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便掛斷了電話。卡琳說的,是我最初的想法。我當時真的想衝上前,把安然帶走。可後來我退縮了,如果安然真的爲了奧藍,委身於遲東方。我能帶走她一次,也不可能帶走她一輩子。
只是我的這些想法,我不想和卡琳說而已。
翻出黃飛的號碼,我直接撥了過去。只是響了幾聲,那面就直接掛斷了。我苦笑着看着手機,看來黃飛是真的生我氣了。這件事我做的的確不漂亮,怪不得黃飛。
“黃總不接電話?”
吳軼哲在一旁問我。
我點了點頭。
吳軼哲又說,“卓總,我倒是建議你,想辦法直接去找那位齊董事長。我們剛剛錯過了機會,就再爭取一次。畢竟青姿這可是個大單。這麼放棄,太可惜了……”
吳軼哲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樣。我立刻撥通陳嵐的電話。陳嵐倒是很痛快的接了電話,我也沒多餘的廢話,直接問她說,
“陳嵐,你知道齊董事長現在哪裡嗎?”
陳嵐一愣,但她馬上說道,“齊董事長已經走了,去機場了。你找他有事?”
我也沒回答陳嵐,而是繼續追問,“他走多久了?”
“不到一個小時!”
“好的,謝謝你,陳嵐!”
說着,也不等陳嵐再說。我直接掛了電話。
帶着吳軼哲打了車,直奔機場。
這個司機倒是不錯,答應給他小費。他便把車開的飛了起來。要不是有紅燈,估計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半個小時就能到。
到了機場,我和吳軼哲快步的跑向候機樓。候機樓里人羣涌動,我和吳軼哲直奔安檢處,挨個安檢口看着,也沒見齊董事長的影子。
我正四處張望着。忽然吳軼哲一指樓上的滾梯說,“卓總,你看,那不是黃總嗎?”
我急忙擡頭一看,就見黃飛帶着助理,正從滾梯上慢慢的下來。這一次,我不敢再有絲毫的耽擱。急忙跑了過去,站在下面等着黃飛。
黃飛一擡頭,他也看到了我。我急忙衝他揮了揮手,尷尬的笑說,“黃總,您來送機?齊董事長呢?他過安檢了?”
面對我的一連串問題。黃飛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黃飛下了滾梯後,依舊一句話也不說。他帶着助理,直接朝外面走去。我和吳軼哲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我向他解釋說,“黃總,您聽我解釋。剛剛真的是出了些意外。不然,我怎麼可能不去青姿呢?畢竟青姿這麼重要的客戶,這麼大的單子,損失了,對我沒有半點好處的……”
黃飛依舊大步流星的走着。他是真生氣了,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
到了外面,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助理打開車門,黃飛低頭上車。見黃飛連句話都不肯和我說,我只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車上的黃飛。
忽然,黃飛把車窗放了下來。他轉頭看着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卓越,有句話送給你!”
我立刻點頭,走到車旁,尷尬的衝着黃飛說道,“黃總,您說,我聽着呢!”
就見黃飛冷冷一笑,略帶嘲諷的說道,“爛泥不上牆!”
一說完,車窗緩緩的升了上去。而奔馳車也慢慢的開走了。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苦着臉看着奔馳車的背影。一肚子的委屈,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我真的像黃飛說的那樣,爛泥不上牆。可我又有些不服,如果不是遲東方忽然要向安然求婚,或許這單我現在已經拿下了。
失望的和吳軼哲回了工作室。我們兩個坐在休息區對着吸菸。好一會兒,吳軼哲才小心翼翼的問我說,“卓總,青姿這單就這麼算了?”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他說,“不算了還能怎麼樣呢?”
因爲想做這單,必須通過齊董事長,我現在爽約,齊董事長不一定怎麼看我呢。更別說青姿的總公司遠在上海。一想到上海,我忽然猛抽了一大口煙,看着吳軼哲說,“我打算去上海!”
“去上海?”
吳軼哲驚訝的看着我。
我點頭說,“軼哲,這幾天工作室就交給你了。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再找一次齊董事長,再爭取一次,不管成與不成,至少我們不留遺憾……”
聽我這麼一說,吳軼哲苦着臉看着我問,“卓總,你這麼貿然去了上海,你覺得齊董事長會見你嗎?”
吳軼哲說的,也是我擔心的。但我還是堅定的說道,“見與不見我都必須去一趟!事在人爲,說不定就會出現轉機呢!”
吳軼哲見我說的堅定,他便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
我讓吳軼哲幫我訂了第二天的機票。當天回到家中,我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直飛上海。
把東西都收拾完後,我給陳嵐打了電話。問了她青姿總公司的位置。陳嵐倒是很痛快的把這些告訴了我。她也沒問我知道這些幹什麼。
一切都準備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噴雲吐霧,一邊看着窗外的夜景。快過年了,外面已經依稀有鞭炮的聲音。我猜這一定是那個孩子等不急過年,提前放起了鞭炮。
我忽然想給安然發條信息。可拿起手機,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寫了幾句話,我又刪掉了。再寫,再刪。正這麼反覆着,手機忽然進來條信息。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我微微笑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吧。我在想着怎麼給安然發信息。她居然先給我發來了。
點開一看,就見上面寫着:“看遲東方和我求婚,你心裡什麼感受?”
我一下楞了,沒想到安然居然發現了我。想了下,我回了她四個字,“忐忑不安!”
短信發過去好一會兒,安然竟然沒回我,這讓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