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他們去老宅裡接老人,然後去了聶周珏和沈景住的別墅。
聶周珏恢復得很好,他已經可以拄着柺杖走一段時間了。
安妮塔一直在兩頭跑,一邊照顧老人一邊照顧他。
一家人坐在客廳,也很和諧。
聶老爺子一直抱着卿卿,都不願意把她還給季白榆。
每當季白榆伸出手,好像都是面對着一隻老虎,“你們兩天後去法國。今天我抱着一會兒怎麼了?”
季白榆哭笑不得。
吃飯的時候,聶周珏終於開口道:“阿景,跟清規一起去。”
沈景手裡夾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聶周珏看了看他們三個,只說:“你們還年輕。有些東西是看不透的。聽我的。”
季白榆當他看起來如此肯定時,她不禁想:他真的睡了十八年嗎?
聶老爺子也點點頭說:“畢竟沈景應該更熟悉法國,如果你去了,還可以幫忙。”
沈景回頭看了看季白榆,說:“阿榆,你應該考慮邀請我公司的人來做米薇房地產的廣告。”
聶清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警告,但沈景沒有放在心上,悠閒地吃着碗裡的米飯。
季白榆笑着說:“好吧,不過你可能要倒貼點錢。米薇正處於赤字階段,我沒有錢付給你。”
沈景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如果你沒有錢,分點股份也是好的。我相信米薇一定會在大哥手裡發揚光大的。”說罷,發了個挑釁的眼神。
聶清規哼了一聲,說道:“別想着股份,錢不會少你的。”
沈景歪着頭,看着僕人懷裡的卿卿。他掐着嗓子說:“卿卿,你看你爸爸多小氣。長大了不要這樣!”
“咳咳!”
聶老爺子咳嗽了一聲,說道:“吃飯,怎麼都這麼多話?”
安妮塔笑着說:“清規,阿榆,多吃一些,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
“謝謝。”季白榆道謝後,輕輕在桌子底下戳了戳聶清規,後者板着臉說:“味道不錯。”
安妮塔立刻受寵若驚,一次又一次地給他們夾菜:“多吃點,都是好孩子!”
飯後季白榆的臉侷促,聶清規在衆人面前顯得麻痹,所以只有她迴應安妮塔的熱情。
回去的路上,季白榆歪着頭看着聶清規的臉,有一陣子沒有移開視線。
聶清規挑了挑眉毛,說道:“有什麼問題?”
季白榆搖搖頭說:“等事解決完了,我一定要訓練訓練你的面部肌肉。”
聶清規嘴角抽了抽,說道:“我不需要這個。”
季白榆撇着嘴說:“這是必須的。不然以後女兒跟你學壞了怎麼辦?家裡一個面癱就夠我受的了。我女兒要是也這樣,就嫁不出去了!”
無論什麼年齡的女性結婚生子,都會養成擔心八卦的習慣。
聶清規相當無奈:“卿卿長大後一定是調皮的孩子,這孩子會戲弄他的父親的。”
季白榆笑着說:“我一定要讓卿卿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聶清規看着她說:“爺爺已經打算送卿卿去訓練了,聶家還會有一個鐵娘子。”
季白榆摸着卿卿的小臉說:“我不會讓爺爺折騰她的,我的女兒,學學怎麼玩就好了!”
"如果孩子不教,她們很容易學得不好。"聶清規客觀地說。
“我的卿卿一定會和父母在一起,”季白榆吻了吻卿卿,問道,“對嗎,親愛的?”
卿卿“啊”了一聲,兩隻小手握在一起,晃動着。
聶清規鄭重地點點頭:“其實,我可以帶着她。你不都是我帶出來的嗎?”
季白榆凝視着聶清規,她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數一數你自己回到鵲聲水榭的時間。我是不是完全自學的?”
聶清規看到她的眉毛和鼻子幾乎皺在一起,清朗的聲音笑着說,“你看起來像卿卿!"
"卿卿,過來‘聳聳肩’!”他取笑卿卿
卿卿盯着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狠狠地皺起鼻子,噗嗤噗嗤地吸着氣,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聶清規看了一眼季白榆:“怎麼,看起來像嗎?”
“像什麼,我女兒當然是從我這遺傳的!”
正在這時,聶清規的電話響了。他接過後說:“安歌,怎麼了?”
“師父叫小師妹過來,”安歌說。“對了,讓你也過來吃飯。”
聶清規揚起眉毛,不假思索地說:“是嗎?”
“嗯,”安歌低聲說,“你不知道他邀請了一個算命的先生回來。他已經爲你和小師妹算了一卦……”
“其實,你不來也沒關係。純屬騙子。說白了就是騙錢.喂……”
說到最後的變聲,就連季白榆也聽到了那邊電話被搶的聲音,最後聽到了安歌痛苦的尖叫。有人說話,就變成了花想容的聲音。她激動地叫道:“清規,你快跟我來。這個算命老師可準了。他甚至可以算第一次,快來安歌……”
話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喧譁。
據估計,安歌蓋住了花想容的嘴。最後,安歌氣憤地說:“愛來不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季白榆聽了這個鬧劇,有點好奇:“那算命真的準嗎?”
聶清規轉過車頭說:“封老早年就喜歡這樣。據說他在做風險投資的時候得到了靈感。”
“這麼厲害?”季白榆不解地說:“原來師父還半路出家!”
聶清規笑着說:“這些東西,信不信由你,都是靠你自己,也許是爲了尋求內心的平靜。”
季白榆想了想,點點頭:“以後遇到那個人就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神秘了。”
很快到達了封老公寓。第一個自然出來的就是花想容。她抓住季白榆的胳膊說:“嘿,我告訴你,那個大師真的很準,他居然能算出安歌……”
“花想容,你還敢說嗎?”安歌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她。
花想容癟了嘴,才說:“阿榆,快進去。那個人真準!”
季白榆等着聶清規一起走進來,一眼就看見那個穿着中山裝戴着墨鏡的老人坐在客廳中央。她第一印象是他可能有眼疾,但是他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不像是一個騙錢的人.
封老請僕人們沏茶,並招呼他們坐下。
“碰巧我遇到了秘密的主人。我知道你這次要去法國,就讓你來算算。”
聶清規和季白榆坐在那人的對面。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當季白榆正在決定他是否能看見自己時,聶清規說:“爲什麼您不摘下自己的眼鏡?”
封老立刻板着臉喊道:“你小子,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