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挺悲哀的。鄒占強和吳若雨剛剛結婚半年多。鄒占強在外面養起了小三兒,而吳若雨也和小鮮肉滾起了牀單。我還記得當初吳若雨信誓旦旦的和我說,她愛鄒占強,她必須要和鄒占強在一起。可現在呢?難道這就是她口中的愛情?
吳若雨見我不說話。她再次壓低聲音,小聲的說着:“卓越,你能答應我嗎?”
我依舊不說話。我的確是在給吳若雨施壓。我想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若雨有些緊張,她扶了扶墨鏡。再次小聲說:“卓越,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轉頭看了一眼酒店,點頭說道:“走吧,就去這裡的茶吧……”
吳若雨見我同意,她急忙下了車。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酒店,到了一樓大廳的茶吧。
時間已經很晚了,茶吧也沒什麼客人。只有幾個年輕的服務員,在無精打采的休息着。見我們兩人進來,服務員立刻精神了,問了聲好。
我點了點頭。而吳若雨一言不發,她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壺茶,服務員給我們兩人倒上後,就離開了。
我端着茶杯,輕輕的喝了一下口。而吳若雨一動不動,她看着我,忽然低聲說道:“卓越,你真的以爲我戴着墨鏡,是被人認出來嗎?”
我奇怪的擡頭看了吳若雨一眼。就見吳若雨擡手,慢慢的摘下了墨鏡。在墨鏡被摘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一下愣住了。就見吳若雨左眼的眼眶上,一片烏青。眼睛也有些紅腫。
見我有些驚訝,吳若雨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接着,她再次的把墨鏡戴上。看着吳若雨,我心裡覺得有些不忍。我試探着問她說:“這是鄒占強,他打的?”
吳若雨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的擦拭着臉上的眼淚。接着,她哽咽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說:“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已經是第四天了,但還沒完全消下去……”
我聽着,心裡不由的抽搐一下。四天了,還有那麼一大塊烏青。那當時鄒占強對吳若雨下了多大的狠手?
我不解的看着吳若雨,反問她說:“他爲什麼打你?”
吳若雨呵呵冷笑下,她慢慢的搖頭,嘆息着說:“心情不好,他說的話我不聽,我就和他犟嘴,他就動了手。並且,這不是第一次了……”
吳若雨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我想不明白,鄒占強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話還沒等出口,吳若雨再次說道:“卓越,你以爲我想出軌,想找別的男人嗎?我也不想。但那個家,已經要把我憋瘋了。我如果不出來散散心,我早晚會死在那個家中。你那個老同學,結婚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可結婚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說着,吳若雨竟把她小衫上面的鈕釦解開了。她的動作嚇我一跳。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吳若雨忽然把一側的衣領朝外一拉。就見她白皙的肌膚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吳若雨的皮膚本來就白,牙印卻是紅紫。紅白相間,看上去,給人一種觸目驚心之感。
吳若雨繼續說着:“三天,三天了,這牙印還在。並且有些地方已經留下疤痕了……”
說着,吳若雨露出苦澀的神情。她慢慢的又把衣釦繫上了。
我雖然不喜歡吳若雨,但她畢竟是個女人。看着她受了這麼多的折磨,我心裡除了不忍,更多的是氣氛。我從來不認爲我是正人君子,但對女人下這種狠手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
盯着吳若雨,我直接問她說:“吳若雨,你是他的上司。他有今天,全都仰仗着你。你怕他什麼?難道不能離婚?這種人,你還能和他生活下去?”
別說我現在和鄒占強徹底鬧掰了。就算我們兩人還是朋友,他這麼對吳若雨,我也肯定勸吳若雨離婚。變態,他現在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變態!
我的話一出口,吳若雨就呵呵的笑着。她的笑,是一種無奈的,悽慘的苦笑。她嘆息一聲,幽幽的說道:“我當然想離婚,可我只要和他離婚,我就一無所有了……”
吳若雨的話,讓我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看着吳若雨,我疑惑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公司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車也是你的。這都是你的婚前財產,不是你們的共同財產。你就是打官司,法院也會判給你的。這是寫進新婚姻法裡的……”
吳若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長嘆一聲,慢悠悠的說着:“我曾經也是這樣認爲的!所以,我才安心的和鄒占強結了婚。可沒想到,鄒占強處心積慮,他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
說着,吳若雨再次的嘆息了一聲。她無奈的對我講述着:“幾個月前,我的生日。那一天,鄒占強精心給我設計了一個生日酒會。他請了許多我們共同的朋友。並且他下了很大的工夫,把生日酒會辦的特別的精彩,設計了一個又一個讓我感動的環節。朋友們都說我真幸福,找了一個這麼愛我的男人。那一刻,我也傻傻的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在衆人的祝福聲中,我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說到這裡,吳若雨再次的搖了搖頭。她嘆息着繼續說道:“等朋友們都散去,鄒占強把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我,帶到了他提前訂好的總統套房裡。他說要給我一個最浪漫,最難忘的夜晚。就在我們兩人準備上牀前,他忽然拿出一份文件讓我簽署。我問他是什麼,他說是明天着急用的一份合同。因爲我那天喝的太多,他怕我第二天醒的太晚。耽誤了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