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林要三百萬,不會是要復吸吧?”傅染踮起腳尖鬆開霍擎天的領帶,又幫他解釦子。
“我查過了,是沈希兒媽要用錢。要真復吸,我也不想再管他,直接一槍斃了。”霍瓊林森冷道,不怒自威。
傅染瞄了眼霍擎天,又繼續解他釦子,心裡明白他說是這麼說,但親人到底是打斷骨頭連着筋,怎麼可能真不管。
“既然是他們夫妻的事,你就別再去參合了。對了,家裡下人手腳可能不乾淨,我打算在家裡大掃除一次。”傅染淡淡道。
“怎麼了?”
“你襯衣少了件,我的記性不應該出錯的,心裡古怪。”
“嗯,這件事你和李叔或者金銀兩位姑姑商量。乖寶陪我睡一下,我晚上六點還有事要出去。”
霍擎天衣褲脫完,只剩一條黑色子彈內`褲,抱起傅染倒在牀上閉眼就睡。
傅染安靜地當他的人形抱枕,安靜地看着他的睡容,不知怎麼的,一直看到他醒來。
霍擎天醒來,又出門辦事。
是夜,傅染事先未走漏任何風聲,在霍家展開大搜查。
“怎麼了這是?”聽見奇怪的動靜,沈希兒披上小外套,走出門張望。
“嫂子說下人裡可能有內賊,正在搜查,和我們沒關係,你明天還要上課,先去睡吧。”霍瓊林道。
“……要不我們去前院看看,畢竟我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沈希兒遲疑建議道,她隱隱有種感覺,傅染搞搜查是因爲那件銀白襯衣,又慶幸自己早就把襯衣轉移到學校
。
霍瓊林同意了,兩人來到前院。沈希兒只見庭院圍了兩圈人,傅染冷臉站在最前方,霍家保鏢正押着五名面容頹廢的下人。
“霍家待你們不薄,除了每月工資,還有節假日福利和禮物,但有些人就是這麼恩將仇報,偷拿霍家物品出去倒賣。”傅染指着身側的幾件瓷器和玉器,聲如冰川,不緊不慢,“李叔,把這五個小偷兒送去警局,囑咐一聲,務必嚴查。”
管家大叔應了一聲。
旁觀下人們俱都噤聲。
站在稍遠處的沈希兒打了個顫,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逃過一劫。
隨後幾天,沈希兒再少出院子,就怕看見霍擎天的人,抑或聞到霍擎天的味道,自己又起不該起的心思。
她要忍,要忍,忍忍忍忍。
每當快要忍不住時,她就拿針戳自己一下。
這日,天像是被一隻大手撕開一道大口子,豆大的雨點兒傾盆落下。
六點時,天色灰黑,霍瓊林打了電話讓霍家司機去接沈希兒下課,她在霍家大門處撐着透明色的傘下車,視線稍偏轉,就在不遠處的停車位上看見霍擎天的專用車。
霍擎天回來了。
沈希兒的心砰砰砰跳,握着傘柄的手緊了又緊,緊了又緊,她的腿兒在哆嗦,好抖。
再也剋制不住,沈希兒的手一鬆,透明色的傘就順勢被大風颳走,刮到天邊遠方。
大雨瘋狂沖刷沈希兒的身子,她用黑色揹包擋頭,衝進霍家,衝進庭院……
她跑得極快,體內燃燒着一股子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