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這……這不是順帶着給你爭口氣嘛!”少倧打趣道。
只見藥綠花“噗嗤”的捂嘴笑道:“哈哈,沒正行,好了,既然你對師兄弟們的牴觸很坦然,那麼我們就來說正題,如何?”
“好的……”少倧點頭應允,但也只有少倧自己知道,什麼坦然?早已怒火沖天,只不過少倧不想讓藥綠花時刻爲自己擔心,何況搞不好還會被藥綠花看低自己。
不知何時,少倧顯然已經在努力的表現自己,爭取在藥綠花心中留下好的印象,少倧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堅持如此卻是毫不違心,只不過表面言不由衷罷了。
“恩,你還記得昨日在演武場上讀的修真真言嗎?”藥綠花認真的出聲道:“那是出自我們九極門的修煉心法:九極夢法之中,這九極夢法,便是我們九極門所修煉的唯一修煉心法,也是整個九極門的真諦。”
聽到藥綠花的話,少倧頓時想起來了先前柳寒弦和師非子,以及江遊絲所給的浪子訣、八門訣、星雲訣、想來應該是和這九極夢法類型相同,皆是修煉心法。
少倧沒吭聲,繼續聽着藥綠花講述。
藥綠花則是看了看少倧沒有反應,便繼續出聲道:“你初入我們九極門,若是直接將九極夢法交到你的手上,讓你獨自修煉的話,那不現實,所以,我們第一步,則是要先行讓你突破經脈,從而踏入修真。”
少倧聽到這裡,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沒錯,之前柳寒弦所教給自己飛行的時候,便是這樣說的,看來修真者的經歷截然相通。
然而接下來藥綠花的話更是讓少倧倍感熟悉,幾乎和當初柳寒弦所說一模一樣。
只見藥綠花頓了頓,接着出聲道:“所謂踏入修真,便是要你提升自身的修爲境界,而這修真界裡的修真者修爲境界,共分爲五大境界,第一層境界那是入真期,第二層則是成真期,第三層很重要,便是元真期,第四層呢,則是渡真期,最後一層,第五層,則是大道期。”
少倧早已熟知,但是少倧知道,自己眼下必須要裝作一副初次聽聞的樣子。
藥綠花見少倧在認真聽講,便繼續出聲道:“但是,這每一層境界裡又分爲三星之境,比如入真期,則分爲入真期一星,入真期二星,和入真期三星,以此類推,但是我要和你說的是,第三層元真期對於每一位修真者來說,都尤爲重要,因爲一旦突破了元真期後,便可以使得修真者真身不死,靈魂不滅。”
少倧依舊在聽,但是藥綠花說的這些,柳寒弦早都說過一遍。
但接下來藥綠花的一番話,卻是柳寒弦從未說過的,只見藥綠花沉思了一番,繼而出聲道:“所謂修真者,便是朝着成爲真人的途中而行的人,修真者與凡人自然不同,且不說能力相差懸殊,就有一點明顯的不同,那便是修真者可以做到辟穀,知道什麼是辟穀嗎?”
少倧好奇的搖了搖頭。
藥綠花笑了笑,出聲道:“辟穀便是不食五穀雜糧,也就是不用吃飯,凡人若是三兩天不吃飯便已飢餓難忍,但是對於修真者而言,十天之久未進一粒飯菜,依然可以做到身體正常,緣由便是因爲修真者體內獨有的真氣,真氣可以維持生命的繼續,當然,這個需要看修真者的修爲境界,若是境界高的話,一直辟穀,都不成問題。”
少倧的確漲了見識,這確實是柳寒弦從未說過的,不過少倧結合了一下自身的情況,覺得還是有些出入,畢竟當初柳寒弦已經告知自己,已踏入了入真期的一星之境,可自己爲何一兩天不吃飯,便已飢餓難忍了呢?莫不是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今生都降不住那股瘴氣?
見少倧沒反應,藥綠花便接着出聲道:“我呢,修爲境界並不高,我如今處在第二層成真期的二星之境,距離突破第三層元真期的路途,還遙遠着呢。”
少倧愣了愣,想起來了柳寒弦曾說過他自己是在成真期的三星之境,看來柳寒弦與藥綠花的差距並不大嘛,讓藥綠花做自己的師尊,那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只不過少倧也記得柳寒弦說過九極門門主藥長川是在第三層元真期三星之境,如今看來,那還真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境界,加之秋茹的原因,正因此,少倧對於見到藥長川倒是多了幾分興趣。
“少倧,境界的區分,你都記住了嗎?”藥綠花對着正回想的少倧突然出聲道。
少倧驚醒,連忙點頭道:“記住了,記住了,師尊!”
藥綠花欣慰的笑了笑道:“那好,那接下來我給你說一說如今修真界裡那些名門望族的修真門派。”
少倧頓時想到柳寒弦之前的介紹,當下其實不用藥綠花說,少倧已然知曉,但礙於各方各面,少倧只能假裝從未聽聞過的樣子,認真的聽着,做一個稱職的傾聽者。
藥綠花並沒有能力窺測到少倧的心理活動,於是便認真的出聲道:“當世大肆國共有六州,這個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做過裁縫,常年輾轉各地,肯定知曉吧?”
“恩,師尊,我知道,有南搖州、北寧州、西涼州、東安州,還有遙遠的青夏州、江雲州。”少倧如實的出聲道。
“恩,的確如此。”藥綠花欣慰道:“修真界裡呢,分爲兩類,一類是法修,一類是武修,我們九極門便是法修。”
藥綠花接着出聲道:“法修注重以修煉心法入修真,武修則是注重以真器入修真,雖然入修真的方式不同,但大致上皆是相通,比如我們南搖州里,就有我們法修的九極門,和武修的清決派,而北寧州也有法修和武修,法修是御真道,武修則是漸度閣……”
聽到藥綠花說起漸度閣,少倧腦海中頓時出現了林酒挽的樣子,那個可愛率真的姑娘,容貌和藥綠花不相上下,皆有傾國之顏,只不過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林酒挽更甚平易近人一些,而藥綠花給旁人的感覺,就有些只可遠觀不可近看的感覺了。
少倧還記得與林酒挽的約定,少倧也在想,如果今後真的無路可走了,那就索性去北寧州的漸度閣投奔林酒挽去。
此時藥綠花說到這裡,再次停頓了一瞬,接着出聲道:“至於東安州,那裡不分法修和武修,僅僅只有佛修,便是禪修宗,他們那些僧人常年積聚在淨土寺內,很少與外界往來,所以當世的修真界劃分,便沒有將佛修歸入一類。”
“恩!”少倧點了點頭道:“師尊,那西涼州,和青夏州,還有江雲州呢?”
少倧自然知道西涼州的情況,但是眼下少倧必須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讓少倧有愧於心,但又無可奈何。
聽到少倧的提問,藥綠花皺了皺眉道:“青夏州和江雲州距離甚遠,聽聞那裡並沒有修真門派,而且那兩州與南搖州的交集很少,所以在青夏州和江雲州里究竟有沒有修真門派,誰也不知,只不過當世的劃分中,並沒有提及青夏州和江雲州。”
“噢,原來是這樣……”少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師尊,那西涼州呢?”
說到這裡,藥綠花遲疑了一瞬,繼而出聲道:“至於西涼州,那裡倒是有修真者,全都匯聚在西涼州里的陰玄山上,只不過他們那些修真者屬於術修,也就是歪門邪道,爲修真界所不齒,所以當世的修真界劃分是不可能將術修加入一類的。”
少倧聽到這裡,有些不悅,腦海中頓時想起來了柳寒弦和師非子,以及江遊絲,雖然說柳寒弦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師非子和江遊絲卻是實實在在的坦蕩之人,少倧親身接觸過,自然曉得,所以對於藥綠花的歪門邪道,很是牴觸,可無奈當下少倧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於是少倧便試探着出聲道:“師尊,爲何術修便是歪門邪道呢?他們是做了什麼壞事嗎?”
藥綠花愣了一下,繼而看着少倧反問道:“你怎麼想問這個?”
少倧尷尬的笑道:“弟子就是好奇嘛……”
“恩。”藥綠花絲毫沒有避諱,便接着出聲道:“西涼州的陰玄山上,皆是術修的修真者,他們共分爲五門,占星門、機關門、蘭花門、巫蠱門、還有鎖魂門,占星門窺測星運,逆天改命,有違常理,令修真界所不齒;機關門擅佈陣法,專設陷阱,陰險狡詐,令修真界所不齒;蘭花門飛檐走壁,偷盜劫掠,搶佔民女,令修真界所不齒;巫蠱門詭異莫測,擅施毒術,邪中之邪,令修真界所不齒;鎖魂門形影不定,擅於偷襲,收錢買命,令修真界所不齒。”
等藥綠花說完,少倧震驚不已,藥綠花所列出的陰玄山五門之罪,令少倧難以置信,加之每一門藥綠花都說出了令修真者所不齒,更讓少倧覺得不可思議,少倧想要反駁,然而有心卻無力,不知爲何,就當下而言,少倧覺得自己好像跟藥綠花完全不是一路人,或者說,以後的以後,恐怕會變成兩條平行的線,很難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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