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酒店,總統套房。
秦多寶併攏雙膝坐在沙發上,她的眸微微低垂,細白脖頸彎成一道秀美的弧度,凝脂般的肌膚,**人忍不住去觸摸。
“你好,秦多寶,厲黎川向我提過你,我叫董佳原,你應該知道。這是我男友,你叫他邁克就好。”秦多寶對面,就是優雅名媛董佳原,她旁邊坐着她的白人男友。
秦多寶點頭。
董佳原開門見山,“這次我和厲黎川的婚事,實在是沒辦法了。但請相信,時機一到,我們就會離婚。我男友已經理解了我,可厲黎川告訴我,你那邊遇到點麻煩,請問是哪方面你不放心?”
“我沒有不放心。”秦多寶搖頭。
董佳原看了眼秦多寶旁邊的厲黎川,又道:“只是需要一場婚禮而已,婚後,我還是繼續和我男友住。厲黎川告訴我,你個人原則比較強,不願意插足別人的家庭。但這件事是特殊對不對?我們應該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談話進行了很久,董佳原甚至提出,以後他們四人能一起郊遊野餐,聚會。
末了,董佳原笑道:“厲黎川總算是找了個女人治他,他找到我說讓我給你解釋的時候,我還奇怪了,這男人什麼時候在乎過女人?”
秦多寶顫了顫睫,未語。
她想到秦洛洛,那聲聲尖刻的嗓音還在她耳邊迴盪,“我是用我的血淚在告誡你,他**我到極致,我也以爲自己能同他一輩子,結果呢,我的孩子沒了,身體落了病。秦多寶,你能同那些男人玩遊戲,卻不能玩感情。”
厲黎川現在結婚,說有一天會離婚。但如果以後又發生什麼變故,他離不了婚,難道她一直藏在暗處,做他的**?
她的心尖兒,像被一隻黑手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秦多寶同厲黎川走出酒店,他柔聲道:“今天想不想去哪玩?我陪你。”
秦多寶搖頭,“我回去收拾東西。”
厲黎川的臉龐倏地裂成四分五裂,聚攏着危險的暴風雨,“加多寶,你沒聽見她的話嗎,我跟她不可能有什麼,也沒有人會來指責你什麼,這只是個特殊情況。”
“厲黎川,我們最開始說好的,你也答應了。你說讓我去見董佳原,我也去見了。”
“但這只是個特殊情況。”
“我們最開始說好的。”秦多寶輕喃重複,眼眶澀痛。
“加多寶,爲什麼你那麼固執,你不能爲我退一步嗎?如果你愛我,你就該理解我。”厲黎川像野獸般怒吼,兩眼猩紅。
秦多寶沉默。
厲黎川倏地一拳狠狠捶向車窗,跑車警鈴發狂般響起。車窗毫髮未傷,而他的指骨已血肉模糊,現出白骨。
秦多寶的瞳孔緊縮了下,死死咬住下脣內側的嫩肉,口腔滿是血腥味。
看到秦洛洛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好怕好怕,怕自己會重蹈秦洛洛的覆轍。
又有誰知道,秦洛洛曾經多美好純真,笑起來時,如冰天雪原綻出無數鮮花。
現在呢,秦洛洛夾着煙,笑得溫涼,笑得嫵媚入骨,看似看透男人,看透人世,實則已身陷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