗白坐在父親身邊,一言不發。

袁城也不說話,但是一直攬着朗白的肩膀。這個姿勢一直保持到汽車停穩,司機打開車門,欠了欠身:“袁總,小公子,我們到了。”

朗白走下車,臉色微微有點變了。

是跑馬地。

是跑馬地的那棟公寓!

袁城板着朗白的肩膀,力氣大得驚人,幾乎是強迫他跟自己走上樓梯。那棟公寓相比於兩年前來說一點也沒變,光是那個熟悉的樓梯口就讓朗白臉色難看了——在那個讓他沒齒痛恨的晚上,他曾經裹着毯子坐在那裡,叫袁城把這棟公寓給燒了!

“我不是叫你把這裡燒了嗎?”朗白站在公寓門口,冷冷的問。

袁城看着他,那目光甚至有些柔軟的悲哀。他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阿白……你先看一看再說。”

房間裡的一切陳設都變了。

別說是袁家大宅了,就算是兩年前朗白上大學時的那棟公寓也比這裡要豪華許多。一切傢俱、裝修和風格都非常老舊,甚至有些土氣的意味。

地板是石頭的,那種灰色的石頭,看上去灰濛濛的彷彿永遠不乾淨;傢俱上貼着咖啡色的紙,那是十幾年前的老舊東西,現在根本看不到這種傢俱了。牆壁也不大幹淨,一點也不像剛剛裝修過那樣。

如果讓一個室內設計師來看的話,估計他會很不得把這棟公寓給砸了重新蓋!

但是朗白站在那裡,剎那間就像是整個人都恍惚了一樣,眼神飄渺而輕柔,彷彿置身於一個陳舊的夢中。

每一個細節都這樣熟悉,每一寸地板,每一縷光線,每一點空氣中漂浮着的淡淡的灰塵味道。

都完完全全是他六歲前記憶中的翻版!

“我已經把產權轉到你名下了。從此這個地方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如果你不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你的家門……包括我。”

袁城把手用力按在朗白肩膀上。

“不要覺得這是我施捨給你的,阿白。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東西,現在我把它還給你了。”

朗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喜歡嗎?”袁城在他耳邊低低的嘆息,“阿白,你稍微有點喜歡嗎?”

朗白動了動,微微側過頭,盯着袁城的臉。

那目光很古怪,非常複雜,看不清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喜歡還是不喜歡。

半晌之後他才咳了一聲:“您不必的……我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一份豐厚的禮物了,其他什麼……您想給就給,不想給我也沒辦法。”

“什麼豐厚的禮物?”

袁城問這話純粹是因爲奇怪,自己給自己準備禮物?還很豐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朗白回過頭去,一聲不吭,看上去不想回答他。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司機衝了上來,舉着一個手機,看上去神色非常慌張:“袁總!袁總!實在抱歉!美國傳來一個緊急消息,必須立刻就通知您!”

“什麼消息?”

司機頓了頓,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纔結結巴巴的憋出來一句:“那個——您的叔祖父,袁家在美國的長老袁興彥老先生,他、他死了!”

親吻一個月衝突天意弄人變故引蛇出洞鹿血誅心人生總有意外親吻生日禮物兵不解翳曼哈頓引蛇出洞告別夢中的婚禮磕頭審訊初始的記憶骷髏會以退爲進喪鐘敲響蠶食耍流氓與耍賴皮曝光一病不起男性自尊心告別跑馬場摸骨蠶食落網暗殺咳血坍塌的世界坍塌的世界焚燒倒v鹿血告別骷髏會李明羽約會開學典禮圖窮匕見喪鐘敲響鹿血憶苦思甜跑馬場曝光逢魔時刻兵不解翳審訊無冕太子磕頭喪鐘敲響耍流氓與耍賴皮求而不得落網夢中的婚禮父子衝突悲催的太子爺青花瓷茶碗憶苦思甜炮灰喬姑娘羅斯索恩的邀約朗白的禮物鹿血導火索咳血e罩杯兇器一病不起喪鐘敲響摸骨有雷慎入摸骨妓女的兒子炮灰喬姑娘兄弟交鋒小麻煩圖窮匕見燭光午餐兄弟交鋒走馬上任e罩杯兇器天意弄人小麻煩落網鹿血天意弄人炮灰的dvd如若往生夢中的婚禮無冕太子魚兒上鉤魚兒上鉤逢魔時刻逢魔時刻
親吻一個月衝突天意弄人變故引蛇出洞鹿血誅心人生總有意外親吻生日禮物兵不解翳曼哈頓引蛇出洞告別夢中的婚禮磕頭審訊初始的記憶骷髏會以退爲進喪鐘敲響蠶食耍流氓與耍賴皮曝光一病不起男性自尊心告別跑馬場摸骨蠶食落網暗殺咳血坍塌的世界坍塌的世界焚燒倒v鹿血告別骷髏會李明羽約會開學典禮圖窮匕見喪鐘敲響鹿血憶苦思甜跑馬場曝光逢魔時刻兵不解翳審訊無冕太子磕頭喪鐘敲響耍流氓與耍賴皮求而不得落網夢中的婚禮父子衝突悲催的太子爺青花瓷茶碗憶苦思甜炮灰喬姑娘羅斯索恩的邀約朗白的禮物鹿血導火索咳血e罩杯兇器一病不起喪鐘敲響摸骨有雷慎入摸骨妓女的兒子炮灰喬姑娘兄弟交鋒小麻煩圖窮匕見燭光午餐兄弟交鋒走馬上任e罩杯兇器天意弄人小麻煩落網鹿血天意弄人炮灰的dvd如若往生夢中的婚禮無冕太子魚兒上鉤魚兒上鉤逢魔時刻逢魔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