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清瑤轉過眼睛時,她湊過來神秘地說:“告訴我,你和堂哥誰最先喜歡誰?”
季白榆想了想說:“應該是日久生愛。在一起生活着就喜歡了。沒有明顯的轉折。”
聶清瑤很失望,停頓了一下說:“那你們之間肯定有人先坦白了!”
季白榆想起了自己喝醉的時候。
雖然頭很暈,但是大致的過程還是記得很清楚。恐怕這是她一生中做過的最可恥的事情。“不可能是你吧?”聶清瑤充滿了不屑。
季白榆坦然地搖搖頭,如果用死亡威脅別人愛自己也算是一種表白的話,那就奇怪了。
聶清瑤很難過,默默地抱着枕頭,縮在一邊:“我很難過爲什麼堂哥反而被你吃了?”
“如果你現在不吃他,怎麼把“我愛你”這句話逼出來?”
拍拍她的肩膀,季白榆說:“堅持就是勝利。”
“不過話說回來,”聶清瑤說,“讓我想象一下堂哥懺悔的場景,”
“哎,好冷!”聶清瑤搖了搖說:“他坦白的時候,一定板着臉,就像北極吹來的冷風一樣。能把人活活凍死!”
季白榆擠嘴脣微笑,“這是你無法理解的幸福。”
“當然,我不喜歡冰!”聶清瑤挑了挑眉毛。
“當然,你喜歡的是週期性火山!”季白榆毫不客氣的迴應。
聶清瑤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直到季白榆摸着自己的臉,以爲己沾了什麼東西時,她說:“我發現你今天似乎很開心。怎麼回事?”
季白榆輕輕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但心底給出了答案:她愛聶清規,她曾經極度依賴他。
後來爲了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她強迫自己學會堅強。她一路上總是得不償失,擔心自己不夠優秀,擔心清規會出事。擔心自己無法接受他的過去。
但是今天和聶周珏談話後,她說清規是她最想要的救贖。她是他愛的人,他的妻子和家人。就這麼簡單。
她可以接受他的過去,面對所有的不安。
她甚至在暴風雨中興奮地等着他。
她一直認爲沒有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但現在她意識到,不管他走多遠,只要她守護着這個家,他一定會回來,她經營的家就是他的避風港。
她想扮演的是避風港的角色,等待,等待,用堅強的態度包裹他,用真摯的情感溫暖他。
不是一時無法打破的牽掛,而是在一起的絕對的存在,是他背後的女人!
“看你笑的樣子,嘖嘖嘖,”聶清瑤打斷了她的思緒,不屑一顧:“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炫耀!”
季白榆笑着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像摸小狗一樣說:“乖,吃飽了早點睡,晚安!”
"季白榆!"當聶清瑤砸枕頭的時候,已經有人閃到門口了,比了一個“V”就揚長而去了!
不確定的天氣讓今年特別冷,第三天還是小雨。
聶清瑤站在門前,有些失望地說:“今天,想出去看電影,但沒想到又下雨了,到處都是雨。真的很無聊!”
季白榆也看着她的眼睛說:“是啊,不知道電影票房能不能賣出去。”
“過年了,又下雨了。如果是我,我就不出去。”萬嫂把紅茶放在桌子上,對着外面的雨搖了搖頭。
“但是人家已經給了我們門票。不去,是不是太不禮貌了?”聶清瑤仍然拿着雲朝給的電影票。
“我想去,誰想去就一起走吧。”季白榆喝了口茶說道。
聶清瑤低下頭說:“鬼天氣,過年不着急!”
萬嫂拿着兩把傘走過來說:“我們走吧,小姐。車準備好了。”
“嗯,”季白榆起身對老人說,“爺爺,我們先走了。”
聶老爺子正忙着逗弄流口水的卿卿,頭也不擡地揮着手。
季白榆轉身把傘遞給聶清瑤,說:“我們走!”
聶清瑤平着嘴拿起傘,抱怨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叮鈴鈴……”
向雀羅盯着電腦,抽空拿起電話:“喂?”
“雀羅!”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冷冰冰的,但這卻讓向雀羅莫名其妙地感到興奮。
他忍不住提高嗓門大喊:“清規!”
“我回來了,”聶清規說:“我瞭解c市的情況,你做的很好。”
“你在哪裡?"向雀羅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要像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
“上次?”聶清規的聲音猶豫了一會兒,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正在鵲聲水榭"
向雀羅又慢慢坐下來:“你爲什麼回到鵲聲水榭?"然後他又說:“連亞克斯都回到了老房子。"
“我之後會去老房子的,”聶清規說,“白菱悅在哪裡?”
“她當然去了北方。她從一開始就對那裡的事情負責,只有她知道細節。”向雀羅說:“這次你消失了這麼久,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影響。”
“好吧,我晚上去老宅,你叫上向藍元和他們一起。”聶清規交代。
向雀羅直到掛了電話也有些發愣,是聶清規的聲音沒錯,但怎麼聽在耳朵裡怎麼都有些彆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叮!”電話鈴又響了,是季白榆,向雀羅連忙接起電話。
"雀羅,我們的車拋錨了。你是最近的,能過來載我們一程嗎?”季白榆報告了自己的立場。
“好的,我馬上就到!”向雀羅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啊."聶清瑤仰天長嘆“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季白榆撐着傘看着半邊天說:“只是車壞了。”
聶清瑤轉過身盯着她,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這一點都不應景的陰雨就算了,在我們去看電影時,汽車還拋錨了。我們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樣站在街上吹着冷風。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季白榆苦笑着看着她:“我發現你今天很焦慮。你心裡有什麼事嗎?”
聶清瑤轉身離開了她:“沒有!”
季白榆沒什麼可說的,向雀羅的車已經停了下來,他滑下車窗說,“上車。”
季白榆上了車,把他的傘收起來,然後轉頭看他說:“你今天不忙吧?”
向雀羅揚起眉毛說:“你門要去哪裡?”
“電影院,”聶清瑤在後座上說,“今天《那時風雨》上映。”
“哦,是清規公司的演員。”向雀羅把車掉頭。
季白榆笑着說:“原來他那麼出名,連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