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誰叫他看笑話,不知道她在冒汗嗎!
“好吧,好吧,”任北辰無奈地說,
“我去給你拿果汁。”
季白榆點點頭,讓他走。
這時,何芸走過來,她的語氣不再嚴厲。
她說:“對不起,聶小姐。”
事實上,每個人都知道聶清規有多看重季白榆。
她得罪不起聶清規!
季白榆不是講道理的人,她看了一眼身後的蕊貝卡,說道:“蕊貝卡小姐是你的朋友。我們上次在任小姐聚會上見過,清規也在!”
讓何芸更吃驚的是,原來是蕊貝卡讓她出的醜!
蕊貝卡轉向放在場地左上角的鋼琴,動了動手腕,然後把十指放在琴鍵上,悠揚的鋼琴聲流瀉而出,是《致愛麗絲》。
季白榆微微眯起眼睛。
這首歌很多人彈,也很有名,但是能彈好的人不多。
然而,蕊貝卡彈奏的《致愛麗絲》讓她大吃一驚,真的很好。
一曲後,掌聲雷動。
蕊貝卡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挑釁地看着季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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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季小姐來自那麼優越的家庭,她的鋼琴想必只會彈的更好。蕊貝卡只是在班門弄斧,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有幸請季小姐彈一曲。
話說到這份上,季白榆再拒絕好像也不合適!
蕊貝卡很自信,即使季白榆從進聶家開始學鋼琴,那麼也比不上這個從小就彈琴的人!
季白榆笑了,今晚的宴還會真的不太平。
看着衆人期待的眼神,她只能說……還好,她沒挑小提琴!
季白榆悠閒地走到鋼琴前,輕輕地坐下來,十指滑過琴鍵,突然開始擊中。
然後十指迅速跳了起來,一連串流暢的音符像流水一樣傾瀉而出,時而高漲,時而低沉,時而深情,時而輕快。
這是肖邦《幻想即興曲》!
季白榆美眸微閉,挺直的身體隨着鋼琴的節奏移動。
每一個音符似乎都飽含着無數的深情,每一個音符都讓人沉迷其中。
最後一個音符停了,觀衆沉默了三秒,然後掌聲如潮。
季白榆站起來,對蕊貝卡微笑,“蕊貝卡小姐,不知道我是否還能讓你滿意嗎?”
拋磚引玉就是拋磚引玉!
蕊貝卡暗暗咬緊牙關,笑着說:“季小姐鋼琴彈得很好。”
宴會快結束了。
季白榆跟着任北辰走出酒店。
沒想到外面這麼冷。
季白榆忍不住抱着胳膊縮着脖子。
任北辰把包遞給她,說:“拿出來披上。”
季白榆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條披肩,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那麼細心。
任北辰毫不客氣地解釋讓她大失所望,“它是由來自鵲聲水榭的司機帶過來的!”
季白榆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突然看到司機在路邊等着。
她向任北辰揮手告別,走向汽車。
車門打開時,季白榆驚喜地發現聶清規竟然坐在車裡。
聶清規笑着說:“進來吧,外面很冷。”
車裡有空調。
季白榆搓着手笑着說:“你晚上的娛樂這麼快就結束了?”
聶清規心情很好,點點頭,再次握住她的手,雙手緊緊的包着,略帶心疼:“今天只是認人,以後這些宴會可少不了了。”
季白榆依偎在他懷裡取暖,看着西裝上的扣子非常礙事。
季白榆拿出手,解掉釦子,把冰涼的臉頰貼在聶清規滾燙的胸口,然後把手伸進去取暖,心滿意足地停止了動作。
看到她調皮的樣子,聶清規忍不住笑了,吻了吻她的頭髮,用胳膊摟住她,又抱緊了一些。
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微笑,誰也沒有說話,那麼依偎,那麼熟悉的默契,淡淡的柔光圍繞在他們身邊,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捨不得移動眼睛。
F大。
“季白榆,晚上一起去玩吧!”一個名爲秦安的男孩敲了敲季白榆的桌子道。
季白榆從書裡擡起頭,想了想,說:“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同班的一個同學從外面拿着籃球進來了。
她拒絕的時候,正好他也圍過來說:“季白榆,天天看書不累嗎?也要學會出門,適當放鬆。勞逸結合正好。”
季白榆百般推脫最後卻只能無奈答應,打電話告訴王媽她會晚點回去,然後就跟着同班大軍出去玩了。
但季白榆沒想到的是,就連小伽也來了,一羣人坐在包廂裡,看起來很熱鬧,但實際上他們在玩自己的遊戲,所以她只能縮在角落裡和小伽說話
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玩瘋了,唱歌地唱歌,喝酒地喝酒。
就連季白榆也難免喝幾杯,但好在小伽替她擋了不少。
平時她在這種場合早就坐不住了,但進了聶氏集團遲早會習慣的。
“轟!”門突然被踢開,一羣穿着奇裝異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在他們面前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孩,他在私人房間巡邏了一遍,最後他說:“秦安,你帶了那麼多同學來,還不通知哥們?”
秦安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他站起來說:“你在這裡做什麼?出去。”
有人把門關上了,除了秦安在和一個男孩說話,其他人都是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
"原州,你聽不懂人話,是嗎?帶着你的人滾!”秦安突然喊道。
其中一個高個子突然把手放在秦安的肩膀上,按着他坐下。
他嬉皮笑臉的說:“彆着急,大家都出來玩了。聚一聚有什麼關係?”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秦安說着又要站起來,但是立馬臉色變了。
那個叫原州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刀,晃了晃,“坐下!”
靠近秦安的幾個人看到他手裡的刀,臉色也都變了,僵硬得動彈不得。
原州在秦安旁邊坐下,說道:“至少我們曾經是好朋友。你可千萬不要翻臉不認人!”他說着拍了拍秦安的臉。
後者臉色變得極其蒼白,昂着脖子,“原州,帶着你的人趕緊走。你得罪不起裡面的人。”
剛剛亮出刀子的原州突然笑了起來,他坐到一個女孩旁邊,拿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如果有誰我得罪不起,就告訴我!”
秦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季白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