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不過我尋思或許在這件事情上蘇雷還能助我一臂之力呢,我當即說,“秦市長有意讓我給他當秘書,他說先要給劉秘書長通通氣,然後一切由他安排市辦公室去安排。”
蘇雷微微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嗯,這事情很好啊。張老師,看來你的好運氣要來了。以後你要多加把勁了。”
我微微點點頭,笑了笑。
小帆和薛豔豔同時都非常的震驚。薛豔豔盯着我,好半天才說,“張銘,你真的打算進入官場嗎?”
我說,“怎麼了,難道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薛豔豔搖搖頭說,“不,張銘,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你進入官場。”
薛豔豔的口氣和態度都非常的堅決,看着她不容商量的表情,我一時間疑惑了。小帆和蘇雷也不免吃驚。
小帆忍不住問道,“姐,你幹嘛這麼反對張銘哥進入官場啊,我看這是件好事啊。”
薛豔豔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小帆,你還小,你不懂,官場上爾虞我詐,鬥爭太激烈,張銘的爲人我非常清楚,他的心機還不夠深,在官場上他不會走的太順的,甚至有可能。”
原來薛豔豔是在替我操心,這麼說她現在的心裡還在想着我,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輕輕笑了笑說,“豔豔,這件事情你不用太替我操心,我既然選擇踏上這條路,我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了,我已經想好所有的結果了。”
薛豔豔搖搖頭。眼神裡略略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采,說,“張銘,看來,看來你也被權利矇蔽住了眼睛。也許,我當初就是看錯了。”
我輕笑道,“豔豔,難道你認爲我爲了當這個秘書僅僅就是爲了升官發財這麼簡單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薛豔豔似笑非笑的說,“我知道,你和我潘哥都一樣。”
我嘆口氣說,“豔豔,我們不說這個事情了。”
小帆和蘇雷慌忙問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有說話,薛豔豔這時說,“這件事情和你們都沒有關係,也和我沒有關係。所以我們都不要問了。”
從山上回來,我們幾個人都鬱鬱寡歡,各自心懷心事。
回去後,小帆特地跑來找我。
我一看就知道她所爲何事,當即說,“小帆,如果你想問那件事情,我看你就住嘴了,我是不會說的。”
小帆嘿嘿的笑了笑說,“張銘哥,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啊,我聽我姐說潘哥好像也是爲了這件事情。”
我說,“小帆,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小帆慌忙搖搖頭說,“張銘哥,不是的,我是給你說另外一件事情。”
我淡淡的說,“什麼事情,你說吧。”
小帆說,“張銘哥,你今天有沒有發現,我姐給你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情緒波動很大,看來她還想着你。我一直都覺得有件事情非常奇怪,我姐今天再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話語裡怎麼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好像在吃醋。哦,還有一絲的嫉妒。真夠奇怪的。”
小帆雖然說是奇怪,可是眼神卻很古怪的看着我。並且露出讓我捉摸不透的笑容。看樣子就是等我來揭露最後的謎底呢。
我一笑置之,媽的,我是那麼容易被矇蔽住啊。
這時,小帆忽然緊盯着我,一臉認真的問我道,“張銘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啊。”
我說,“什麼問題啊,小帆,你還弄的這麼嚴肅認真。”
小帆看看我說,“張銘哥,你也認真一點,這個問題是很神聖的。”
我收起笑容,說,“嗯,你說吧。”
小帆看了看我,遲疑了一下,這才說,“張銘哥,你究竟有沒有女朋友。”
“我——”我剛要說話,小帆突然打斷我。
她說,“張銘哥,在你回答之前,我想你要認真的想清楚。我知道最真實的答案。”
我這才意識到我不能隨便敷衍她了。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小帆,你爲什麼想要知道這個問題?”
小帆白了我一眼,說,“張銘哥,你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啊,難道你這還看不出來啊。我,我,我……”
我已經料想到小帆要說什麼了,慌忙說,“好了,小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句話你就永遠爛在肚子裡吧。”
小帆緊張的說,“爲什麼,張銘哥,難道你已經——”
我搖搖頭說,“不是的,小帆,這和那件事情沒有關係。不管我有沒有女朋友,我都不能夠——”
小帆忽然堵住了我的嘴,嘴脣翕動了幾下,默默的唸了一句,“不要,張銘哥,不要說出那句話。”
她的目光裡甚至帶着一分乞求。我輕輕握着小帆的手,嘆口氣說,“小帆,我不是個什麼好人。你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只會你們太多的傷害……”
小帆很堅定的搖搖頭說,“張銘哥,我不會像我姐一樣的,我要牢牢的將自己的幸福攥在自己的手裡,任何人都別想剝奪我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包括我父母。”
看小帆的樣子我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做的。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
這時小帆說,“張銘哥,我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我愣了一下說,“那好,我去送你。”
小帆笑了笑說,“好啊。我今天來是給你送一份道別禮。”
“道別禮?”我愣了一下。
在我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小帆忽然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跑到了門口,轉頭羞澀的看了看我說,“張銘哥,你好好做你的秘書,我會全力支持你。”說着一溜煙跑出去了。
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在將來的某一天,我真的和小帆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次日清早,我幫着小帆整理了行裝,然後和薛豔豔,蘇雷一同將小帆送到了車站。原來蘇雷是堅持要送小帆親自回去的,不過小帆執意自己坐車子回去,這點固執倒是和她姐很一樣。
彼此說了一些客套的話之後,小帆看了看我們,然後說,“你們先走吧,我想看着你們離開。”
我說,“怎麼了,小帆。現在是我們送你回去啊,這應該讓我們看着你離開啊。”
小帆臉上忽然現出一份憂鬱的神色,輕聲說,“張銘哥,姐,我,我不喜歡分別的場面。我想看着你們先走。”
真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很歡快的女孩竟然也有這麼感傷的一面。
薛豔豔說,“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說着和蘇雷一起出去了。
我也要跟着一起走的時候,小帆忽然叫住我,“張銘哥,你能等一下嗎?”
我看了看那她,說,“怎麼了,小帆,你有什麼事情嗎?”
小帆緩緩走了過來,突然撲到我的懷裡,說,“張銘哥,你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去省城看我啊。”
小帆的突如其來着實讓我下了一跳,我愣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然後趕緊推開她,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的。”
小帆忽然想起來什麼,說,“哦,張銘哥,你們就快要去參加優秀班主任評選了,這還要來省城的吧。”
我點點頭說,“是,是啊。”
小帆輕輕笑了笑說,“那好,我在省城等你。”她說着眼角忽然淌出一串淚水。
我心頭顫動了一下,輕輕給她擦了擦,說,“小帆,你怎麼哭了。快點走吧,要到點了。”
小帆咧嘴笑了一下,突然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跑了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心裡此起彼涌,本來清淨的心靈忽然變的很亂。
從車站出來,就見薛豔豔和蘇雷站在路邊正等我呢。
見我過來,兩個人似乎都看出什麼來了。蘇雷輕笑道,“張老師,怎麼現在纔出來,和小帆在談什麼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什麼。我無意間掃到薛豔豔的臉上,就發現她的臉上顯現非常不舒服的表情。難道是爲了剛纔和小帆……我不敢往下去想。
蘇雷半開玩笑說,“張老師,看小帆的樣子,似乎對你態度很不一般啊。嗯,我看你們也很般配啊。你說你們要是撮合成一對了,我們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嗎?”
其實蘇雷說這個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薛豔豔的臉色早就黑下來了。
我看情勢不對,慌忙岔開話題說,“蘇主任,我們說說去省城參加評選的事情吧。”
我很明白蘇雷這話的意思,其實他本身還是感覺薛豔豔和的之間又有些牽扯,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讓薛豔豔對我徹底死心,然後他也可以徹底放心了。這時在他的心裡一定在醞釀着一個計劃呢。他絲毫不理會薛豔豔,或許也可以說太醉心自己的計劃,以至於無暇顧及了。他擺擺手笑說,“張老師,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哈哈,你看你剛和兇犯分手,現在就急着要去省城了。”
薛豔豔終於忍不住了,暴怒道,“蘇雷,你不說話別人當你是啞巴啊。”
蘇雷愣愣的看了一下她,有些不太明白,囁嚅道,“我,我沒有說什麼啊。”
我笑笑說,“蘇主任,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我們三個人都相繼無語。儘管期間我曾不止一次的說幾個輕鬆的笑話,企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不過最後還是還是不了了之,並沒有起到實質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