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愛情和事業失敗接連打擊的我,經歷過多少精神和心理的折磨啊。我在人羣中都不能說話,不敢和別人對視。表弟拉我去喝酒的時候,我每次都內心癱軟、焦慮。我甚至不能和另外一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覺得自己忙於內心的焦慮和癱軟,無法面對任何人。我也覺得別的任何一個人都妨礙着我。我要一個人呆着,一個人慢慢地經歷和體驗命運帶給我的這糟糕的一切。一個人慢慢地經歷和體驗完。有時候,我也想,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遭受天災人禍而死去或者殘廢啊,我至少不是那最不幸的那些。
那個時間,我想自己只是先接受着命運的安排,等待時機,慢慢地積蓄力量來反擊。那就是從分到三中的時候就想到準備考研。本來打算自己如果分配到縣城,就找個如意女郎結婚生子。然後繼續自己的文學愛好,堅持一輩子。不刻意追求在教育上有多大成就,做自己喜歡事情纔是重要的。在第一次去青島見到喬傑的時候,我對她說我沒有事業心,只想在文學方面一直堅持。她說那也是事業啊。分配到縣城中學我會這樣。可是我被分配到農村。工作不理想,四次找喬傑都以失敗告終。所以,我要考研,考上研究生,一是可以回到世外桃源般的大學,二是不會在農村呆上一輩子了。
所以我寄希望於考研上。這是能給我平衡的支點。是我重新找到能帶給我的事業和愛情以希望重要道路。我學習,我準備。但是我考研的戰略策略錯誤了。我一開始沒有報考自己大學學習的專業,而是選者了華東政法大學經濟法專業。我要自己學習大學法律,而且要學習得很優秀才行。我給自己選者了一條艱難的道路。一考研,我的世俗的事業野心就又出現了。我的考研的戰略策略錯誤的第二點是我在第一年沒有考上經濟法專業的研究生之後,沒有堅持報考法律,我在第二年報考研究生時候又改了中文系專業。這樣我又要重新自學大學中文系的課程。又要重新開始。我考研的戰略策略錯誤的第三點,是我在準備考研的同時,耐不住寂寞和****,我墮落了。
在我們那個辦公樓上,一到晚上就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我,另外一個就是鎮廣播站的廣播員。廣播員是個女的,二十六七歲,已經結婚。她的家在鎮下面村裡,在我們辦公樓上也有她的一個房間作臥室。她的對象時常在晚上來找她。我想我們是在打水的時候答上話的。然後我在學習之餘就常去她的廣播室去聊天。一來二去,我們就是熟悉了。在一個晚上我竟然有了大膽的舉動,用手隔着衣服**她的****。她當時坐在沙發上打毛衣。她說一會再。可是一會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記不起來爲什麼。也許是我不會來事,就象董曉春暗示的(她對我說高峰會來事);也許是我怕她的男人快來了;也許是我們兩個都不想有什麼事情再發生了;更也許是我當時28歲了還不懂男女之事,還停留在16歲和鄰居女孩發生所謂關係的那件事情的階段。雖然我吸引過一些女人,也追求過幾個女人。可在男女之事上還沒有真正經歷過。
我竟然對有夫之婦動手動腳,懷非分之想。我淪落到了這一步。想我以前多自尊自愛,又多麼挑剔,對愛百分之百的信仰。現在卻只爲了性。
更進一步的還有一次,是在女廣播員的宿舍裡。我急急忙忙地把她壓在牀上,用力過猛,把她壓痛了。她就急了,在我後頸處挖了一把。我也就停了手腳。
那幾天我真鬼迷心竅了,常在早上起牀後就去廣播員室,就被鎮黨委書記發現了。他也有時候住在鎮大院。我出了廣播室兩三分鐘,他就接着進去了。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交談,反正到後來我與廣播員也沒有發生關係。沒發生關係,但是對於性,我還是滿懷期待,把他當成人生美好的部分。但是現在我知道,對於男人,性就在於一瞬間。每次都是激動一陣子,完了事就立刻失望。失望不僅對於性事,失望還對於女人的**和她的性器官。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器官也是身體的藏污納垢之所,皮膚也令人失望,有毛髮,有毛孔,不是如瓷器那樣白。而且那器官過了二十歲就如老樹皮了,形象不佳。甚至很醜。別再相信文學的那一套了。女人也頭上七竅生屎,還有口臭。體出汗味,不是什麼香汗。下體不用說了,屁、屎、尿還有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