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知道那黑t恤男人非同一般的背景後,胃裡倏地升起一陣翻騰。
她跑進洗手間,大吐特吐,吐得昏天暗地。
邵擎天跟過去,輕拍她的背,又用毛巾給她擦嘴。
“很噁心,很難受”邵擎天平靜道,“社會本就是這樣,什麼人都有。要不然我最開始怎麼壓着你讀書不要再想了,我不會讓人害你。”
“邵擎天,我怎麼會招惹上這種男人”傅染虛倒在邵擎天懷裡,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
邵擎天一把抱起傅染,將她放到牀上,觸碰着她肌膚吸手的滑膩,輕聲道:“緣由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該睡一覺。”
她疲憊地閉上眼,睡時還緊緊扯住邵擎天的衣袖。
傅染生了一場小病,在邵擎天的照顧下三天就好了。她回到學校後才知道,蘇歡生了場大病。
蘇歡這場病來勢洶洶,大半個冬天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她常常看着窗外,眸子幽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有邵擎天始終那樣穩重淡定,像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他。
他現在都是用遠程視頻處理白洲的事務,傅染下課就去接她,還在市深挖那黑t恤男人的身份。
傅染對邵擎天的愛戀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見不到他時時刻念着他,見到時又時刻想吻他抱他,晚上沒有他抱着摟着,她甚至難以入眠。
偶爾傅染也害怕自己這種狀況,她這哪是愛,她根本就是把他當救命藥在吃。
邵擎天又守着傅染平靜地度過大半個月,她順利地結束大二上學期。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黑t恤男人的影子在傅染心底漸漸淡去,只是從未消失過,就好似一個暗刺,時不時戳她一下。
“好了,快進去吧。”邵擎天將傅染送至家門不遠處後,也打算離開。
“那你今晚爬窗進我房陪我睡覺。好嘛好嘛,快點答應,”傅染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放人。
她父親還沒有承諾邵擎天,所以只得這樣偷偷的。
邵擎天被她磨得不行,最終點頭答應。
傅染帶着淺淺的微笑回到家,哪知家裡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傅父傅母俱都愁眉苦臉,原來是傅父的工廠兩個月前出了問題,籤錯合約,要付高額賠償金。
“小染,以後你的生活費可能要縮半了。”傅父面容慘敗道。
除了生活費減半,家裡的別墅車子可能也要賣了抵債,馬阿姨和王司機也僱傭不起。
傅染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連忙詢問:“我的生活費沒有也沒關係,但爸爸你做了那麼多年生意,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這次是真被鷹啄了眼,被那個外地人坑死了。小染你別擔心,這個年還是要過的,等過了年後我們再考慮賣房的事。”傅父盡力寬慰道。
“那是多少錢我們再想想辦法,而且賣了房住哪”傅染問道。
“兩千萬。”傅父嘆了口氣。
傅染脣色發白,尖細的指尖一直顫抖,她沒想到自己身邊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