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冷哼了一聲,說,“最近我們東平市不是要開展什麼教育交流活動。這女人要我給她提供政府支持,我說沒問題。誰知道她起身就說我去找單市長辦理。”
我聽了非常吃驚,媽的額,這個閆露是不是衝昏頭腦了,竟然說出這種話,這可不像她的風格啊。
我感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或許並不像王書記說的那麼簡單。
夜裡回到家裡,我見薛豔豔心事重重。
她看到我,就聞到,“張銘,今天你們隊閆校長到底做什麼了。”
我一頭霧水,疑惑的說,“做什麼,我沒做什麼啊,怎麼了。”
薛豔豔沒好氣的說,“哼,你還說沒做什麼。你們這些男人,就沒個好的。閆校長今天從政府一回來就跑到辦公室嗚嗚的哭起來。一個人哭了一個下午,我們怎麼問她都不說是怎麼回事。”
我立刻想到了中午發生的事情,媽的,看來事情還真是沒那麼簡單。我於是將閆露在政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豔豔和小帆都憤憤不平,薛豔豔說,“我知道,肯定是王書記對她做什麼了,這個混蛋,改天我找他算賬去。”
我白了她一眼,“你就算了吧,豔豔,你以爲你誰啊。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別反而給閆露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薛豔豔嘆口氣說,“張銘,你不會懂得。唉,其實閆校長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對我很好。素以,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總得做點什麼吧。”
我笑道,“她這個人非常堅強的,看她平常多麼傲慢啊。”
薛豔豔說,“你們這些男人懂什麼,閆校長那都是做出來的。她不這麼傲慢能在這個男人統治的世界裡生存下來。就像申琳一樣,唉,我感覺她們兩個某些方面其實還挺想象的,你說對不對。”
薛豔豔是話裡有話,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笑了一聲,說,“豔豔,這是不能相提並論呢。”
小帆插話道,“你們兩個人也別爭辯了,我看當前首要是安慰閆校長,她別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事情啊。”
薛豔豔點點頭,說,“是啊,閆校長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現在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身邊也沒有一個人陪着,我還真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呢,要不然我們去陪陪她,安慰一下她。”
我說,“你們最好趕緊去,我求之不得呢。”
小帆說,“張銘哥,你難道不知道嗎,一個女人在最難受的時候,其實最希望得到的是男人的安慰。也是男人的安慰才最能治療她們心靈上的創傷。”
我看了看她們,說,“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陪她把,別逗了。我們倆可是不共戴天啊,我去了豈不是更加添亂。你們是不知道今天她看到我那個表情,簡直就是頭母老虎,要把我給吃掉了。”
薛豔豔拉着我說,“你就走吧,那是人家對你有感情,我看這會兒就你的安慰是最有效果了。”
我儘管不想去,但還是被她倆強行給拉下去了。
閆露到底是個有錢人,住的是個花園式的別墅。
她的門是開着的,我們三個人進去,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
我環顧着四周,驚訝的說,“真是有錢人啊,媽的,這纔是人過的生活。”
薛豔豔笑道,“張銘,你的話是說你過的是狗的生活嗎?”
“你們快看,這不是閆校長。”小帆指着陽臺說。
我們擡頭看去,果不其然,此時,她正坐在陽臺邊,端着一杯紅酒。
小帆擔心的說,“天啊,她不會想不開吧,跳樓自殺吧。”
我白了她一眼,“你這個丫頭,淨會瞎說,她這麼多年多少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打擊都受不了的話,怎麼幹的起這麼龐大的學校呢。”
我們走了過去。
“閆校長,你沒事吧。”薛豔豔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她。
閆露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她的臉頰緋紅一片,很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她最後將眼神定格在我的身上,冷冷的說,“姓張的,你來幹什麼呢,是不是來看我笑話了,那你可就失望了,我現在高興呢。”
我一頭霧水,詫異的說,“閆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爲什麼要看你的笑話。”
閆露擺擺手說,“你少給我廢話。你不就是一直想看着我被男人佔便宜而我卻沒有辦法嗎,那好啊,你今天得逞了。”
得了,看來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閆露,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其實你和政府的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難道還不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嗎?”
閆露冷哼了一聲,“我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個很成功的人,但是現在我卻發現我是如此的失敗。張銘,你曾經對我說過,情感的成功和事業的成功纔是真正的成功。其實我那時候根本就很不屑,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了。”
我其實清楚她的話是想說明,她在此時此刻最需要人陪,需要一個肩膀去依靠一下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去陪她,只能由她自己去獨自面對。
薛豔豔和小帆都去安慰她。
閆露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說,“謝謝你們來陪我,不過我沒事的。今天大家就陪我喝點酒吧。”
我們自然不能陪她喝酒。我看了一眼小帆和薛豔豔,說,“你們倆先走吧,我來照顧她。”
薛豔豔有些不放心的說,“張銘,你行嗎?”
我說,“你們不是說了,這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的安慰,我可是堅定的履行這個規則的。”
小帆壞壞一笑,“張銘哥,你別另有企圖,趁着人家情感上的空虛趁虛而入,今天把人家給辦了吧。”
我拍了一下她的的腦袋,沒好氣的說,“你這個小丫頭,這思想裡怎麼就沒有一點乾淨的東西呢。這個女人我還真沒什麼興趣呢。”
送走了兩個人,問我在閆露的旁邊坐下了。
她冷冷的看我一眼,說,“張銘,你什麼意思,送走了她們,你怎麼不走呢。你是不是有別的企圖呢。”
我笑道,“你還別說,我真有別的企圖呢。閆露,我的目標就是寬慰你。”
閆露沒好氣的說,“你算了吧,我不需要你的貓哭老鼠假慈悲。”
“唉,閆露,你不能這樣啊。我好歹也是一番好意啊,這樣豈不是涼了我一番熱情啊。像你這樣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男人呢。”
“我的事情你少管,我就是單身一輩子也和你沒關係,你管好自己就是了。”閆露口氣變的非常的生硬刻板。
媽的,這個女人真是食古不化,我真是後悔今天來安慰她,老子這是熱臉貼上冷屁股了。
我看她還要繼續喝酒,就將酒杯給搶了過來,說,“你不能再喝了。”
閆露狠狠瞪了我一眼,說,“張銘,你趕緊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我告訴你,你要是認爲我會做什麼傻事那就大錯特錯了。我閆露能走到今天心智也是非常堅強的,這點氣受不了我就不是閆露了。不過有點讓你失望了,你想看我的笑話,可是卻沒有看成。”
我淡淡一笑,當即起身說,“閆露,我發現你可真夠可憐的,都成這麼一副狼狽模樣了,你還死撐,圖什麼呢。面子上的事情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你一個人孤獨的在這個房間裡你會不會趕到孤獨。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不想找一個肩膀靠一靠,和自己知心的人去訴說你心中的苦悶。”
閆露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晃盪着什麼。她的神情非常複雜,一直都沒有說話。許久,目光又變得非常哀怨,她輕輕將頭埋了下去,不去看我。其實我知道她的心裡是很複雜的,也是很糾結的。
一方面,這個女人是不願意承認她的內心的脆弱,但是另一方面她卻不得不去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
儘管此時此刻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對我而言,此時無聲勝有聲。因爲從她的這一列的動作中,已經證明她低下了高傲的頭了。
我緩緩走到她身邊,然後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閆露見狀,不冷不熱的說,“你給我走開,離我這麼近幹什麼,以爲我我很待見你嗎?”
我輕輕一笑,說,“閆露,不要再逞強了,這有沒有別人,你就收起你那一副高傲的架子吧。你這樣死撐着難道就不覺得累嗎。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展現出她最溫柔的一面,那麼長久以往她就失去了女人的本質了。”
這些話顯然是對閆露產生了很大的觸動,她一時間愣愣的看着我,像是雕塑一樣。
那會兒,我就發現一抹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我笑道,“這就對了,你心裡有多大的苦,應該傾訴出來,壓在心裡太久的話反而會出問題的。”
閆露聞聽,忽然哭了起來。
我將她順勢摟在了我的懷中,輕輕撫着她的臉,說,“閆露,你今天就把你所有的苦都傾吐出來吧。”
閆露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我,伏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哭的這麼傷心。嘿嘿,你這麼高傲的女人總算在我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了,這是太好了。我心裡大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