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爲什麼?”
季白榆笑了笑,走回聶清規身邊,握住他的手,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因爲我握着聶清規所有的愛!”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玩累了,自然會扔掉。兩年了,我怕你等不到那個時候。”
“既然這樣,您爲什麼不能答應我?”季白榆問道。
當顧老爺子被季白榆激怒了,他立刻站起來說:“我給你兩年時間。如果你兩年還沒有資格,你必須自動離開清規!”
“好!”季白榆笑了。
顧老爺子憤怒地離開了,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
幾位長輩告別後,一起離開了。
向雀羅走向他們,非常欣賞地看着季白榆,
“膽子挺大的。”然後拍拍聶清規的肩膀說:“想清楚了嗎?”
聶清規微微揚起眉毛,不悅地看着他“你在開玩笑嗎?"
向雀羅攤攤手,跟着幾個人離開了。
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最後花園裡只剩下季白榆和聶清規。
前者腿軟,掛在後者身上。
聶清規忙抱着她,關心地問:“怎麼了?”
季白榆擡起頭,露出痛苦的微笑。
“我嚇壞了,你不知道,我冷汗都出來了。”
聶清規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抱住了她柔軟的腰,拍了拍她的背。
有點溼。
“回房間換衣服。”
季白榆四肢無力,也不肯鬆手。
聶清規低頭在懷裡揉了幾下。
聶清規擡起季白榆的下巴,專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清明眼中閃過憐憫。
他說:“阿榆,你的眼睛真美。”
季白榆被他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糊塗了。
她眨眨眼說:“清規,外公會爲難你嗎?”
“一個垂死的老人……”聶清規的目光變得冰冷,抱起她,向樓上走去。
“阿榆,呆在我懷裡,我喜歡看你笑。”
清澈得彷彿可以清潔人的眼睛,早在四年前,它就像天使一樣成爲了他的救贖。
他不允許任何人污染這雙眼睛!
“清規”季白榆抓抓頭髮,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眨眼間輕輕飄動。
“你得一直一直愛我。”
除了他的愛,她一無所有。
聶清規的手摸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揉着它,彷彿握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我和你一直在一起。”
季白榆聞到了從他身上流出的淡淡的香味,慢慢地睡着了。
在夢裡,她回到了四年前的雨夜。
她從養父家逃出來,蹲在路邊。
然後是聶清規的車穿過黑暗,駛進了她的視野。
她緊緊盯着窗戶,似乎能看到裡面的人和眼睛。
汽車開了很長一段路,然後轉回來,門開了,聶清規向她伸出手。
他說:“跟我走?”
他的眼睛在夢雨裡無限深邃,像是被水和光包裹着,又像是被透明的玻璃與世界隔開。
然而,那天晚上,她感到無比溫暖,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用嘶啞的聲音堅定地道,因爲高燒:“我要和你一起走!”
然而,當她抓住他的手時,他的身體變得像一個微弱的影子,越飄越遠.
“清規!”她猛地睜開眼睛,跳下牀,看着房間裡熟悉的裝飾,纔回過神來。
那是一場夢。
洗完澡,擦完溼發下樓,看到王媽在整理東西。
她好奇地問:“整理這些做什麼?”
王媽點點頭說:“先生今天要整理的。”
季白榆拿起一張光盤,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興奮地說:“這是清規小提琴比賽的視頻嗎?"
王媽也產生了興趣,說:“我在這裡四年不知道先生還會拉小提琴!”
季白榆向她眨了眨眼睛,誘惑道,“我們一起看嗎?”
在幽冥的頂級包間裡,經理帶着諂媚的笑容給三位少爺倒酒。
向藍元喝了口紅酒,調侃聶清規:“我覺得你是個戀童癖。”
正在倒酒的經理手哆嗦了一下,兩滴紅酒濺了出來。
他趕緊賠罪說:“我馬上讓人換個包間……”
向雀羅有點不耐煩:“出去。”
經理正忙着放下瓶子,迅速離開。
向藍元繼續剛纔的話題,說道,
“四年前,季白榆只有十三歲。從那以後,你開始躲她。可憐的小白兔被你不確定的外表弄得患得患失。明明是狼養的小狼,卻要把爪子藏起來給羊穿衣服。”
聶清規迅速瞥了他一眼,臉上帶着淺淺的迷離之色,抿着嘴脣,什麼也沒說。
向雀羅哼了一聲,說道:“我以前看到你拒絕她,但這次我爲她得罪了顧老爺子。你不是在佔別人便宜吧!”
在紅酒的映射下,聶清規的臉變得異常僵硬,說道:“的確,她才十八歲。”
向藍元奇怪地叫了一聲,然後咂了咂嘴。
“負責任?被你摧殘過的女人還是很少的,大家都有責任。重婚罪夠你受的!”
“別傻了,”向雀羅舉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嚴肅地說,
“雖然不是訂婚,但你在幾個家庭面前帶人出去,這和訂婚沒什麼區別。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她,但她的安危都在你身上。”
聶清規點點頭,他的眼睛冷冷的。
"你們都應該瞭解鄭望舒,這只是一次警告。"
“還有,任安雖是個女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你要得罪任家嗎?”向雀羅皺起了眉頭。
“顧老爺子現在被你得罪了,還要加上一個顧家?”
向藍元顯然非常激動,他拍了拍沙發墊,挺直了身子。
“我知道誰可以對付任安!"
“誰?”向雀羅問道。
“任北辰”向藍元說,
“他是任家的私生子。他對任安這個眼高於頂的大姐並沒有少親情,但任北辰非常精明。十幾年來他一直沒有被抓住把柄。兩人表面和藹可親,骨子裡水火不容。”
向雀羅若有所思地聽了一會兒,然後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聶清規說:“你這麼關心季白榆,難道不是因爲那個叫謝瞬的女人嗎?”
聶清規玩弄着玻璃杯,水晶燈下的眼睛變幻莫測。
“聽說你和無限簽了合同,帶那個女的回來拍電影。你打算怎麼辦?”向雀羅連着問道。
向藍元也收起了他的神色,說道,
“清規,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我們都知道一些關於你和謝瞬的事。別說,當我第一次看到季白榆時,我還以爲我看到了謝瞬。那雙眼睛真的很像!””
季白榆像謝瞬?"聶清規微笑着雙眉閃閃。
“那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