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走過一圈的混子一上學就能當個老大,虎子是在社會上走過的混子,他跟馬小龍關係不錯。上了農校,他只用了一年就當了學校老大。
馬小龍之前讓我打虎子是個計,如果聽馬小龍的去打虎子,恐怕我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麼打挺好,砍掉馬小龍的肩膀,一點點把他剃成光桿司令,讓他對我們難以造成威脅。
看到虎子,我們二十個人瞬間就跑下了車。虎子當時正大搖大擺的吃着雪糕呢,看到我們,他嚇的扭頭就跑,雪糕都顧不上要了。
虎子跑的快,被黑子一腳飛踹就踹的沒影了,剩下幾個多多少少都捱了點打,他們不是主要人物打死他們也沒用。
跑了虎子,我們正式跟農校結下了仇,同時,我們也真正的和馬小龍展開了大戰。這一仗打了多久,大約兩個月吧。斷斷續續打到六月份,他們吃的虧越來越多。終於,我們真正的郊區河邊展開了一場大戰。
要讓他們看清我們的真正實力,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已經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市高老大斷了一條腿,一直在醫院躺着。跟我們定點打羣架的是馬小龍和虎子,還有護校的大姐。人來了很多,浩浩蕩蕩三百多人。我們這邊找了縣高的人,二百多人。馬小龍社會關係廣,他又叫了五十多個混子,其中就有大象一個。我們這邊是我們團伙的主要勢力,同時叫上了崔明雨一夥。
看到護校的大姐,我們覺得有點搞笑。男人打架,她一個女人能幫上什麼忙。黑子笑着看着護校的大姐,大姐長的很騷,胸特別大。黑子笑着說,“那個女的交給我對付了。”
“滾,你的對手在那呢。”老三的手指向了大象。大象一臉陰鬱,一把耍刀玩來玩去。
“草你嗎,張明明,今天我整死你!”馬小龍一邊大吼,我們兩邊打了起來。
雙方用的全是最強的實力,他們隊伍該來的全來了,我們這邊也是。一打起來,馬小龍就拿着刀過來砍我,我們這邊用的鋼管多,社會混子都是刀,老四和四哥後腰彆着手槍,老三袖子裡藏着獵槍。他遠遠的站着看,打不過了他就用槍。
輟學不念半年多了,這半年我們混的風生水起。算命的說,本命年之前,我還有六年的好路可走。
一個照面,我一鋼管就震掉了馬小龍手中的刀。他是太子爺,他打架沒人敢還手。所以,他一直天真的以爲自己打架很厲害,能和社會上的打手一拼。在我面前,他根本不堪一擊。我要他不用,留着他是禍害。我沒給他臉,一鋼管震掉了他手中的刀,又一鋼管拍了他腦袋一下。
“張明明,你敢打我?”馬小龍痛的捂着腦袋看我。
“傻比,我今天要整死你。”我惡狠狠的看着馬小龍,又是兩鋼管甩在他腦袋上。
一個身影將馬小龍拽到他的身後,同時那人一大腳朝我開來,那人身高體壯,和金龍身邊的大豪傑有一拼。這一腳,我被踹出好幾米遠。踹飛我,他衝過來對着我的腰狠狠又是一腳。那人是馬小龍的貼身大打手,楊增東。見過幾次,一米九的個子,不敢跟他拼。險險躲過他一腳,一片泥土被他踢的飛了起來。
也練散打,閒的沒事就練。賭場有個屋子,裡面是沙袋,每天晚上沒事的時候我們就去打幾拳,然後去洗澡。我現在打架已經很厲害了,但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散打還分重量級呢,讓我一個六十公斤級的跟他一百公斤級的比,這不是扯淡嗎?
我們都各自尋找各自的對手,黑子那邊的衣服都被大象劃破了。黑子和大象互踹一腳,兩人全都退出幾步。身後響起一聲大吼,大豪傑一拳朝楊增東打去。楊增東看到和自己體形相當的對手不敢怠慢,反手一拳朝大豪傑打去。砰的一聲兩拳相撞,兩人全都怒吼,一股原始的強大的力量在他二人中間爆發,有路過的倒黴不分敵我全都被他們打趴下在地上。
馬小龍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在人羣中尋找馬小龍。這場大戰已經快達到上千人了,我們地方挑的好,沒有羣衆看到舉報。這一場,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我們偷偷帶了槍壓陣,他們應該也帶了存貨。
一個人被摔倒在我腳底下,崔明雨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哪去了,他眯眯着眼睛看我。互相看了一眼,我倆各自點頭。崔明雨朝我這打來一拳,我歪過腦袋。一人捂着鼻子大叫,崔明雨搶過他手裡的鎬把子一下將他拍倒在地上。
他的七匹狼不弱,可惜光頭強下落不明。要不然,有光頭強幫我們,我們的勢力還能大增。四哥擅長用腦,打架一般。馬小龍比我們多出一百多人,四哥勉強對付三個。看到四哥有麻煩,我和崔明雨過去幫他。兩年前,崔明雨打架比我厲害,厲害的多。現在,他沒我厲害。他的眼中只有錢,除了打通去調兵山汽車線路的時候打了幾場,他再也沒打過架了。而我不一樣,我是老牌混子眼裡的小癟三,找我麻煩的混子不斷,我打架也變的越來越厲害。
我用最快的時間放倒了跟四哥打架的其中一個混子,然後抓着另一個混子將他的頭使勁往樹上撞。撞的那混子一腦袋血,崔明雨拿個混子也解決了。聽到有人大叫,白狼拽了五個人一起跳進郊區大河。
大河很寬,每年雨季會漲潮。最狠的一次,大河淹了方圓上千裡的苞米地。河水深,不過我們這些農村混子基本都會水。我是城裡來的,旱鴨子,膽子小不敢下水。有一次跟封濤和浩南哥他們玩,我險些淹死。打那之後,我變的更不敢下水。
拽進大河裡好幾個,也不管他們會不會淹死,白狼噗通噗通遊了上來。掉下水的那五個混子有四個不會水的,四個混子嚇的大喊救命,在大河中上下起伏。有跟他們關係好的,慌忙跑去救人。跑出人命,我們的人都沒打擾他們救人,繼續去尋找別的對手互毆。
“草你嗎的,就你這點本事還看場子呢?”黑子冷笑着看大象,一把抓住大象拿着耍刀的手腕,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黑子沒練過武術,他天生體格好。他那一拳,曾經打爆過一個沙袋。看到大象胸口重重捱了黑子一拳,我們全都咧着嘴不敢看他。
吃了黑子一拳,大象痛的臉都青了。又是一拳,黑子打的大象滿嘴全是血。一道身影衝過來,那影子速度很快。他抓起大象的身子直接抗起來,同時重重一扔,大象像個沙袋一樣重重落在地上。
這次來的是我們的最強陣容,我們中最能打的不是大豪傑也不是黑子,而是曾曉鵬。曾曉鵬的牙鑲好了,他穿的皮鞋、黑褲子和白襯衫,看着像個神秘的武林高手。丟飛大象後,曾曉鵬對我們笑了一下,然後去人羣中尋找馬小龍。馬小龍打掉了他五顆牙齒,他必須找馬小龍報仇。
大象是黑子打敗的,但是最出風頭的反而是曾曉鵬。我們這人不多能打的卻很多,也是平時積累的吧,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陣容。
“都幾把別打了。”老三拿出噴子朝天上開了一槍。聽到巨大的槍聲,所有人都不動了。打架兩邊學生居多,見過槍的學生少,他們突然看到老三開槍,全都害怕的要死。
“草你嗎,就你有槍啊?”一個光頭大混混也從後腰拔出一把獵槍。他剛要將子彈上膛,老四一刀就砍落了他兩根手指頭。
“啊!!!!”光頭大混混丟掉槍疼的滿地打滾。
老四冷笑了一聲,從後腰取出手槍指着光頭的頭,同時撿他的獵槍。都拿出槍,四哥也不藏了。他點了一根菸,緩緩從後腰拔出槍。拉了下梭子,四哥也朝天開了一槍。
這一仗,我們贏了。
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信息是戴季發的。
“張明明,我們分手吧。”
這一天,終於來了。讓我擔心的這一天,終於來了。