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讓淚化作相思雨三十一（1）
苗圃穿着睡衣，鑽進被窩。***我嗅到她長上焗油膏的香味兒，淡淡的清香，像玫瑰花。
我裝睡，故意枕歪，並開始打呼嚕。苗圃坐起身，試圖把我的頭放正在枕頭上。我佯裝不知，嘴裡喃喃着就把她抱進懷裡，慢慢地解開她的睡衣，開始狂吻她。苗圃用力的推我，我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又喝多了！也不刷牙，想死啊。”漸漸地拗不過苗圃嬌嗔着只好順從我，激烈地迎接着我的吻。我想，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讓苗圃完全屬於我。於是我伸出手摸她嬌小的**。她呻吟了一下，看着我，擡手在我臉上輕輕拍了拍，我眯起眼看了一眼又趕快閉上，繼續摸着。苗圃不再管我，歪着頭看着對面的牆。得寸進尺，我的手開始不自覺地摸向她的下身，這時只覺得苗圃微微一顫，我順手去拉她的內褲，不料苗圃雙手卻死死地扯住不放。索性，我又去對着她的嘴狂吻，讓她顧不得下身。沒想到苗圃迎接着我的吻，雙手卻沒有絲毫放鬆。猛地坐起身，我也厚着臉皮，開始強行脫他的內褲。
“小南！！”苗圃也坐起身，本能地尖叫一聲。我頓時停手。去年在賓館我脫光苗圃衣服的場景又浮在眼前，猶如昨日。我睜開眼睛看着苗圃，低下頭。
“別鬧了，睡吧。”苗圃穿好睡衣，又躺下，輾轉過身子睡去了。
我也只好躺下，感覺渾身還是熾熱無比，手心裡全是汗水，再也睡不着了。
我在黑夜中睜開眼睛
用感覺尋覓女人明亮的眸子
你靜靜地躺着聖潔而莊重
猶如天山上的雪蓮花
沒有一次感覺讓我躺在牀上
死去活來
有你的日子
睡眠從不來打擾我
有你的日子
孤獨爬滿我的臉龐
有你的日子
夜晚變得如此喧囂
有你的日子
黑夜要比白天還多
夜白的亮眼前是一個魅力的世界
眼角前掛着的溼潤
是我前世的孤獨
我在黑夜中閉上眼睛
用目光找尋女人隱蔽的柔
你安然地睡去恬靜而淳美
猶如水晶棺裡的白雪公主
沒有一次願望讓我用淚水
將你喚醒
大腦裡放着電影，主角是我和苗圃。醒神兒後現苗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又在胡思些什麼？”我拉開燈，“苗圃，你累不累？”
“沒，我總覺得你有好多事瞞着我。”苗圃轉過身子對着我。
“跟你說過，我是寧願做真小人也不去做僞君子的先生。悄悄睡，明天我們班搞公關答辯。”
“吹，你跟本不是那號人。口口聲聲騙我初吻初吻，好意思。哎，我問你，停美來找你，你沒帶她去紅茶館玩？”
“沒有。”側身吻她，我反問，“你不是不管我的事嗎？你說過，無所謂我和誰在一起，也對我的事不感興趣。”心裡被攪得亂七八糟。
“你覺得我在管束你嗎？我只是隨便問問。”苗圃說，“我不想你吻過別人的嘴再來吻我！”
上週，停美穿皮茄克，紅色的，有毛領。第二天下午她跟我說完對不起的話便走了，晚上是我一個人去紅茶館，醉酒。
“她靚？”苗圃問。
“成天只曉得靚不靚，你俗不俗。”我頹然，有虛脫的感覺。素面朝天的美，這輩子無緣了。還剩下什麼呢？半書包揉得皺巴巴的小說——就是我所有的回憶所有的終結？
“以前，以前呢？”苗圃瞪着眼問我。
“以前，以前我愛夢見她。曉得不？那年我十九歲。十九歲，你們花季，我雪季。就這樣，我三天兩頭夢見她，恍兮惚兮——”
“肯定遺精了。”苗圃毫不留地在我臉上拍了一巴掌。
“少胡扯。”我有些不高興，“你怎麼隨便打人呀，我不說了。”
“講呀，小南，是柏拉圖，沒遺。”苗圃含的雙眼眨巴着。
“那時我成天只想睡覺。有晚吐露給一個朋友，他教我祖傳秘方：再夢見她，翻過枕頭來睡，她就會夢見你——有點像尋呼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