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邢看着戰廷深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總裁怎麼能動粗呢?有話不能好好說麼?聶小姐還是個孩子啊。
大概是白邢看向戰廷深的雙眼裡“譴責”的意味太濃了。
戰廷深眉心微擰,深冷的寒眸轉向白邢。
白邢臉一抖,佯裝從未朝戰廷深的樣子,默默移開了目光。
“還有事?”淡沉的嗓音飄來。
白邢忙搖頭,挺直腰桿,目不斜視的離開了辦公室。
走之前當然也不會忘了把房門帶上。
戰廷深望了眼關上的房門,隨即從老闆椅上起身,繞過辦公桌,朝沙發裡哭得睡着的聶相思走了過去。
坐到她身邊的位置,戰廷深偏頭輕看向她熟睡的模樣。
巴掌大的小臉,眼睛,鼻子和小嘴兒都紅彤彤的,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小樣。
薄脣不覺微微扯動了下,戰廷深微探身,將白邢放在桌上的打包袋拆開,將裡面分類打包的食物一一取出,擺放在桌上。
又才轉頭看着聶相思,“柔聲開口,“思思。”
聶相思秀氣的眉毛煩躁的皺了皺,撅着小嘴把臉往另一邊轉了轉。
戰廷深揚眉,乾脆探臂將聶相思從沙發裡撈起,放置在他腿上。
“……”聶相思鬱悶的呻吟,氣鼓鼓的把臉往戰廷深的脖子裡擠。
戰廷深一顆心軟綿綿的,抿着薄脣,都不捨得把她叫醒了。
大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撫拍,戰廷深微低頭,看着聶相思露出的半張粉撲撲的小臉,猶豫了下,在她耳邊低聲道,“思思,先吃東西,吃了再睡,嗯?”
“三叔,我好睏,你別吵我。”聶相思委屈的哼唧。
戰廷深一愣,無奈勾脣,在她白皙盈透的耳朵上啄了下。
沒再堅持叫醒她,抱起她,朝辦公室內設的休息室走了去。
……
聶相思醒來時,大腦還未完全甦醒,從落地窗簾兩邊撐開的一條縫隙看出去,天空除了幾顆發光的星辰,黑沉沉一片。
所以,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聶相思眨了眨惺忪的大眼,轉身躺平在牀上發愣,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腰上忽然緊了緊,聶相思旋即被帶進了一抹散發着溫熱氣息的胸膛。
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從上抵在了她的額頭上,清淺乾淨的呼吸徐徐拂打在她的髮絲上。
“醒了?”
男人聲線沙啞慵懶。
聽到這道聲音,聶相思腦子裡最後那點迷糊也消失了。
垂在兩人身前的雙手悄悄握了握,“嗯。”
那道男聲沒再傳來。
聶相思身體有些僵硬,呼吸也壓制着。
好一會兒過去,聶相思都沒聽到他開口。
有人忍不住小聲道,“你睡着了嗎?”
“沒。”
伴隨着他回答的低沉嗓音,聶相思感覺額頭被什麼溼溼軟軟的東西碰了下。
聶相思輕屏息,一雙眼在黑幕下瞪着很大,“三叔。”
“嗯?”
戰廷深閉着的雙眼打開,精銳的冷眸在黑暗下彷彿也能看透一切。
“我們現在哪兒?是回家了嗎?”
“還沒,在我辦公室的休息室。”
“……噢。”
聶相思停了停,又道,“天黑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其實,聶相思是餓了。
她想吃張惠做的晚飯。
而且,兩人這樣躺在一張牀上,讓她有些彆扭。
纏在她腰上的長臂鬆了鬆。
聶相思雙眼輕眨,擡頭往他那張在昏暗夜色下的臉龐看。
雖然聶相思看不清他。
可她知道,他此刻也跟她一樣,在看着她。
忽然。
聶相思側躺的身體被驀地摁平在牀上,一道昂藏精魄的男性軀體隨即覆在了她上方。
“三叔……”聶相思又驚又嚇,兩隻手反應也快,一下子抵在了戰廷深的兩側肩甲,低呼。
戰廷深俯視她,眸光熾然。
事實上。
一個男人若想真對一個女人做什麼。
女人那點小小的抵抗之力,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就比如這時的聶相思。
戰廷深低下頭便狠狠封住了她的嘴脣。
在聶相思兩隻小手不停捶打他肩頭時,他甚至一把撩高了聶相思身上的長裙,大掌蓋在了聶相思的左胸口上,驀地一握。
“啊……”聶相思嚇得惶叫,小身子抖得像把小篩子,反抗的動作也越加的激烈了。
在聶相思又抓又掐又捶的不停攻擊了二十來分鐘後,終於慘敗的垂下手。
雖然戰廷深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可卻在聶相思身上留下了短期內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些印記,如符號般,在提醒着聶相思,她屬於誰,由誰掌控!
他笨重的身體從她身上撤離時,聶相思的雙腿已經被壓得完全麻木,動彈不得。
啪——
休息室的燈光驟然亮起,照亮了一室的黑暗。
戰廷深站在牀側,垂眸深盯着被他欺負了的女孩兒,“晚上有應酬,待會兒讓你徐叔送你回去。”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朝休息室內的洗浴室走了去。
那泰然淡漠的樣子,仿似剛纔他對她做的那些,都是理所當然!
聶相思看着他挺括的背脊淹沒進洗浴室,一雙小拳頭捏得緊緊的,眼眶漲紅得不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