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何貴幹?”少倧的酒意頓時消散去了不少,神情有些緊張了起來,少倧知道,這個被稱爲柳爺的英俊男子,絕不簡單。
柳爺卻招了招手道:“你別這麼緊張,我不會殺你。”
少倧稍稍平息了一些,繼而看向了身旁的蓮兒姑娘,出聲道:“你先出去吧,我若不叫你,千萬別進來。”
柳爺愣道:“怎麼?花了這麼多銀子,不陪了?”
少倧回聲道:“你覺得你在這裡,她還能陪下去嗎?”話音落,少倧連忙示意蓮兒出去,而蓮兒倒也聰明,很快便推門而走了。
柳爺望着離去的蓮兒,自顧自的惋惜道:“哎呀,可惜,可惜,花了銀子卻不盡興,真是可惜啊!”
此刻少倧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便冷冷的對着柳爺出聲道:“說吧,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兒?若是爲了烏老大報仇,那你已經可以動手了。”
柳爺“噗嗤”笑出了聲,口中噴出了一口酒,失聲笑道:“什麼?爲了烏老大報仇?他算什麼東西?我會幫他報仇?別開什麼玩笑了!”
“那你們怎麼……”
“噢?看來你偷聽了我們談話?”柳爺問道:“你小子倒也機靈,愣是沒有被我們發覺到啊!”
少倧冷笑道:“呵呵,爲了能手刃烏老大,老子什麼都肯做。”
柳爺竟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有仇必報,這一點,我倒是沒你做的出色。”
少倧越來越猜不透這個柳爺的目的了,越聊下去就越糊塗,於是少倧再一次認真的出聲道:“你到底是誰?找我幹什麼?直說吧!”
柳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出聲道:“我呢,名爲柳寒弦,來自西涼州的陰玄山,你知道那地方嗎?”
少倧愣了一瞬,繼而搖了搖頭。少倧的確不知道。
柳寒弦笑了笑,繼續出聲道:“瓦當山上那一幫蠢貨稱我柳爺,那是他們需要我相助他們,可是,你也看見了,那麼多官兵,還有九極門的修真者,我怎麼可能會以卵擊石的幫他們呢?”
聽到柳寒弦如此坦誠,少倧便問道:“可是,我聽你們相談時說,你需要他們找九極門的地圖……”
“對!”柳寒弦突然出聲打斷了少倧,接着出聲道:“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少倧大驚失色道:“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來幫你拿九極門的地圖吧?”
柳寒弦笑着點了點頭道:“你是個聰明人。”
“屁!”少倧猛地一拍桌子道:“老子爲什麼幫你?老子又不認識你!”
柳寒弦面對少倧這般,不僅沒有動怒,反而依舊是笑着出聲道:“現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嗎?再說了,你也沒得選擇。”
“什麼?”少倧更來氣了,繼而憤憤道:“老子沒有選擇?老子的身子是自己,爲什麼沒有選擇?”
柳寒弦笑着攤了攤手道:“因爲你遇見了我,你就沒有了選擇。”
“嘿,去他孃的,老子還沒選擇了?”少倧立即站起了身,出聲道:“老子現在就走,看你能怎麼樣!”
話音落,少倧便準備轉身離去,可突然一道青芒閃現在了自己的身前,竟然就像極了一道繩索,將自己給死死的扣住了,完全動彈不得半分。
少倧試圖用力的向前傾斜身子,可無奈那隱形的繩索實在太過於緊固,無論少倧如何用力,身子依舊是原地不動。
一番折磨下來,少倧也沒了氣力,深知這個柳寒弦不是一般人,想來可能是修真者,因爲只有修真者纔有這般奇怪的能力。
無奈之下,少倧只好轉身看向了柳寒弦,出聲道:“真他孃的晦氣,你放開我,我聽聽你怎麼說……”
柳寒弦這才笑道:“這纔對嘛,我知道,你註定不是個平凡人。”
“行了,別他孃的婆婆媽媽的了,你先告訴老子,你要九極門的地圖做什麼?還有,老子怎麼才能取到九極門的地圖?還有,老子如果取到了九極門的地圖後,你給老子什麼報酬?如果取不到,你又能怎麼辦?”少倧不耐煩的出聲道。
柳寒弦失聲笑道:“你一下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該怎麼回答你呢?”
“你愛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但是,一個都不能少!”少倧氣憤道。
“好好好。”柳寒弦笑道:“首先,你不需要知道我要九極門的地圖做什麼……”
“什麼?放你孃的屁!老子不需要知道?那萬一你拿了地圖是要有什麼害人的陰謀呢?那老子不就成了幫兇了嗎?不行,你必須得先告訴老子爲什麼要九極門的地圖,不然,老子說什麼都不幹,就算你殺了老子,老子也不幹!”少倧氣急敗壞道。
柳寒弦楞道:“沒想到你還有一番正義之心呢!好好好,我告訴你,再說了,我怎麼忍心殺了你呢?我還要指望你的機靈幫我取到地圖呢!”
“有屁快放!”
“哎,你看看你這人,性情怎麼如此暴躁?”
“你到底說不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柳寒弦搖頭笑道:“你應該知道,這九極門只收南搖州的人,我呢,是西涼州的人,而且我也是修真者,身上有真氣,如果貿然進入九極門的話,自然會被他們發現,可是我又不得不進去,因爲我要在九極門裡找一個人,如果有地圖在手的話,我可以憑着我的能力,用最短的時間找到那個人,可是,如果沒有地圖的話,我所浪費的時間就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暴露了行蹤,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子又不傻,怎麼不明白?誰不想去綁人的時候有地圖啊!老子知道你,去皇城你不怕,去修真門派你就怕,還不是怕被九極門的修真者給羣毆嗎?”少倧冷笑道。
“綁人?哈哈哈……”柳寒弦放聲笑道:“你還在記恨我綁了那個小公主,是嗎?我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嘛!不過這次我去九極門,的確不是綁人,而是去尋一個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少倧追問道。
“這個……也需要說嗎?”柳寒弦愣了一下。
“當然啦!不然呢?”
“那好吧。”柳寒弦自顧自的斟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接着似是在回憶,便緩緩的出聲道:“九極門裡有一個女子,名叫秋茹,她本是我欲結髮的娘子,可是在很多年前,卻莫名的失蹤了,自那以後,我尋遍了整個大肆國,依然沒有她的蹤跡,後來,偶然間我才得知,原來秋茹當年被藥長川給擄去了,而且藥長川竟然逼着秋茹做了他的妾,我自然心急如焚,我自然怒火中燒,所以,我必須要進去九極門!”
少倧皺眉道:“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
柳寒弦一改嚴肅的出聲道:“我柳寒弦若是說了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少倧緊盯着柳寒弦的雙眸,在對方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眼神是多麼的真誠,由此,少倧也便相信了對方,畢竟,這段故事說來,也算是一個令人感傷的故事,不免之間,少倧倒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同是爲了一個女子,只不過身份不同罷了。
“那好。”少倧點頭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個什麼秋茹姑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了那個什麼藥長川做了妾呢?”
“不可能!我相信秋茹不是那樣的人,我更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柳寒弦堅定道。
少倧搔之以鼻道:“感情這玩意兒不靠譜啊!”
“所以……”柳寒弦堅定的出聲道:“我纔要去一趟九極門,問個清楚!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爲了愛情,嗯,倒是可以理解……”少倧裝模作樣的出聲道:“哎,對了,我剛剛忘了問你,那個什麼藥長川是誰啊?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藥長川是九極門的門主,就是那天在瓦當山與你交談的藥綠花的爹爹。”柳寒弦回聲道。
“我次奧!什麼?”少倧不免驚呼道:“這……這老傢伙,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要納妾啊?”
柳寒弦又喝了一杯酒,接着出聲道:“我聽說,藥長川的夫人因病過世,他纔要納妾。”
“切!老不正經的傢伙!”少倧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們來談下一個問題,我要怎麼做,才能取到九極門的地圖呢?”
柳寒弦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必須要以着南搖州的人的身份,去九極門拜師修真。”
“什麼?要老子去修真?我次奧,這……這不妥吧?”少倧驚愕道。
柳寒弦笑道:“這有什麼不妥?先前是我瞎了眼,竟還去相信那些匪徒之流可以去拜師修真,我真是一時着急亂了心智,現在我知道,只有你,最爲合適!而且,我在瓦當山上見你和藥長川的女兒藥綠花相談甚歡嘛,你一定可以順利的拜入九極門。”
聽到柳寒弦這麼說,少倧頓時想起了之前趙二的話,於是立即反駁道:“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那個什麼藥綠花相談甚歡了?開什麼玩笑!”
柳寒弦笑着搖了搖頭道:“可是,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我們不如來說下一個問題。”
“你他孃的,你比匪徒還要匪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