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站在洗臉池前,左手拿着接滿水的杯子,右手拿着牙刷,不過卻沒有刷牙。失楞楞的站着,而且已經站了有好一會了,雙眸有些恍惚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至她的腰間環上了一雙手,後背貼上一個硬挺寬實的胸膛。
印天朝伸手拿過她手裡的杯子和牙刷,拉過她的手與自己相扣,臉頰貼着她的臉頰,與鏡子裡的她四眸相視,“想什麼?”
從她從步行街的廁所出來後,就一直心神恍惚,心不在蔫的樣子。很明顯是有心事了,不過剛纔兩個小蘿蔔頭在,他也就沒多問了。
舒陌看着鏡子裡的他,揚起一抹釋然的淺笑。
“別告訴我,沒事。你覺的我會相信嗎?”在她開口之前,印天朝貼了貼她的臉頰,先她一步開口。然後雙手扶着她的肩膀,將她抱坐在流理臺上,雙手抱着她的腰,溫聲說道,“是不相信我?”
舒陌搖頭,“不是。”
“那就告訴我,我們是夫妻,沒什麼事情不能說的。你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別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裡。你這小肩膀能扛起多少事情?累壞了我會心疼的。有什麼事情讓替你扛,我是你老公,爲你爲這個家,是天經地義的。”
雙眸溫情脈脈的凝着她,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擡起,指腹緩緩又柔柔的撫着她的臉頰,曖曖的氣噴在她的臉上,給她一種心安的感覺。
舒陌雙手往他的腰間抱去,傾身上前,埋頭進他的胸口,悶聲說道:“接到一個他的電話,說來說去還是一個事情。就是讓我撤訴別告他老婆。我還傻傻的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點點的父愛,卻原來等來的又是一場刺心的剜傷。”
印天朝輕輕的拍撫着她的後背柔聲的安撫着,“既然這樣,那就別再去想了。以後他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你有我們就行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
“嗯!”舒陌點頭,“所以,真着這次的事做個了斷了。我撤訴,與他們斷絕一切關係。以後和他不再有父女之情,他的生死病死都與我無關。”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總之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一定會站在你身邊,支持你。”印天朝在她耳畔溫溫的說道。
舒陌擡頭,朝着他怡然一笑,“謝謝你,老公。”
印天朝兩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一捏,很是寵溺的說道:“傻瓜,謝什麼?我是你老公。好吧,洗臉刷牙吧,別再想了,早點睡,看你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看着心疼。”
“天朝。”舒陌叫着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嗯?”印天朝看着她,“想說什麼?說,我聽着。”
舒陌卻是莞爾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了,就是想告訴你,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小傻瓜,”印天朝又是寵溺的一摸她的頭頂,笑了笑,將她抱下流理臺後,轉身走出洗浴室。
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能娶到她是他這輩子的福氣。
舒陌揚着淺笑洗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
過兩天她去找言姨,把節育環摘了,然後生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孩子。
門鈴響起的時候,舒陌正在疊衣服,印天朝在洗澡。
時間是晚上十點。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
舒陌蹙了一下眉頭,放下手裡事情,走出房間去開頭。
“我要見我兒子,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他!”門一打開,丁文雅就一把推開舒陌,怒氣衝衝的朝屋裡走來,大喊着朝着印湛米的房間走去。
“丁文雅,你幹什麼!”舒陌搖晃了幾下身子,追上丁文雅。
一打開門,舒陌就聞到一股很兩隻鼻的酒味。而且丁文雅此刻不止臉紅一片,就連走路也有些不穩。很明顯是喝了酒的,她這是在借酒發瘋。
“孩子已經睡了,你別鬧事,有什麼明天再說。你這個樣子會嚇着孩子的。”舒陌拉住已經快走到兩個小蘿蔔頭房門口的丁文雅。
丁文雅很是不耐煩的一把甩開舒陌,估計是藉着酒勁吧,這力氣挺大的,舒陌被她一甩又一推,一個站立不穩往後倒去,然後撞在了沙發扶手上。
“舒陌,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是我生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以爲你嫁給印天朝了,你就可以霸着我的兒子!我告訴你,沒門!”丁文雅惡狠狠的朝着舒陌喊道。
幸好撞到的是沙發扶手,又幸好沙發是布藝術沙發,不是木沙發,所以撞到了了不是很疼。
“怎麼樣,有沒有撞到哪?疼不疼?”舒陌還沒站直身子,只見印天朝如一陣風似的襲到她身邊,扶起她一臉關切的問道。
舒陌搖頭,朝着他會心一笑。
“天朝,你別這樣對我,別拆散我和兒子,……”
“你最好在我沒有發火之前,自己離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丁文雅的話還沒說完,印天朝直接打斷,陰戾如魁一般的眼眸狠狠的凌視着她,充滿恨意。
“呵呵!”丁文雅一聲冷笑,卻是無所愄懼的看着他,“對我不客氣?印天朝,那你就儘管對我不客氣吧!兒子是我生的,你有什麼權利分開我們?我告訴你,兒子我要定了!你要不還給我,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丁文雅一臉堅定中帶着威脅的看着印天朝。
“爸爸,怎麼這麼吵啊!發生什麼事了?”房間門打開,印小米和桐桐一起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臉的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問着。
丁文雅一看印小米,兩眼一發光,“小米,我是你媽媽。”
不過卻被印天朝一把揪住了衣領,然後毫不客氣的往後一扔。丁文雅十分不雅的摔在了地上。
“哇,你個惡毒的女人,怎麼會在我家裡的!”印小米的睡意瞬間全無,一臉驚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