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如傅瑾寒所願,如今的他可以肆意地在客廳裡對顧安好摟摟抱抱,彷彿一隻吸血的蚊子不斷追隨在她後面,令顧安好避無可避。
顧安好很頭疼,這幾乎是她第一次發現傅瑾寒粘人的一面,她只覺得可怕,很可怕。
在傅瑾寒的淫威下,顧安好將挑選好的幾款首飾指給了他,傅瑾寒卻不住搖頭苦笑,一一否定。
他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她,“你是原始社會裡出來的嗎?怎麼挑選東西都是最便宜的?早知道的話,我只讓他們給你寄去最名貴的幾樣了。”
顧安好挑了挑眉毛,不以爲意地說:“不過是首飾,平時戴戴而已,又不是婚禮上穿戴,需要這麼破費麼?”
“可是,”傅瑾寒的手自然放到她的頭顱上,輕柔寵溺地撩撥,“我就是要你在婚禮上穿戴,不鄭重奢華些怎麼行呢?”
顧安好一愣,不可置信地望着傅瑾寒,脫口而出,“這麼快?”
傅瑾寒勾脣邪魅地笑,“怎麼,你不想快一點成爲傅家的女主人嗎?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向別人介紹,你是我傅瑾寒的太太呢。”
甜蜜充斥着顧安好的心頭,她忍不住撲向傅瑾寒寬闊溫熱的胸膛,像個無比幸福的小女孩,快樂地歡呼,“我當然願意!”
傅瑾寒擡起她的下巴,悠悠啓口,“小東西,你好像還欠我三個字是不是?”
顧安好臉頰愈紅,故作懵懂地說:“哪三個字?你先說說我聽聽看?”
傅瑾寒只好湊到她的耳畔,將那三個字撩撥她的耳膜,“我……愛……你”。
只是這一句話,便使顧安好整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一句簡單的話,可以令人如此心血沸騰。
“輪到你了。”傅瑾寒像步步緊逼討債的人,等着顧安好來還債。
下了好大的決心,顧安好終於要說出口的時候,客廳房門砰然打開,走進來季末。
傅瑾寒皺起眉頭,渾身散發出冷氣。
季末已然感受到,不知道自己
又怎樣打擾到他們的好事,準備匆匆做完自己的事情,立馬逃之夭夭。
將一本水晶冊放到桌案上,“傅少,這是你要的東西。”
說完,不等被轟出家門,一溜煙不見了身影。
看到桌案上的水晶冊,赫然是各種婚紗的範本,顧安好驚喜的表情溢於言表。
感激地望了一眼傅瑾寒,正想伸手去拿水晶冊,卻被他一隻有力的手夾住了細軟柔膩的下巴,不得不轉頭看向他。
“跟我說那三個字。”傅瑾寒的變態模式再次開啓。
不等他逼問第二次,顧安好一下撲到他的耳畔,吹氣如蘭,“我……愛……你!”
繼而離開半分米遠,捂住他俊美無儔的臉頰,看向他,“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
傅瑾寒卻依舊咄咄逼人,“大點聲,我聽不見。”
顧安好撇了撇嘴,加大了音量,“我愛你!”
傅瑾寒顯然很享受,只顧着變本加厲,“再大點聲!”
這一次,顧安好用盡了全力,震動得整個屋子似乎都在嗡嗡作響。
“我……愛……你!顧安好愛傅瑾寒,顧安好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一次,傅瑾寒終於心滿意足了。
在傅瑾寒霸道的審美觀下,顧安好不得不違心地挑選了幾款昂貴無比的首飾,還有一襲價值五百萬的,人工用金線織就,寶石點綴的精美嫁衣。
只是這身裝扮,便將近有兩千萬元,再想到盛大婚禮需要的排場,顧安好不敢想象。
同時,顧安好爲傅瑾寒肯爲自己如此出手豪闊,欣慰和甜蜜更甚更濃。
“謝謝你。”顧安好發自肺腑地輕聲呢喃。
傅瑾寒心裡一動,再次捏住她輕柔如夢的下巴,“不是這三個字。”
顧安好頓時滿臉黑影,還有完沒完?
又過去一天,法院宣佈了對於傅子宸的審判結果。
沒有出乎衆人的意料,此事間接有關於傅瑾寒,出於對他的敬畏,法律的處理結果只會更加
公正,裁判更加嚴厲。
顧安好親臨現場,看到審判長驚堂木一拍,判決傅子宸惡意冒領他人財物罪、預謀謀殺未遂罪,還有對於李鶯鶯的故意傷害罪等等,由於情節嚴重,特判刑有期徒刑二十年,沒收所有財產。
並且,顧氏名下所有遺產統統交還給從前的主人,顧安好,不足的由他財產裡分割補足。
聽到這項判決,顧安好釋然了。
雖然傅子宸落寞的身影裡,帶着止不住瑟瑟的顫意,被帶下前,更是用狠厲似乎能吞噬掉她的眼神,狠狠瞪視了她一眼,可是顧安好一點沒有畏懼。
她行得端做得正,索回屬於自己的,理所當然。
這世界,自有天理和公道存在。
翌日,顧安好便接管了顧氏所有的一切,登時從落魄的谷底攀越到了高高的枝頭,彷彿麻雀變鳳凰,乞丐變公主,讓她恍若隔世般,覺得很不真實。
最重要的,她覺得這不應該獨屬於她。
夜裡,一番纏綿悱惻後,顧安好被傅瑾寒習慣性地從她背後摟她在懷裡,輕輕淺啄她的頭髮,表達着滿溢而出的愛意綿綿。
顧安好驀然啓口,小心翼翼,“瑾寒,我有話想要問你……”
“你說。”
顧安好頓了頓,終於問:“是不是你,把曉彤隱藏起來了?”
長久的沉默後,男人低語:“幹嘛提那些喪氣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儘管自在地享受就好。”
顧安好一把抽出那隻不老實的手,甩開,轉過身來面對着他,那張不羈散漫的英俊的臉,鄭重其事地說:“瑾寒,我知道一定是你!我去見過關阿姨,她雖然瘋了,可是她仍舊記得是你把曉彤給關押起來,不讓她見你!”
傅瑾寒依舊不以爲意,淡淡地說:“是我,那又怎麼樣呢?就憑欺騙我,傷害你,不知悔改這三條罪,難道她不該接受我的懲罰嗎?”
顧安好神色有些黯然,“可是已經六年之久,你就不能讓她重獲自由嗎?即使是老天有意要懲罰她,也該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