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規不高興。
他用紙巾擦了擦嘴,拉着季白榆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也先走了。”
導演趕緊站起來送他們走。
林星若還夾着半塊牛肉,疑惑地說:“等等我!”
聶清規拉着季白榆走的很快,聶清規用了很大的力氣抓住她的手腕。
任季白榆怎麼掙都沒掙開,季白榆皺着眉頭說:“清規,你走得太快了!”
聶清規突然停下來,導致季白榆失去控制,鼻子撞到了聶清規背上,眼淚流了出來。
聶清規接過於非手裡的鑰匙,道:“送林星若回去。”
說罷,把季白榆塞到車上,疾馳而去。
於非苦笑着看着汽車尾氣。
大半夜,讓他去哪找車?
季白榆坐在副駕駛上,她偷偷看了一眼滿臉陰鬱的聶清規,低聲問道:“你吃醋了嗎?”
聶清規挺胸,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鼻子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
季白榆很開心,歪着頭看着聶清規帥氣的臉說:“我告訴你。其實我覺得雲朝就像我在孤兒院的夥伴。”
”之前你說過的叫三辰的男孩?"聶清規的人揚起了眉毛。
“是的,”季白榆說,“他吃牛肉的習慣和三辰一模一樣。”
季白榆眼裡盡是懷念,
“雖然我知道是因爲我當時吃不下,但他還是保持了這個習慣!”
聶清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輕聲說道:“我明天會派人去調查他的身份。”
季白榆趕緊搖頭說:“不要,我還是想自己問他。”
“你可以問,”聶清規說,“但不要像今天一樣。”
季白榆舔脣大笑,像狡猾的狐狸一樣眨眼,“你吃醋的時候最帥!”
聶清規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小東西越來越不怕他了。
開了一會兒車,季白榆看着窗外的風景,很驚訝:“這不是去鵲聲水榭的路。”
聶清規“嗯”了一聲,然後平淡地說:“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如果他沒有開車,季白榆早就衝過去咬他了,
她磨着牙說:“你到底有多少金屋,又藏了幾個嬌?”
聶清規停下車,轉頭看着她。
昏暗燈光下聶清規的眼睛閃閃發亮,
“金屋藏嬌,藏的只有你一個。”
這顯然讓季白榆很高興。
季白榆吻了吻他的嘴脣,說:“真可愛!”
天藍色的窗簾,天藍色的牀單,天藍色的檯燈架,甚至牀頭櫃上的鬧鐘都是天藍色的。
季白榆迷茫地坐了起來,看着滿天藍天的房間,不知身在何處。
“汪汪汪汪~"有狗叫聲從窗戶那邊傳過來。
季白榆下了牀,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
在籬笆邊長滿常春藤的院子裡,兩隻小藏獒圍着聶清規跳來跳去,討好他,用舌頭垂涎三尺地看着他手裡的盤子。
盤子裡有兩片肉。
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運動衫。
在秋天的晨霧下,他看起來英俊而陽光。他修長的雙腿似乎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聶清規擡起頭,看見有人從窗戶往外看。
他把盤子放在地上,對她說:“寶貝,先探索一下房子!”
季白榆詫異地看着他。
看到他的鼓勵,她猶豫地轉過身,走出了臥室。
走廊是以英倫風格設計的。
高高的天花板彎成圓拱形,米黃色的牆壁上掛着巨大的油畫。
水晶壁燈通過燈罩發出柔和的光線,室內綠色植物每隔幾米擺放一次。
季白榆發現走廊很長,從一扇門走到另一扇門需要一些時間。
推開一扇門,空蕩蕩的房間中央有一架白色的鋼琴。
她驚喜地走過去,小心地拂過琴身,感受着它光滑的質感。
然後忍不住坐下來,閉上眼睛,開始彈奏蕭邦的《即興幻想曲》。
平穩的鋼琴叮咚聲傳遍了整個別墅。
一曲過後,她完美地回頭看了看門口,聶清規正微笑着看着她。
“還有很多房間。”他說。
一整個早上,都被季白榆用來“探險”。
在這座歐式別墅裡,有一個很大的琴房,一個設備齊全的健身房,一個休閒娛樂的棋牌室,甚至還有一個可以和圖書館相比的巨大的圖書館書房。
最讓她開心的是樓下養的兩隻小藏獒,野性卻又美麗的小東西。
“給他們起個名字。”聶清規住在她從後環來的路上
季白榆想了想說:“大白,二胖。”
聶清規忍不住笑了,說:“小東西。”
“這叫白胖開心,教育要從娃娃做起,不要長得野,難練。”季白榆說了句正經話。
聶清規只是笑了笑,但無論如何還是讓她起名字了,兩條外表威嚴的小藏獒被迫接受了大白,二胖的名字
“這裡真美。”季白榆開始感嘆道。
“你隨時都可以搬進來。”聶清規聞着她頭髮的香味說道。
季白榆微微後傾,靠着聶清規的胸膛,閉上眼睛聞着空氣中的露水味,心裡因爲身後的男人安靜。
兩個人在花園裡手牽着手,向藤園走去。
聶清規讓季白榆坐在花叢中。
他像變戲法的人一樣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小提琴,優雅地將自己置身於花海中,微微歪着頭,下巴靠在琴身上,輕輕地把弓放在弦上。
季白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人能如此優雅,但是聶清規穿着白色的西裝,站在那裡,手裡拉着小提琴,平時的銳氣漸漸淡去。
他的臉顯得很溫柔,英俊的五官像神一樣迷人,他柔軟的黑髮隨着他的手的動作慢慢移動。
然而,他讓一切變得更加安靜。
只有優美的曲子在響。
季白榆盯着眼前的這個人,同時絞盡腦汁想着是誰給他出的這個主意。
聶清規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阿榆,我給你準備的。喜歡嗎?”
季白榆笑而不語,雙臂環抱着他,反而用行動回答......
F大,剛剛下課。
“季白榆,有人在外面找你。”米林神秘地湊過來說:“是個冷冰冰的帥哥!”
季白榆的第一反應是聶清規來了,但轉念一想,F大的貴族有幾個不認識聶清規,所以她說了聲謝謝就出去了。
穿黑色運動外套的男孩筆直的站在走廊裡,背上揹着小提琴盒,出神地看着花壇的方向。
他身後的巨大揹包讓季白榆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季白榆走過去,“是你吧,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